第155章,腹黑權(quán)臣VS病弱公主(11)
幽萼聞言,在他懷里蹭了蹭。
“我也想成為一柄可以守護(hù)自己和周圍人的利劍。”
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但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決心。
“那微臣便成為公主的劍鞘,保護(hù)公主不傷到自己,不誤傷他人。”
兩人對視之間眼神甜的膩人。
暗五幾次欲言又止。
皇上讓她保護(hù)公主,那公主被人騙走,算不算她保護(hù)失職?
暗五猶豫,糾結(jié)。
但看見公主笑妍如花,甜蜜的樣子,她又放棄了。
她保證,只要席大人對公主有一絲不利,她即使兩敗俱傷,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思及此。
暗五默默隱身回到樹上。
聽力太好有時也是一種煩惱,樹下公主和席大人的一言一語,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暗五逐漸暴躁。
她一個用力,樹上便掉落不少落葉。
白岐聲音由遠(yuǎn)而近傳來。
“公主殿下的忍耐之力,就是老夫也不曾見過。
巾幗不讓須眉,不愧是女中英杰?!?p> 幽萼連忙掙脫席鈺懷抱,端坐在一側(cè)。
“白神醫(yī)謬贊?!?p> 白岐還想叭叭,卻又對上席鈺冰冷的眼神。
席鈺冷冷開口,如同被人打斷正在興頭上的事。
“白神醫(yī)最近挺閑,你的事都做完了嗎?”
白岐低落一瞬,迅速抬頭。
“老夫又能有什么事?倒是席大人,又能有幾天的空,守在這里?”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冰冷,如同陌生人一樣。
幽萼看了一眼樹梢,若有所思。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是因為暗五的到來嗎?
幽萼連忙打破僵局。
“白神醫(yī),藥浴要泡多久才可以去除蠱蟲?”
白岐摸著白胡子。
“需要連泡七日,公主不過剛泡了兩日,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嗎?”
幽萼搖頭。
“只是想問個時間,讓心里有個數(shù)罷了?!?p> “只是一點疼痛而已,若連這都無法忍,那又怎能奢談其它?”
白岐為她鼓掌著。
“好!不愧是公主殿下。
但先給公主提個醒,這藥浴一開始是一日一包,往后再逐漸增加?!?p> “而且藥包的效果并沒那么簡單,它所帶來的疼痛也非成倍增長,而是要漲很多倍。
痛到極限之時,公主甚至?xí)凶詺⒌目赡堋!?p> 明明說著極令人畏懼的話,可他卻依然笑容滿面。
“公主若是不想堅持,現(xiàn)在退出即可,若繼續(xù)下去,恐怕公主堅持不下?!?p> 聽說他試探的話語,幽萼昂頭自信一笑。
“白神醫(yī)可能還不了解我,所以并不知道我的行為準(zhǔn)則。
我敖蘭,只要認(rèn)定就一定會做到,無論是否付諸生死!”
幽萼此番話出,白神醫(yī)和樹上的暗五紛紛露出贊賞的表情,拍手稱好。
幽萼自豪地轉(zhuǎn)頭看向席鈺。
可他眼中風(fēng)起云涌,只剩心疼。
幽萼看一眼立刻移開目光。
她很不習(xí)慣。
被人如此看著。
一天的事情結(jié)束后幽萼連回房都是躲著席鈺的。
翌日。
幽萼醒來,桌上放著一堆藥包。
見她清醒,暗五清悠的飄來。
她指著桌上說道:“殿下,白神醫(yī)說過從今天起用藥每日都要增加數(shù)量。”
暗五想起公主昨日泡藥浴時痛苦表情,她心有余悸地問道:“殿下確定要繼續(xù)增加數(shù)量嗎?”
對上幽萼不解的眼神,她繼續(xù)解釋道:“白神醫(yī)說過,若公主無法承受新增數(shù)量,可繼續(xù)按照以前的數(shù)量進(jìn)行藥浴。
只是時間需要推長,若按照他的處方來進(jìn)行,只需七日。
但若繼續(xù)溫養(yǎng)著走,則至少需要一月。”
她剛說完,幽萼就給出答案。
“無妨,加大藥量?!?p> “長痛不如短痛,速戰(zhàn)速決,對于大家都好?!?p> 反正她每次精疲力竭之后,再吃上一頓藥膳,體力又會恢復(fù)。
既然有這樣好的事為什么還要拖拖拉拉呢?
見幽萼心意已決,暗五立刻力大如牛的將門外桶里的熱水端來。
最近溫養(yǎng),幽萼已恢復(fù)一些力氣,能做一些簡單的活動。
之前她吸收靈力才堅持到宴會,而現(xiàn)在她即使不吸收靈力,靈力也會源源不斷的進(jìn)來。
只是奇怪的是,別的練武之人所吸收練出來的都是內(nèi)力,而她修出來卻是靈力。
她可以使用,但如果是別人試探的話,卻只覺得她是一個廢人。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幽萼直接就跳進(jìn)去,濺起一些水花。
一次性丟進(jìn)兩個藥包,水面立馬沸騰起來,這次的沸騰是連水溫都能夠感受到。
溫度上升,幽萼臉立刻變紅。
不過幾個呼吸間,她渾身都被燙成紅色。
屋外席鈺焦灼地走來走去。
他聽著幽萼一聲更比一聲壓抑痛苦的聲音,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忍不住上前趴在門邊。
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白岐看見,啪,等一下就將他拉過來。
白岐第一次收下臉上笑意,一本正經(jīng)說道:“接下來,無論公主有多疼,你們都不可以幫助她。”
“只有挺下來,才能夠鍛煉她的意志力,否則被蠱蟲蠶食是早晚的事。”
席鈺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石桌上。
“沒有別的辦法嗎?”
“只要你說,再難,我也會想辦法尋到?!?p> 白岐臉上劃過一抹落寞。
醫(yī)者也不是萬能的,他們也有無能為力的事。
他沉重開口:“沒有。”
席鈺頹敗起來,他過去蹲坐幽萼門前。
這一刻,一切好像都成為浮云。
他耳中只剩下幽萼痛苦而又微弱中的叫喊。
等幽萼終于出來后,席鈺早已心疼的不行。
明明痛的人是幽萼。
可他卻走路,腿都在發(fā)軟。
他珍視而又腳步沉重地抱著幽萼。
去幽萼最喜歡的那棵桃花樹下。
席鈺發(fā)現(xiàn)她好像格外鐘愛桃花。
即使不合適宜,桃花樹光禿禿的,她也能坐在樹下,一看就是一整天。
每次藥浴之后,都能看出幽萼沒有精氣神。
但好似每次抱她到桃花樹下后,她又能重新恢復(fù)精力。
席鈺見她莫名心慌。
她看著桃花樹的目光,悠遠(yuǎn)空寂,如同在透過桃花樹看著什么。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席鈺就會站在幽萼面前,吸引她的注意力。
“殿下,你在想什么?”
幽萼回頭,對上他幽怨的眼神不由好笑。
“那席大人,想讓我想什么?”
席鈺蹲下,和她平視。
目光認(rèn)真:“微臣希望公主所思所想的皆為微臣。”
“如果可以,公主可否多思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