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落魄新婦vs叛逆小叔(16)
冷蘊憤怒地砸碎酒瓶。
沒想到第二日,冷父冷母二人就知道李嬌懷有冷家骨肉的消息。
此時正值奪權,擁有一個子嗣,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底牌。
他們說要破格讓冷蘊娶她。
李嬌眼底欣喜,她終于苦盡甘來,也不枉她費心謀劃。
她欣喜回頭對視冷蘊,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半分愛意。
他眼底冰冷,那眼神自己曾在他身上看過很多次,只不過以前他的眼神全是用來看盛宴的。
李嬌心下不安,她忐忑詢問冷蘊意見。
沒想到冷蘊只是斂眸,再次抬頭時,他眼中恢復清明,只是不見愛意。
李嬌心痛到無法呼吸,可她不敢觸他霉頭。
只是順從聽著冷父冷母安排。
他們說冷蘊剛剛離婚,現(xiàn)在婚禮大辦對冷家名聲不好。
所以讓她先和冷蘊扯證,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再給她補上一切儀式。
李嬌內心是拒絕的,她本想像以前一樣跟冷蘊爭取,可他出口卻冰冷無比。
“就按爸媽說的辦,畢竟如今我們冷家不適合處在風口浪尖?!?p> 李嬌用力捏著被角,下唇都被她咬出血跡。
她低頭應道:“好。”
兩人就那樣匆匆忙忙扯證,連一個見證人都沒有。
冷家只是簡單地為她安排了一場宴席,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儀式上的東西。
反觀幽萼二人總是出雙入對。
冷家背后的競爭對手,手越伸越長。
冷家最近總是焦頭爛額,也無暇去看冷箜在干些什么。
盛家。
一開始盛父盛母非常討厭冷家的人。
他們甚至還叫幽萼把冷箜辭退,結果第二天冷箜就可憐巴巴提成禮品過來致歉。
他把這些東西擺在明面,他們反而不好說。
從那以后,冷箜就像打通任督二脈,三差五就往盛家坐一坐。
而且也好像是在迫切展示自己能力,他經常一個人去弄大單子。
讓幽萼不費什么力氣就能簽約。
幽萼起步飛快,公司對她不滿的人也有。
只是迫于盛父威脅,把一切藏在心底。
而她所接手的東西幾乎沒有差錯,他們也找不到理由。
這天幽萼和冷箜一起來最近談下的地皮視察。
這場巡視來的突然,幽萼還沒來得及換下高跟鞋。
冷箜跟著她一起去往工地,兩人對著工地指點江山。
監(jiān)工小心作陪。
幽萼開口:“住房問題一直都是大家所操心的,我希望我們盛家建造的房屋沒有任何安全隱患?!?p> “我們要保質保量,就算多花一點造價成本,也無所謂,民眾滿意的,我們才滿意。”
監(jiān)工點頭。
“大小姐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任任何問題存在,你只管安心把工程交給我們。
一定不負眾望,給你一個答案?!?p> 幽萼檢查他們手中材料是否過檢。
她著重去看基建,看他們是否都用好鋼筋混泥土,給工人的福利怎么樣。
路上凹凸不平,到處都是砂石,風吹過,揚起一片塵土。
冷箜貼心站在風口,為幽萼擋去風沙。
狂風大作,樓頂?shù)粝乱粔K木板。
“小心!”
從樓上傳來的尖叫聲,讓幽萼微微抬頭。
木板恰好能砸在她所處位置。
她憑借本能下意識躲開,可冷箜也奮不顧身跑來幽萼所在位置。
他追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拽住幽萼一片衣角。
然后就被木板砸暈在地。
木板掉落之時,刮破幽萼衣袖。
幽萼瞳孔大睜。
“冷箜!”
監(jiān)工驚恐萬分,趕緊招呼眾人過來,抬起木板。
沒想到工人還沒跑到,木板就被幽萼用力掀開。
那實木木板,重量很大。
就是成年男子抬起來都會有負擔,可在她手中卻輕飄飄的,如同沒有任何重量。
木板下冷箜腦袋流出血跡,他看著幽萼眼睛費力睜開一條縫。
對幽萼安撫的說:“別哭,我不疼。”
幽萼淚水掉落得更快。
她公主抱抱起冷箜,高跟鞋踩得平穩(wěn),如履平地。
幽萼簡單為冷箜正骨。
大體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傷勢并不是很重,就是腦袋可能受到重創(chuàng),一直在流血。
幽萼沒有廢話地抱著他搖搖晃晃,一路火花帶閃電,如同秋名山車神。
極速地帶著冷箜趕往醫(yī)院。
把冷箜送去檢查,幽萼焦急的在醫(yī)院走廊走動。
得到消息的冷家眾人也浩浩蕩蕩來到醫(yī)院。
冷蘊原本不想過來的,但聽到小叔受傷,他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過來。
小叔受傷,她一定會在場吧?
手術室中,冷箜腦海走馬觀花。
他看見一片血紅的彼岸花,看見一個喜歡穿著紅裙的女孩,她調皮可愛,古靈精怪。
可就是這樣,人畜無害的她,在黃泉之路卻人人聞風喪膽。
他總是一襲青衣,陪著她,一次次行走在忘川河。
她為非作歹,他陪她犯錯。
她所作所為,閻王發(fā)怒。
閻王一怒,伏尸萬里,他以自己血肉之軀,換來她繼續(xù)快活。
后來他被迫轉入輪回,需要一定功德值才能回去。
而她就偷偷跟著自己一次次穿梭。
她有著非人手段,更是為了守護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個小世界。
每一次都是她先找到自己,不完美的完美的,她都能找到。
冷箜再次睜眼,眼中如同被萬年冰封。
下一次,我一定先找到你。
?。?p> 走廊里。
“宴宴啊,小箜他嚴不嚴重?”
向來精致優(yōu)雅的奶奶,此時眼眶紅紅,焦慮不安。
幽萼安撫地拍著她的手。
“奶奶不用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奶奶看著她高跟鞋下的腳。
被磨出血,腳背上也到處都是血滴。
責怪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
冷父冷母此時看著幽萼眼底只有冷漠。
她拋棄自己兒子,卻攀上小叔。
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盛家一家三口也來到醫(yī)院。
盛母素面朝天,她保養(yǎng)剛做到一半,就聽見冷父說幽萼視察工地出現(xiàn)意外。
盛父原本和好友正在喝茶,聽好友們對幽萼的夸獎。
正飄飄然的他猝不及防聽見工地出事,一路馬不停蹄的就跑來醫(yī)院。
盛母心疼地拉著幽萼。
“疼嗎?”
“不疼?!?p> 木板掉落下來的時候,她閃得很快,原本不分心的話,一定能躲開。
可看到冷箜奮不顧身過來推開自己的動作,她停頓一下,伸手過去,所以才被擦傷。
衣袖被木板擦過,木板碎屑扎到肉里她都沒發(fā)現(xiàn)。
盛母拉著幽萼來到椅子上,她動作輕柔地為她脫去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