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老,就越不能熬夜。
劉百山目前是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
昨天晚上直至今早四點,他在這段時間內(nèi)一直沒合上眼,自從辛格麗特的電話打來,而他卻看到游艇卻依舊向遠離萊爾市的方向前進時,他就進入了一直接打電話的時間。
雖然人數(shù)差距很大,約分之后大概是一比五,但是劉百山還是對辛格麗特的實力很有信心。
他從大衣口袋里抽出一根雪茄,將其點燃后放入了嘴里,走進了寫字樓。
劉百山對這一件事其實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辛格麗特這小子估計是把對面當(dāng)菜雞來打,結(jié)果對面比菜雞強一點,就被打了個出其不意。
好在,自己的羽翼沒有折損,盡管其他部門對他們的意見很大,但礙于特別小組特殊的性質(zhì),也沒有多說什么,劉百山也沒擺架子,昨天在電話里也算是和和氣氣的將問題解決了。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內(nèi)閣之一,也就是他們直系負責(zé)的那位兵部尚書,竟然也得知了這件事,派了秘書與他通了電話,但也談不上多重視,不算什么大事。
按照昨天和各方面協(xié)調(diào)的結(jié)果,劉百山預(yù)測,不出七點鐘,恐怖分子炸毀游艇的新聞將會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
電梯到達十一層時,他打了個哈欠,盡管體態(tài)上有些疲累,但大腦仍舊清醒。
劉百山在離開家下樓之后,去了趟咖啡店,買了一杯冷萃咖啡,咖啡因濃度要比其他種類的高處不少,喝完之后也能勉強支撐他忙完上午的工作。
至于下午?那是午覺之后該考慮的事了。
走出電梯間后,他走到了鐵門旁,一把將其推開后,摘下了禮帽,放在了桌子上,拉了拉通風(fēng)管道的拉線,而后坐在了他的那張熟悉的椅子上。
“講講吧,具體發(fā)生什么事了?!?p> 他將腳往桌上一搭,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坐在對面,拷著手銬的蘇沐歸和辛格麗特。
二人同樣也一夜沒閑著,只換了身衣服。
這一夜,來了好幾批人挨個來做筆錄,弄得他們有些頭昏眼花,在劉百山來之前,他們正倚著椅背打著盹,眼部周圍掛了一圈黑眼圈。
“你不打算解開嗎?”
辛格麗特打了個哈欠,由于剛睡醒,眼睛有些花,他眨了眨眼睛,看著劉百山那有些興奮的眼神。
“鑰匙昨天我忘拿了,就讓唐郁安去管了,她還得再過兩個點才能來,你們就再堅持一下吧?!?p> 蘇沐歸不由得嘆了口氣,之后將身體又靠向了椅背,仰望天花板。
“情報人員出失誤了,那伙子人里面出了一個能力者,玩磁力的?!?p> 辛格麗特直直盯著自己的手銬,撇了撇嘴。
“聽著挺一般的?怎么,你都算得上組織的中流砥柱了,連這么個不入流的能力者都收拾不了,那我們今后怎么服眾?。俊?p> 劉百山略帶調(diào)侃意味的說著。
但中流砥柱這話確實不假。
除去唐郁安那種老天爺賞飯吃的天賦性選手外,辛格麗特便是剩下的能力者中的佼佼者,各方面的能力都稱得上出眾。
“怪我,沒太上心,那小子的運氣也挺好,讓他歪打正著,陰著了。”
“你那件襯衫上全是血,怎么回事?”
“他抬手,想要操控磁力將椅子從我手中搶下去,但他的氣力已經(jīng)無法克服我的握力了,但角落里一把餐刀卻被它用能力操控起來。
我沒注意到這個,我估計他也沒有,那把刀劃破了我的頸動脈,扎進了他的手里?!?p> “那種藥給你救回來的?”
辛格麗特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后,他舔了舔嘴唇,緩緩說出一句話:
“給我一根煙?!?p> 劉百山依舊掛著那一抹調(diào)侃意味的笑,沒有動彈:
“你不是戒了嗎?”
“你怎么跟那幫審訊的人一樣,廢話也這么多呢......”
“我這可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要是讓陳舒晚那小丫頭知道你還抽煙的話,給你揍了,在你養(yǎng)傷的這一段時間里,誰來補位?”
辛格麗特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啞銀色手銬。
“你也別干坐著,他在那懷疑人生,你跟我講一講那群人問你們什么了?”
劉百山將腳從桌子上放下,看著望著天花板的蘇沐歸,
“怎么,這么一次的行動失敗就把你們搞成這樣了?這不況且還補救回來了嗎?”
“那船上,還有活人嗎?”
劉百山的笑容有些僵住,有些納悶,
“我問的也不是這個?。看驌粽嬗羞@么大嗎?我理解,理解......你想問什么,你先問,然后我在問你,行吧?”
劉百山臉上僵著的笑容又活躍了起來,只不過,像是一抹壞笑:
“你別以為那武裝直升機上掛著的兩枚導(dǎo)彈是什么土貨,這東西可比天國西邊打得正開心的那伙人,從蘇東倒的東西高級多了,地府天國軍方前瞻科技,傷害只大不小,大部分都燒成黑色流動膠狀物了,你倆是游客里唯一幸存的?!?p> “黑色流動膠狀物?”
蘇沐歸在嘴里小聲嘀咕了一遍,然后大腦里瘋狂的加載材質(zhì)包,很快,他就腦補出了那一坨東西的樣子,隨后就是干嘔一聲。
“你注意點,小子,別吐在這啊,保潔人員還沒來呢,我可不想幫你收拾嘔吐物。”
蘇沐歸彎下身子,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擺了一擺,示意劉百山,他應(yīng)該不會吐出來。
又是幾聲干嘔聲后,他總算是緩了過來。
“他們都問你們什么了?”
劉百山又打了一個哈欠,露出常年抽煙而導(dǎo)致發(fā)黃的牙齒。
“他們問的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問著游艇的構(gòu)造,一會兒又問船上的武裝人員是什么時候行動的,又問了為什么只派兩個人來冒險,還不早點請求支援,反正是一大堆東西。”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怎么說的?!?p> 劉百山似乎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很感興趣。
“我說,我們天國拯救行動特別小組辦事還需要跟你們一一說明嗎?你們的這次質(zhì)詢我們都可以推掉的,但我們沒這么干,還有這手銬,如果要懲戒我們的話,也是我們內(nèi)部進行。我們給你們這個面子,但也請你們問點有用的東西,謝謝。”
辛格麗特抬起了頭,接著蘇沐歸說道。
“行啊,這話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