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p> ‘但來遠航先生?!?p> ‘一旦您將計劃付諸于實踐,您將因為傷害共和國重要工程師而犯下一級謀殺罪,接著,將會被立即解除所有艦上權限?!?p> ‘玉環(huán)不建議您那樣去做?!?p> 來遠航的話才剛剛說完,那智腦玉環(huán)沒有遲疑,直接將他一旦選擇那么去做將會導致的嚴重后果給說了出來。
“?!”
“可……”
“你剛剛不是說了,你沒有執(zhí)法權嗎?!”
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似乎是抓到了什么重點的來遠航,這才趕忙著咬牙并驚愕地質問出聲。
‘是的?!?p> ‘但在符合某些條例的情況下,玉環(huán)可以依據(jù)協(xié)議直接處置?!?p> ‘比如,暫時解除某些觸犯該協(xié)議的艦員權限?’
智腦玉環(huán)再一次微笑地解釋著。
“……”
不過,她可能不知道,她的那個微笑,在來遠航的眼里,卻顯得格外地邪惡和招人恨?
“你…….”
“可是!”
“你之前應該也看到了的,他害得全艦兩百九十八個人昏迷過去了,他犯下了那那種惡行,你都不去管管的?”
“你就沒有想過,根據(jù)你的那些協(xié)議,直接解除他的所有權限?!”
定了定神,再偷偷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通道盡頭的那個艦橋的鋼鐵大門仍舊關閉著,仍舊沒有打開的意思后,持槍在手的來遠航這才趕忙重新縮了回來,然后瞪著那個智腦玉環(huán)的全息影像并反駁道。
他不知道里頭的那個家伙為什么會第一時間跑來艦橋并試圖獲取代理艦長的權限,但是,來遠航就只知道,甭管對方要去做什么事情,他只須全力阻止就可以了,那就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那可不僅僅只是為了他的私人恩怨,同時還是為了這艘大唐號飛船以及船上的兩百九十八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也更是為了至高無上的國家利益!
即便是被冤枉和被關到低溫休眠艙里足足八個月,可是,來遠航也仍舊沒有忘記他肩負著的使命。
再說了,他都已經被確定是被冤枉和陷害的了,且那個孔娜還在關鍵時候給了他力挽狂瀾的本錢,所以,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全力以赴去阻止對方的。
‘抱歉?!?p> ‘條例里沒有相關說明和規(guī)定?!?p> ‘玉環(huán)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可以證明,船上所有艦員,包括張仁艦長在內,那兩百九十八人的昏迷是王總工程師直接所為。’
‘當時他正在休眠中,他沒有任何作案的機會?!?p> 智腦玉環(huán)一本正經地睜眼說著瞎話。
當然了,她沒有眼睛,也沒有嘴巴,就只有某種邏輯思維,而眼下出現(xiàn)在來遠航跟前的,就不過是某種程序具現(xiàn)化出來的全息影像和聲音而已,對方說白了就還是那一堆保存在某個儲存設備中的數(shù)據(jù)程序。
“!!”
“他破壞引擎,在引擎里動手腳,讓兩百九十八人昏迷,這不是已經被孔娜證實了的嗎?”
“這還要什么證據(jù)?”
“還有!”
“張仁艦長都準備對那個家伙展開逮捕了,他只是沒有來得及去下達命令而已!”
來遠航有些抓狂了,情緒漸漸變得激動起來,以至于額頭上都開始出現(xiàn)不少的汗珠子,同時,握著手槍的手心也都變得汗津津的。
‘抱歉。’
‘張仁艦長并沒有真正下令?!?p> ‘到目前為止,對于王總工程師的所有指控和證據(jù)都是來自于孔娜工程師的個人判斷,她擁有的證據(jù)并不能直接證明王總工程師是破壞引擎和陷害艦上其余船員的元兇?!?p> “有!”
“那個坍縮效應!”
“那個孔娜工程師留言里說了的!還有,當時在在那個休眠倉那,那個家伙他也親口跟我說過,就是因為那個什么坍縮效應!”
“你應該也監(jiān)聽到了的!”
‘是的?!?p> ‘但來遠航先生,玉環(huán)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關于坍縮效應的任何描述。’
‘同時,也沒法證明是王總工程師主導了坍縮效應然后導致了艦員的昏迷,這其中雖然有著某種微妙的邏輯關聯(lián),但玉環(huán)無法做出那種判斷?!?p> “??!”
“那還需要什么證據(jù)?”
“那么多的事實都表明了,那事情就是他干的,他自己當時都親口承認了!!”
來遠航有些歇斯底里,他快要被眼前的這個只會拖他后腿和對他進行限制的狗屁智腦給氣瘋了。
‘抱歉。’
‘玉環(huán)的邏輯沒有得出和您認為的結果相同或接近的判斷?!?p> ‘目前的所有協(xié)議也無法支持您的論斷?!?p> “哈?”
“干得漂亮!”
“去你M的邏輯,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坨沒用的狗屎!”
“你肯定是外包來的,開發(fā)你的費用不會超過二十萬!”
‘……’
很難得地,聽到來遠航的謾罵,那智腦玉環(huán)竟沒有去反駁,也沒有生氣或者是別的表現(xiàn),她只是繼續(xù)站在原地并微笑地看著來遠航。
“呼!”
“不說了,跟你這破機器去爭,就是給自己找氣受!”
終于,來遠航不打算跟眼前的這個該死的智腦爭執(zhí)下去了,因為,他算是看明白了,事情要怎么解決就還是得靠他自己,對方就只是能提供一些情報和條例上的支持而已。
就比如,那個亂七八糟的代理艦長權限,讓他可以通過種種手段做更多的事情以及到達更多的區(qū)域?
“說吧!”
“既然我不能弄死他,那…….”
“那我這個代理艦長和他那個代理艦長,又有什么區(qū)別?”
接著,漸漸冷靜下來的來遠航突然問道。
他記得,剛剛那玉環(huán)說了,那個家伙正在艦長室內試圖獲得代理艦長權限,而他自己似乎就已經是代理艦長了?
‘有區(qū)別?!?p> ‘您的代理艦長權限是張仁艦長親自授權并由孔娜工程師轉讓的,由于張仁艦長沒有否決孔娜工程師的轉讓,對此,一旦您進入艦橋報道,您將正式晉級為代理正艦長,而王總工程師將自動降級為代理副艦長?!?p> ‘屆時,您將擁有對其的一定處置權,包括但不限于監(jiān)禁、監(jiān)視和免職等?!?p> ‘提醒您一下?!?p> ‘來遠航先生,在我們剛剛正在進行對話的時候,王總工程師已經順利獲得了代理艦長的職位,現(xiàn)在你們擁有著同等的權限?!?p> 智腦玉環(huán)在回答那個問題的同時,突然就出聲并笑著補充著道。
而同時,她調開了艦橋的監(jiān)控,讓來遠航看到了,那個家伙此時正在飛船的某個操縱臺上飛快地操作著一些什么?
而更要命的是,他還看到了,對方的腰間,竟也赫然別著一把手槍!
“?。 ?p> “見鬼!”
心下一咯噔,接著,怒罵了一聲后,來遠航想都不想,直接轉頭就走。
‘先生?’
‘您不去艦橋了?’
這時,智腦玉環(huán)便疑惑地追問道,
因為,這里距離艦橋就只有短短的一條通道了,對方卻現(xiàn)在在這個時候掉頭離開,讓她的邏輯思維有些難以理解。
“不去了!”
“去送死嗎?”
來遠航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他雖然有槍,但同時對方也有,而且,一旦沖突起來,他可不敢保證他自己比對方打得更準!
而更要命的是,他現(xiàn)在似乎還不能去弄死或者是去打傷對方。
嗶!
突然,這時,沒有等來遠航離開多遠,他的手環(huán)傳來了一個通訊請求,然后,在他下意識地伸手點開后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就正是在艦橋里的那個可惡的家伙?
“年輕人?!?p>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談談?”
“我剛剛看到了,你獲得了孔娜的手環(huán)……”
“你全都知道了,對吧?”
看著自己手環(huán)上彈出的那個笑吟吟的家伙,聽著對方說的話,來遠航氣不打一處來,然后,他沒有客氣,直接黑著臉伸手一下就關閉了通訊。
“差點忘了!”
“我現(xiàn)在不是也有代理艦長的權限嗎?”
“現(xiàn)玉環(huán),我命令你,關閉艦上的所有監(jiān)控和對內偵測設備,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打開!”
“別讓任何人偵測到我!”
在急忙向前匆匆走去的同時,來遠航還不忘朝著玉環(huán)大聲下令道。
‘好的!’
‘艦上所有監(jiān)控和感知設備已被關閉?!?p> 智腦玉環(huán)沒有遲疑,直接就執(zhí)行了命令。
“現(xiàn)在……”
“那家伙,他沒法查找我的具體位置了吧?”
繼續(xù)往前走的同時,來遠航還有些不太放心,然后再次問了一句。
‘是的?!?p> ‘但您自己也無法偵測對方,除非您前往艦橋并獲得更高的權限?!?p> “去個屁艦橋!”
“那事等改天再說吧!”
煩悶地揮了揮手之后,來遠航轉頭就走。
現(xiàn)在好了,雙方都獲得了代理艦長的權限,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他就并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游戲才剛剛開始,而在那之前,他必須要把自己的狀態(tài)給調整好。
反正,他不會蠢到在自己殘血和狀態(tài)不佳的情況下去找對方對線的,特別是在他還不能傷害對方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