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狠起來
“湘王朱柏,影響大事,請除之!”
最后落款是“上!”
朱柏看不明白這個‘上’是什么意思,但這字面意思他還是看得懂的。
這就是說他這段時間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么這段時間他擔(dān)任錦衣衛(wèi)指揮使,也就那些事情,所以之前那些案子還沒有完。
這是一個連環(huán)案。
至于這個‘上’應(yīng)該是某個人的身份或者名字,收信的人又是誰呢,也不知道。
這封信和其余兩封信不一樣,那兩個一個是歐陽倫的私信,一個是寫過郭桓的公家信。
現(xiàn)在這個明顯規(guī)格很高,不管怎么說要在京城殺一個親王,這事情也小不了。
不是說親王就要多一塊肉殺不了,而是這親王被殺過后,難免不會出現(xiàn)一場官場地震,至少會有很多無辜的人被拉來給親王陪葬,否則皇帝是不會罷手的。
因此這種信已經(jīng)可以說是謀反了,因此隱去寫信人用‘上’也就可以理解了,收信人不寫名字也是為了保護。
這個信或許只有探馬軍司知道是送給誰的,或許他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要去送而已。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這信是和其余兩封信有什么聯(lián)系,可以托他們?nèi)ソ邮艿剑蔷陀袃蓚€人物有嫌疑了。
一個就是戶部侍郎郭桓,一個就是韓國公李善長。
朱柏也不去自己猜了。
現(xiàn)在就有三個探馬軍司,去問他們就知道了。
朱柏叫人將他們帶回寧海縣衙大牢,然后自己也退了回去,出了這個事情,現(xiàn)在也不急著出城了。
本來此次出京就是半玩半干,現(xiàn)在有了這么重要的線索,那還急著去藩地干嘛,去把這個糧食搞到,去把京城的大佬搞出來。
還有把探馬軍司連根拔起,這不是很好嗎?
回到了縣衙,帶著老黃和徐妙錦去審三個探馬軍司。
結(jié)果,事情的進展遠遠超過了他的心里的預(yù)期,這三人是打死也不說一個字,只是在嘴里念著“長生天保佑!”
沒有辦法,嚴刑逼供都不行,那就只能讓他們感覺到死亡的絕望。
朱柏在審訊期間,已經(jīng)多次發(fā)怒,可是這三個探馬軍司就是什么也不說,一定要效忠他們的信仰。
朱柏徹底怒了,他知道信仰對于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們真的不怕死?
要說自焚可以是以身供天,可這被殺死呢,身體算不算臟了呢?
朱柏拿著刀上前去,吼道:“別喊你們的長生天了,你們這么臟,他還收你嗎?
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一切,我為你重新找一片凈土!”
可是,無論朱柏怎么說,依然無濟于事。
“好啊,你們以為不說就能保住你們的信仰了嗎,就能保住探馬軍司了嗎?你們就在天上看著,我朱柏是怎么將你們探馬軍司連根拔起的,是怎么把你們?nèi)鰸M教全部毀滅的,不,你們不是在天上,那時你們應(yīng)該是在地獄!”
說完,就朝著一人肚子上面一刀,刺進去然后轉(zhuǎn)了一圈,再拔出來。
“你,渾身是傷,你腸穿肚爛,長生天不要你了,你去地獄吧!”
接著朱柏走到了第二個人面前。
“聽說長生天也有地獄,什么人會去呢,就是你們這種人,因為你們把長生天當(dāng)成了作惡的庇護傘,還試圖想要受到加持,可笑,可笑至極,我就讓你看看你們的信仰,看看你們的罪孽!”
說完,將刀架在那個撒滿教徒的脖子上,然后狠狠一拉,瞬間腦袋掉了一半下來。
最后一個探馬軍司,見到這種情況,嚇得渾身發(fā)抖。
他們自然是見過無數(shù)次死亡的,他們也被灌輸了為了信仰而死的思想的。
所以自焚時他們都不懼,可是現(xiàn)在他怕了。
他怕朱柏的屠刀,更怕朱柏的言語,他怕自己的信仰,在自己的最后一刻被擊潰,那才是讓人最絕望的。
朱柏看著這人的動作,知道他已經(jīng)快崩潰了,絕望已經(jīng)快要到了。
于是,他并不急于去恐嚇?biāo)?,怕把他逼急了反而沒有效果,這就是‘窮寇勿追’的道理。
朱柏收起了刀,對著最后一個探馬軍司說道:“你看看你的兩個伙伴,他們死了,他們是去天堂了還是去地獄了,你們的長生天來了嗎?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內(nèi)心,長生天在哪里?
明日我會再來,你自己想清楚,是要我給你找一塊凈土,還是要自己去地獄!”
朱柏走了,他之所以會采取這種方式,完全是來自于后世豐富的學(xué)習(xí)。
再結(jié)合這些撒滿教徒的習(xí)慣,他們每次出行都做好了死亡的打算,在他們看來,死亡并不可怕,死亡或許就是一種解脫。
所以對于這種人,你拿刀直接砍了他,他都無所畏懼的。
但他們的信仰是不能被褻瀆的,所以朱柏才說這些話,來刺激他。
讓他知道自己該為誰而活。
這一次,朱柏的行為,讓徐妙錦心里大呼過癮,好一個有智慧有手段的男人。
但卻讓老黃有些擔(dān)憂。
果然,朱柏的屠刀一旦打開,就是很恐怖的,之前殺了一個胖縣令,他還會暈倒,如今殺了兩個探馬軍司,他卻一點畏懼都沒有,反而顯得異常鎮(zhèn)靜,這就是做大事的人物啊。
之所以會擔(dān)心,是怕朱柏控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成為了嗜血的狂魔。
老黃的確是過來人,朱柏殺了這兩個探馬軍司,血還在他的繡春刀上,血腥味還停留在他的鼻尖,他卻沒有絲毫異常,仿佛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幾只小蟲。
朱柏自己都沒有絲毫察覺,他就在這短短地一天時間里,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變化,看來凡是開了頭,就不可收拾了。
朱柏回到了縣衙,拿起那三封信繼續(xù)看,此刻的他還是想靠著自己的智慧來解決這個難題,他沒有把希望放在那個探馬軍司的身上。
徐妙錦也湊了過來,她看到了‘上’,想了想,這個上或許是一個人的名字,或許是一個人的職位,或許是什么暗指。
名字有‘上’的,一般來說很少,職位有上的,那就是。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