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牙沒打丟,但是她感覺離丟不遠了!
瘋夠了,回到家,嘴角都帶著笑,心情好的很!
這刺眼的笑,可是把常香給惹怒了,沖著阮軟就是潑了一瓢水,嘩啦啦的,一瓢水從頭澆到腳,一點都沒浪費了那水,這準確度,當真適合去投彈!
肉眼見的,阮軟的嘴角從上翹,到下彎,就用了一瓢水的時間!
她生氣了,常香卻高興的直拍大腿,笑的前仰后可:“哈哈,大嫂成了落湯雞,這下不嘚瑟了吧!”
“啊香妹妹,你是不是忘記我的拳頭了?我不介意再讓你想起來!”
悠悠的聲音,輕飄飄的飛進常香耳朵里,聲音里沒有起伏,沒有波瀾,甚至是用著最溫柔話說著!
但是話里話外都是威脅恐嚇!
空氣中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看向了大嫂,卻看到了一臉陰惻惻的笑,猶如地府里的閻王,黑著臉,正在用著勾鬼的眼神盯著她!
不等她反應歸來,只覺得頭上一涼,自己也被澆了透!
常香高喊:“我跟你拼了!”
不就是被揍成豬頭嗎?又不是沒揍過,誰怕誰!
姑嫂兩人對潑上了,堂屋里,常敬云跟胡艷見狀,她有心想上前去阻攔,卻被常敬云給呵住了:“常香這孩子太不懂事了,讓她大嫂教訓教訓也對,省的這孩子皮的沒法沒天!”
胡艷擔憂,自己的女兒總不想讓人欺負了去,她道:“這香兒才十四,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事,這要是被阮軟給打個好歹,可咋整!”
常敬云最不喜歡聽這話,反問道:“那阮軟才十五歲,不也是孩子?你看看做飯,拾掇屋子,這馬上又要開店鋪,從頭到尾,兒媳可求過你這婆婆事情嗎?”
胡艷仔細想想,搖搖頭,別說求她了,就是多跟她說話都不存在!
“這證明,咱兒媳心里有數(shù),知道自己干什么的,你反過來瞧瞧咱閨女,就比她嫂子小一歲,還這么幼稚,在咱跟前是個孩子,等嫁人了,那就是人家媳婦了,誰又能像你這么說她是孩子的?”
幾句話,說的胡艷啞口無言,覺得是怎么個理兒,瞧著外頭已經停歇的兩人,她又是一嘆!
打架打不過,罵架又罵不過,她這姑娘還真是個倒霉催的!
“罷了,讓她嫂子拾掇拾掇她,我算是看出來了,別看咱兒是個秀才,堂堂老爺們,這內里啊...還是兒媳說了算!”
人家娶兒媳是享福的,她這娶兒媳婦是當祖宗侍奉著,畢竟這兒媳手里可是攥著兒子的命!
“咱倆以后沒了,常香的后盾還是她這個嫂子,再者說了,咱這兒媳可不是個軟面團子,任人欺負的,這樣好,不潑辣點,也支撐不住起咱這個家!”
這么一說,胡艷也覺得是這么個事兒,從窗戶在看過去,兩人都回屋去換衣服了,院中空無一人,不免又又嘆了一聲!
見狀,常敬云滅了手中煙袋上的火,道:“走,去地里轉轉,看看什么時間澆水!”
前段時日下的雨,也就濕潤個地皮,現(xiàn)在地里的麥子正是長的時候,缺水可不成!
彼時,南屋!
阮軟換衣服,扭扭捏捏的:“你...背過去,不許看!”
“你這身材也就黃豆芽披袈裟,就是衣服里晃,還勾引不起來我的興趣!”嘴上這么說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轉過去!
阮軟正大光明的,身材在一次被他詆毀了,且形容的還這般的...貼切!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材,撇了撇嘴,確實干巴巴的,比肋排還排,真是多吃一口就塞牙的那種!
“我不就瘦點么,不就各子矮點么,不就不白么,不就臉上有個疤么,不就是不好看么,不就那玩意小點么,告訴你,這些后天我都能給它改變過來,等你秋考完,我就閃瞎你的眼!”
說道最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那么多個‘不就是’,說的她自己都沒什么信心!
最后那兩句話還是強撐場子說的!
常恭淺淺的揚起眉,眼中著笑意,嘴上卻不饒人:“這缺點不止一點,說晃瞎我的眼,怕不是到最后打你自己的臉!”
換好衣服的她,走到他面前,看他居然還在嘲笑,怒火中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咬著牙又碾了碾!
諷刺也就算了,還敢嘲笑,當真她是軟蛋呢!
看著他面部改色,阮軟咬著后牙槽,惡狠狠的道:“走著瞧,你個小幫菜!”
扔下話,拿著濕衣服就跑出去,找常香麻煩去了!
屋子里空了,常恭齜牙咧嘴,抱著腳丫子原地單雞獨立跳了三跳,這看著她挺瘦弱的,力氣卻不小,這給他踩,差點讓他就地升天!
而此事,生了一肚子氣的阮軟,怒氣沖沖的走到常香面前,俯視正在洗衣服的人!
常香感覺眼前一黑,抬頭一看,艾瑪,嚇她一跳!
這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眼神中還呲呲的往外噴火,常香甩了兩下手的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牙沒打丟,但是她感覺離丟不遠了!
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去接她換下來的衣服:“大...大嫂,你打我受累了,衣服我來洗,你去...去休息吧!”
看我,多會來事!
這下,大嫂的怒氣消的應該差不多了吧!
悄咪咪的,瞄了瞄她,見她沒要動手的意思,緊忙拽過了大嫂手上的衣服,埋頭就洗!
本來是一肚子的氣,卻看到小姑子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就覺得又好笑!
半個小板凳做了下來,撈了一件衣服狠狠的搓了兩把,氣笑了:“真是欠你們兄妹的!”
常香斜視著她,小聲糾正她的話:“大嫂此話差異,你欠大哥的,我欠你的,要不然你能這么揍我?”
阮軟:......
這話讓她從何反駁?
常香垂著頭,低頭任命的洗衣服,抑郁寡歡:“我可是你小姑子,你對我都沒有對那個村長家的李陽好,看你們倆那么好,都手拉手了,而我卻只能伸出臉,才算是碰到你的手!”
阮軟想笑,卻又感到常香內心的孤獨!
她往常香臉上劃拉了一把洗衣水,道:“你要是聽話,還能保密,我就帶你玩,你要是不聽話,我就.....”
“我像臉保證,我很聽話!”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笑嘻嘻的道:“要是我不聽話,這長臉你隨便打,隨時打,我都不帶還手的!”
就是想還,她也打不過,反而還得多挨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