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來的路
一切思路理清后，程天峰躺在地上養(yǎng)神，不一會，掌柜就送吃食到來。
“小兄弟，你的餐食到了，方便開門嗎？”
程天峰起身給掌柜的開了門，等到食物擺好。
“掌柜的，且慢走，有個問題想和您請教一下，如果不嫌棄在下冒昧，也一同吃?！?p> 程天峰見掌柜送完吃的準備離開，連忙問道，并且指了指房間里早已擺好的椅子，順手給掌柜滿上一杯酒。
“有什么問題請講吧，也不白吃你一頓美食，哈哈哈，雖然這些吃食是本店做的，但是本掌柜平日也難吃上這么一頓?！?p> 掌柜聽到程天峰有問題問，并且如此客氣，想著結一個善緣也不錯，也不多說，坦然坐下。
“聽聞此處是神酒酒江的發(fā)源地，這鎮(zhèn)上應該有學習釀酒的地方吧？再下慕神酒源頭之名而來，想要學習點釀酒術，回我家鄉(xiāng)去做個營生。”
掌柜起筷夾起一塊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說道：“別光問問題，一起吃，一邊吃我一邊給你慢慢說這個問題?！?p> 他停了停，然后小酌一口酒說：“你也來的算是時候，最近稻花鎮(zhèn)有名的釀酒師李赫收徒，就在兩日后，在鎮(zhèn)上的五和臺甄選徒弟，聽說來的人不少，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看看。
“雖然許多人都想成為李師傅的學徒，但是說不定你的運氣好，被收為學徒，學上點釀酒術，日后回家自己釀上點小酒賣，夠你鄉(xiāng)衣食無憂了?！?p> 掌柜面帶著笑容看著程天峰的說道，雖然不太相信眼前的年輕人能夠成為學徒，畢竟競爭太過激勵，還有許多已經有些名氣的釀酒人也來參加這個招徒大會。
不過吃著客人點的食物，該說的場面話那是不能少的。
程天峰拿起酒，敬了掌柜一杯，然后說道：“那就謝掌柜你的吉言了，不過這釀酒師李赫怎么個收徒法？在下現(xiàn)在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別說和別人競爭了，就是哪往哪是去五和臺都不知道?！?p> 掌柜聞言，哈哈大笑道：“李赫你都沒聽過，還學釀酒，哈哈哈，不過你這初生牛犢還真說不定能夠成為人家的徒弟呢。”
“具體怎么個收徒法，你明天午后到五和臺的五和釀酒鋪去，那里聚集著許多要參加招徒大會，你在那打聽打聽，自然有你要的答案，掌柜我也只知道個皮毛，免得誤導你?！?p> “至于五和臺呢，你就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看到一座奇特的塔樓便到了，老夫這也酒足飯飽，不打擾你休息了?！?p> 程天峰聽到掌柜的話，點了點頭，能夠知道這么多已經不錯，送掌柜出了門。
想來掌柜說的拜李赫為師，然后學會釀酒術應該是任務完成途徑，至于自己耽擱這幾天準備的時間也不算浪費。
雖然落后了別人一步，不知道成為李赫的學徒需要達到什么條件或者通過什么關卡，不過想必也一定和酒是相關的。
只要和酒相關，那么黑皮書里的“酒”字肯定能使我比其他人更有機會，不過為了避免出現(xiàn)意外，明天還是去打聽下，釀酒師李赫究竟是怎么招收徒弟的。
次日，太陽已接近落山程天峰才出了客棧，之前的酒江一游實在疲憊，程天峰不知不覺就休息到這個時間，還好沒有到天黑，不然等到街上的人都散了，還真不知道問誰去。
按照掌柜的指引，程天峰沿著街道徑直的往前走去，雖然街上的人已經開始減少，沒多久，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狀似葫蘆的塔樓。
程天峰看著眼前這奇怪的塔樓說道：“這應該就是五和臺了吧?！?p> 雖然因為接近晚上，一路過來人逐漸稀少，不過還好五和臺附近的人依舊密集，程天峰走進那家掛著五和釀的酒鋪中。
“五魁首啊，六六順，喝喝喝，你又輸了，今天你注定要爬著回家了。”
走進酒鋪，客人雖然多，大部分基本都在低聲交談，只有在鋪角有一桌人耍酒聲傳便酒鋪，使得整個酒鋪都吵雜起來，程天峰收回目光，店里的小二看到他進來，連忙過來招呼。
“這位爺，您這邊幾位，我給您安排？”
小二摸了摸頭上的汗，有些疲憊的說道，可能是近期因為釀酒師李赫收徒的原因，導致最近人流變得密集，這忽然繁忙的生意讓他有些不適應。
程天峰想要找個偏僻點的位置，好詢問小二一些事情，于是指了指遠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說道：“一位，坐那吧，我自己過去，你先去忙你的，給我隨便來點招牌的酒食就好，一會上菜的時候，有個問題想和你詢問下?！?p> “好的爺，那您請坐，我去后廚給您吩咐幾道菜，等您上了菜，在吩咐我一聲?！?p> 小二說完，便往后廚去了。
這時，店外傳來幾道程天峰有點熟悉的聲音，等到他們進入酒鋪，程天峰認了出來，正是之前那幾個在酒江邊遇到的那群人，他們也見到了程天峰，并且向著他走來。
本來想詢問小二的，這時遇到這幾位，那當然問他們更好。
“這位兄弟，緣分啊，這小鎮(zhèn)說小不小，能在此處相見，想來你也是參加李赫師傅的收徒會的吧。”
那群人中，還不等他打招呼，唯一一位男子先向著程天峰打了聲招呼，之前他沒有細看，現(xiàn)在近身一看，程天峰長的確實不錯，他身邊幾個師妹也多看了程天峰幾眼。
他們打量著程天峰，程天峰也看了看他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畢竟沒有什么普通人家會一個男的帶一群女的出門。
見他們問的問題，正是自己想了解的事情，程天峰也順勢說道：“是極，在下程天峰，來自榴花鎮(zhèn)，也是慕名來參加李赫師傅選拔的，和幾位相遇也是緣分，不知道幾位英杰怎么稱呼？”
榴花鎮(zhèn)，沒聽過，想必是什么偏遠的地方吧。
雖然男子心里這么想，嘴上還是說道：“榴花鎮(zhèn)啊，久仰貴地大名了，我們幾個來自洛水鎮(zhèn)青花鏢局，在下姓黎，黎浩，這幾位是我的師妹，就不一一介紹了，這次借這個機會，也是出來見見世面?！?p> 本來看著黎浩帶著幾位姑娘進入酒鋪，有幾分喝了酒就生歪心思的人，聽到他們是青花鏢局的，頓時收斂了心思，酒都醒了幾分。
難怪敢一個人帶著幾個小姑娘了。
聽著自己隨便說的一個地名也能被久仰，程天峰內心打了個哈哈，雖然也不清楚黎浩說的青花鏢局有多厲害，不過感受到周邊人的變化，應該來頭不小。
于是他說道：“原來是青花鏢局的兄弟，難怪英氣不凡，說了這么久，還讓你們坐著，有些失禮了，幾位快快請坐，這頓我請?！?p> 聽到程天峰的話，好像也習慣別人的奉承，黎浩帶著幾個師妹便坐了下來，這時正好小二也把飯菜上齊，見有更了解招徒大會的人可以詢問，程天峰也就沒問小二其他的，只是吩咐加多幾個菜。
程天峰招呼他們順便吃，然后問道：“不知道幾位已經是青花鏢局的人，怎么還來參加這個招徒大會呢？”
這問題問出，他們幾個發(fā)出嗤笑，其中那一位青衣姑娘說道：“和李赫師傅學釀酒又不是加入什么勢力，學成后只要不敗壞李赫師傅的名聲，去留都隨你意?！?p> “原來如此?！?p> 程天峰面上露出些許受教的神態(tài)，而后又問：“在下對參加李赫師傅收徒的要求不是很明白，幾位能否給我說講解講解?！?p> 聽到這話，更加確認了他們內心對程天峰的判斷，榴花鎮(zhèn)，想必是個偏遠的小地方，連釀酒師的收徒條件都不清楚。
此時內心多了幾份輕視，但還是客氣的說道：“李師傅收徒和別的釀酒師都一樣，無非三看?！?p> “一看識，二看頭，三看靈。看識，是指看你對釀酒藥材的積累，認不認得出一些藥材，按照李赫師傅的要求，一般是要在一百種藥材中認出其中八十種?！?p> “二是看頭，就是能否抵擋酒精沖擊腦部的能力，以此鑒定你對酒精的抵抗力?！?p> “三看靈，釀酒除了技法，釀酒師的靈性也是釀出好酒的關鍵，基本上能稱上品級的酒都是需要靈性的，這個判定就比較簡單了，一般是靠一種叫杜康石的測定。”
程天峰默默記下這幾個點，然后說到：“原來還有這些要求，難怪許多人都會被拒之門外了?！?p> 黎浩等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然后開始閑聊別的話題。
不知不覺菜已經見底，見大家聊著聊著也有些熟絡，黎浩試探性的問道：“釀酒之人可分三種，一是好酒之人，二是借酒提升勢力，三是借此營生。我看程兄你也不像好酒之人，更不像哪家勢力之人，難道是學習這釀酒之術做營生之人？”
“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是想借此做營生。在下家鄉(xiāng)地處偏僻，商道難行，酒可是稀缺的東西，能學個皮毛回去，也能下半輩子無憂了?！?p> 程天峰回復道，這是他在昨天就想好了的回答。
黎浩點了點頭，說：“如果只是為了營生，其實程兄不比執(zhí)著于從師于李赫，而且我看兄弟你也無釀酒的基礎，基本沒可能通過招徒的關卡?！?p> “緣分一場，我這有本對我們已經無用的釀酒冊送你，你可以看看，雖然比起李赫親授釀酒術是無法比的，現(xiàn)在開始看也沒什么用，不過你有時間看看，打打基礎，用來營生是沒啥問題。”
說完，在包裹里掏出一本很厚的書，書名《釀酒基礎》。
程天峰不想這個剛識沒多久的黎浩竟然這么仗義，雖然可能是覺得自己在招徒大會上會被淘汰，不過這本書算是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了，這頓酒飯請了，算是賺大發(fā)了。
看天色已晚，飯也已經吃完，書也送出，多留無意。
于是黎浩說道：“那就祝程兄得償所愿了，今日也酒足飯飽，多謝程兄這頓飯，和程兄相談甚歡，雖然意猶未盡，不過天色已晚，帶著幾個小師妹不太方便，我們也得回去準備下明天的測試了?！?p> 聽到黎浩等人準備離開的話，程天峰拱了拱手，說：“那各位好生休息，明天臺上見。”
“臺上見，再會?！?p> 說完，就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