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雙自己并沒有多少感覺,其實這段時間,相對于曾經(jīng)的十年來說,她已經(jīng)算是過得比較開心了。
“還好?!蓖p對荀修明笑了一下,她忽然說,“不知道現(xiàn)在笙瀅怎么樣了。”
荀修明忽然疑惑地看著她:“怎么?”
“早晨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韓子昂的表情不太對。”童雙到底還是有點擔(dān)心笙瀅,“我擔(dān)心笙瀅會受到影響?!?p> “寶子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不必過于擔(dān)心她。”荀修明在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又說,“更何況,你對韓子昂……”
童雙揚了揚眉梢,提高了聲音說:“從來都沒有過,你別想那么多,我當(dāng)年對他就是很簡單的兄弟感情。”
荀修明的表情當(dāng)時就變得奇怪了起來,抬手略帶幾分懲戒意味的捏了一下童雙的臉蛋:“兄弟感情?”
“嗯?!蓖p被揪著臉蛋,很痛快地點了點頭,“對啊,就是兄弟感情!”
荀修明無奈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行吧,你說是兄弟感情,那就是了,以后不準了?!?p> 童雙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小聲地嘀咕:“我自己說了算。”
荀修明只是無奈地看著她。
此時的笙瀅,剛剛被韓子昂送到了舞蹈室,她推門就要下車。
“笙瀅!”韓子昂忽然喊住了她。
“嗯?還有什么事情?”笙瀅轉(zhuǎn)頭看向韓子昂問。
韓子昂沉默片刻,才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你拉黑許潤了?”
笙瀅在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意識到韓子昂說得人是誰,她無聲地笑了一下:“嗯,有問題?”
“沒有。”韓子昂的表情開始有些愉悅起來,“他在問我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就是想提醒你一聲,離他遠點,娛樂圈的水太深,不要輕易蹚進去?!?p> 笙瀅點了點頭:“當(dāng)然清楚?!?p> “嗯?!表n子昂看起來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只是他盯著笙瀅,沉默不語。
笙瀅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他的態(tài)度,微揚了一下眉梢道:“怎么?還有其他的事情?”
“沒有了。”韓子昂用手握著方向盤,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方向盤上,面容上顯露出幾分焦躁來。
這些微小的表情都沒有逃過笙瀅的眼睛,但是笙瀅卻佯裝沒有看到,微微一笑道:“那我先進去了?!?p> “嗯?!?p> 笙瀅下了車,往舞蹈工作室方向走,剛走了兩三步,韓子昂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包子!許潤這個人的風(fēng)評不太好?!表n子昂頓了頓,才繼續(xù)說,“之前是因為你想登上舞臺,所以才幫你找了做他舞伴,以后他應(yīng)該不會再登上類似的舞臺了?!?p> 笙瀅頓了頓,忽然十分認真地問:“他之前既然有芭蕾的舞蹈底子,為什么之后不繼續(xù)學(xué)了?”
韓子昂的表情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然而看著笙瀅認真的模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便在短暫的沉默之后,才繼續(xù)道:“我不清楚?!?p>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都覺得韓子昂有些情緒。
“奧?!斌蠟]對許潤當(dāng)初為什么不繼續(xù)學(xué)芭蕾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現(xiàn)在的許潤已經(jīng)不必要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了。
韓子昂卻陰沉沉地問了一句:“你想教他?”
“嗯?”笙瀅笑了,“我教不了,更何況,他已經(jīng)錯過了黃金期,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p> 跳芭蕾對身體條件要求極為嚴格,許潤的條件是很好的,又有舞蹈底子,而且通過幾天的接觸下來,笙瀅看得出來,許潤是很喜歡芭蕾,也極有悟性。
同樣都是跳芭蕾的,她純粹覺得可惜而已,但許潤現(xiàn)在是一名逐漸在出線的藝人,從生活層面來說,也許藝人是一個更好的選項。
韓子昂的表情這才好看了點,微蹙著眉頭,說:“你們兩個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以后沒必要再見面?!?p> 笙瀅頓住了前往工作室的腳步,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對韓子昂勾了勾手指,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來。”
“嗯?”韓子昂俯身上前,和笙瀅湊得極近,幾乎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他的心思似乎更好了一點,愉悅的小表情,讓人幾乎生出了他在同笙瀅互換小秘密的錯覺。
“我和你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笙瀅薄唇輕啟,神情冷淡地落下一句話,繼而轉(zhuǎn)身離開。
韓子昂在原地靜默了片刻,忽然失聲笑了一下,嘴角帶著幾分自嘲。
很快,自嘲變成了戲謔的表情。
他扯了扯領(lǐng)帶,望著笙瀅遠去的背影,眉頭輕佻,壓下心底里隱約的煩躁,似在自言自語:“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嗎?”
那就努力變成一個圈子的人。
多簡單。
只要笙瀅成為他的人。
韓子昂心情在陡然間變得愉悅起來,他打方向盤,駕駛著車子,緩緩離去。
命運,在不知不覺間,將幾人牽連起來。
夜晚。
眾人回歸小屋,無論網(wǎng)上鬧得有多熱鬧,吵得有多兇殘,在錄制節(jié)目的檔口。
所有人都在表面佯裝出一片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來。
晚餐又是荀修明和童雙。
今天也是小屋里難得的所有人都早早回來的一天,所以童雙干脆問眾人:“你們有什么想要吃的嗎?”
蘇萊第一個開口:“可以吃麻辣香鍋嗎?”
“麻辣香鍋?”童雙微微皺眉,“你的鼻子不是還受傷呢嗎?可以吃麻辣香鍋?”
麻辣香鍋做起來不難,童雙以前也和荀修明做過。
說實話,她也想吃了。
但對于蘇萊來說,童雙此時的這一問,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的鼻子為什么受傷,其根源就在童雙的身上。
不過蘇萊面上半分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甚至對童雙淡淡笑了一下:“可以,稍微吃一點,我實在是太想吃了?!?p> 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得放低了音量,尾音黏黏糊糊的,聽起來像是撒嬌。
剛好拿著畫筆在畫卡通人物的滿伊,聽到蘇萊的聲音,只覺得滿身的惡寒。
她忍不住地往蘇萊的方向瞥了一眼,懷疑蘇萊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鬼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