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珠寺。
寶相莊嚴(yán)的空相正在殿內(nèi)誦念佛經(jīng)。
江朝歌的鬼身,同樣坐在空相的旁邊跟著念誦。
“三法聚者:一法趣惡趣,一法趣善趣,一法趣涅槃。云何一法趣于惡趣?謂無仁慈,懷毒害心……”
說真的,這佛經(jīng)念了幾天,別說什么進(jìn)境,一點佛性的感悟都沒有。
江朝歌都有些懷疑,這佛經(jīng)是不是假的?
為什么空相那么厲害。
而他不行?
“果然還是讀記憶來得更快嗎?我讀了吳素的記憶后,直接就進(jìn)了傀儡師?!?p> “江魚兒現(xiàn)在雖然還未進(jìn)大學(xué)士,可那也僅是因為缺少氣運(yùn),本身底蘊(yùn)已經(jīng)足夠,待到科舉考完,名望大漲,進(jìn)大學(xué)士只是早晚的事?!?p>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小和尚走了進(jìn)來,并在空相的耳邊低語起來。
空相的眼睛立時睜開。
“斬河神?”
“是?!?p> “嗯,你且退去?!?p> 于是,小和尚退了下去。
空相站了起來,眉目微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他看起來有些焦慮,再無前幾日的平靜。
江朝歌的嘴角一揚(yáng),看來他猜得沒錯,夜偵司欲斬神河的消息傳出后,這位空相便有些坐不住了。
正想著,空相就走出了大殿。
江朝歌立即跟了上去。
他看到空相進(jìn)了一個禪房,接著,又打開一間密室。
“來了來了,靈珠寺的秘密要來了!”
誰說守株待兔無用的?
江朝歌馬上就跟著走了進(jìn)去。
……
密室中并不是什么隔間,而是一個漆黑的通道。
空相走進(jìn)通道,眼睛中隱現(xiàn)金光。
江朝歌便在后面跟著。
他感覺這通道似乎通往地下,越往下走,陰濕之氣也越重。
而且,隱隱的,他聽到了一些水聲。
水聲漸近。
通道也走到了盡頭。
一個地下巖洞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巖洞中間是一個透著冰冷的深潭,潭中仿佛有什么東西隱在其中。
“蒴耶羅!”
空相朝著潭中喊道。
隨即,潭中冒出水泡,一個布滿漆黑鱗甲的怪物探出了頭,在其頭上還有著三根尖銳的長角。
“河神!”
這就是靈珠寺中的第二只河神!
江朝歌看著潭中冒出來的可怕生物,而接著,空相口里再次發(fā)出一種令人難懂的聲音,看起來兩者應(yīng)該是在交流著什么。
潭中的河神開始變得暴燥起來,不斷的朝著空相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而空相則是一步步向潭中逼近。
大概過了一刻鐘,潭中的河神終于停止了低吼,重新沉入水中。
空相松出一口氣,接著,從懷里取出一顆碧綠的珠子,含入口中。
“我在夜偵司的卷宗中看到過,說靈珠寺中曾有一寶,可避水,難道,就是空相含著的這一顆嗎?”
江朝歌沒再多想,因為,空相已經(jīng)跳入了漂水中。
“幸好我有御水術(shù)!”
如果沒有御水術(shù),也可以潛入水下,但不能操控河水,頂多……不會被淹死,而且,在水中的速度會很慢。
而有了御水術(shù),則完全不同。
江朝歌馬上跳入潭水。
很快,他就在潭水中看到空相,不止有空相,還有河神!
那是一只渾身布滿鱗甲的怪物,頭生三角,兩只幽藍(lán)的眼睛透著森冷,大小如山,有一條極長的尾巴,腹部前端還生有兩只利爪。
不過,卻沒有后腿。
而空相,則正坐在河神的后背上。
“原來這便是河神的真面目,看來空相是準(zhǔn)備帶這只河神一起動手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江朝歌嘴角微揚(yáng),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
陵陽郡。
一只信鴿飛入樂信侯府。
贏虻拆開書信,只看了一眼,臉色便微微一變。
隨即,他飛快的寫出一封書信,又重新裝入竹筒,綁在了信鴿的腿上,將信鴿放飛出去。
“希望吳銘那邊,不要出問題!”
說完,他站了起來,出了書房門口。
“來人!”
“在,侯爺!”
“準(zhǔn)備一下,現(xiàn)在趕往淮安縣?!?p> “是!”
……
淮安縣。
一間古色古香的樓閣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大字——翠微樓。
柳弘毅和張君且兩位顯然是??汀?p> 特別張君且,還未跨進(jìn)門,便已經(jīng)叫了起來:“劉媽媽呢?今日可是有貴客登門,還不出來迎接?”
“哎喲喂,原來是張公子和柳公子啊,您二位不就是這翠微樓的貴客嘛,哪還能有比您二位更貴的?”
一個老鴇搖著屁股跑了出來。
江朝歌看了看,居然覺得……還不錯!
并沒有那種在電視中看到的‘濃妝艷抹,臉圓多麻’。
這老鴇,柳腰細(xì)眉,臉上只略施了一點粉黛,穿著一件粉裙,頭上還插著一根金簪,看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出頭。
正是風(fēng)韻猶存,成熟多汁的黃金期。
“我們二位叫貴客?那上次我們二位過來,怎么連那文姬的一面都見不著?”張君且的嘴巴還是毒,一下就把對方的謊言戳穿。
于是,劉媽媽便開始巴拉巴拉的解釋。
張君且也不聽,只是一巴掌拍在劉媽媽的屁股上:“別解釋了,這次我們是真的帶了一個貴客過來。”
“討厭……不知是哪位世族公子???”劉媽媽臉現(xiàn)嗔怒,但眼睛卻是看向張君且身后,隨即,一眼便看到了江朝歌。
這一下,劉媽媽的眼睛直接亮了起來。
好俊的少年郎!
柳弘毅此時便將江朝歌拉了過去:“給劉媽媽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江魚兒江公子。”
“江魚兒?難道是……那位在樂信侯府中作出《鳳求凰》的那位江魚兒,江公子?!”劉媽媽的眼睛就更亮了一些。
“自然?!绷胍阋荒樧院馈?p> 仿佛,《鳳求凰》是他所作。
“哎喲喂,我的親娘咧!”劉媽媽一下尖叫起來:“你們可不知道啊,我們翠微樓的女兒們,現(xiàn)在個個都在唱誦這《鳳求凰》,就連兒那最寶貝的女兒文姬都在習(xí)讀呢,快快快……江公子快里面請,女兒們,女兒們……江魚兒,江公子來啦!”
“是哪位江公子???”
“難道是詩作《鳳求凰》的江魚兒江公子?!”
“哎喲,別摸了……討厭啦,待我先見過江公子,再回來陪你喲!”
“……”
好家伙!
江朝歌立時便感覺,一陣香風(fēng)撲鼻而來。
不過,他并不慌。
畢竟,他江某人一心修仙,心如止水,世俗中這種鶯鶯燕燕,豈能影響到他?
正想著,他就又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
“文姬姑娘,開閣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