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落吉得到消息,踏實力明最近要對他發(fā)起新一輪戰(zhàn)爭。
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整軍備戰(zhàn),命令秦遠二天內(nèi)帶著這三百人,跨過伊麗河,深入踏實力明腹地,襲擾敵軍后方。
“真是看得起我?!?p> 踏實力明擁兵近四萬,這次行動可謂是虎口拔牙。
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而且秦遠還需要依靠領(lǐng)主身份培養(yǎng)親衛(wèi),所以謀落吉現(xiàn)在絕對不能敗亡,否則萬事休矣。
這同樣也是謀落吉對他的一次考驗。
成,兩人關(guān)系穩(wěn)固,謀落吉會給更多好處。
敗,命喪黃泉,一無所有。
“所有人,下馬原地休息,百人長出來見我!”
“遵命!”
“在下朝力泰?!?p> “在下岱欽?!?p> “在下騰格爾?!?p> 三名胡人越眾而出,拜倒在秦遠面前。
“騰格爾?”
秦遠看向最右邊的百人長,他面容圓潤,皮膚微黃,留著山羊胡。
跟印象中的某個人有些相似。
區(qū)別就是現(xiàn)在的騰格爾頭戴圓氈帽,身穿黃色獸皮衣。
岱欽與朝力泰則是連鬢胡須,胡人面相。
“從今天開始,你們?nèi)瞬粌H是百人長,還是我的親衛(wèi)。”
時間緊急,現(xiàn)在沒有時間慢慢整合部隊,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通過面板提高三人忠心。
“遵命,我等愿為將軍親衛(wèi),從此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三人話音落下,立馬感覺自己對秦遠親切了不少。
“可能這就是信任吧,初次見面就讓我們當親衛(wèi)?!?p> 來的時候,他們還擔心會不會被貶為士兵。
畢竟每個將軍都喜歡用自己親近的人掌控軍隊。
現(xiàn)在他們的心算是放了下來,感激的看著秦遠,忠誠度直線上升。
秦遠瞟了眼三人修為,都是入武九重。
“起來吧,告訴將士們,就在這里安營扎寨,今夜等我命令!”
“遵命!”
“唳…”
空中一個龐然大物飛過,在大軍上空盤旋。
“是殿下的金雕。”
王子親衛(wèi)對它招了招手。
“唳…”
它極速俯沖而下。
“嘶!”
望著迅速靠近的金雕,秦遠心中有些震驚。
“這翼展,有二丈了吧!”
狂風掀起,金雕穩(wěn)穩(wěn)落到秦遠身旁。
它站在地上高約五尺,與秦遠肩膀等高。
眼神銳利,喙如鋼勾,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霸氣十足。
“聿聿?!?p> 戰(zhàn)馬被它所驚,不安的蹬著馬蹄。
“請將軍取精血一滴,喂給金雕?!?p> “嗯,知道了?!?p> 這只金雕在信中提過了,是謀落吉的信使,速度極快,二個時辰就可飛遍葛邏祿。
此次秦遠深入敵后,消息傳遞不便,所以安排金雕前來與他建立聯(lián)系。
這金雕乃是異種,只要取一滴精血喂下,就能記住精血主人的氣息,不會認錯。
秦遠取出精血,喂給金雕。
“記住,我叫秦遠?!?p> “唳…”
金雕吞食下精血,人性化的對秦遠點頭。
“我能摸你一下嗎?”
秦遠看著它渾身泛著鋼鐵色澤的羽毛,有些心癢。
金雕高傲的揚起頭顱,左右搖晃。
“唳…”
它猛然展開巨翼,扇起陣陣狂風,周圍牧草被深深壓彎,身形隨風直入云霄,片刻就化為一個小點,消失不見。
“還真是高傲?!?p> 秦遠心中暗自腹誹。
“秦將軍,告辭!”
“告辭?!?p> 事情交接妥當,王子親衛(wèi)便回去復命。
秦遠轉(zhuǎn)身找到張牧,讓他同諸位親衛(wèi)為龍馬準備全身皮甲。
這次他要傾巢而出,借此機會盡量提升眾人實力,龍馬自然不能丟在這里。
為龍馬披甲,不單純是為了防護,更重要的是遮蓋它們的樣貌,以免被人認出。
“遵命?!?p> 一切安排妥當后,他找到桑賈爾。
“桑賈爾,你知道汗騰格里峰嗎?”
“老爺,我知道,從這騎馬一天就到了。”
“嗯,知道就好。”
秦遠掏出安西軍腰牌,還有一封信。
讓桑賈爾七天后,帶著干糧,去汗騰格里峰下旁邊的峽谷等人。
并告知他陳剛外貌,接到人后,將腰牌和信交給他即可。
當初約定十五天,秦遠估計自己應該趕不回來。
只能將此事交托給桑賈爾。
“明白,老爺,我都記住了?!?p> 桑賈爾把信和腰牌貼身藏好,認真點頭。
秦遠拍拍他肩膀:“很好?!?p> 傍晚。
群星之下。
三百余騎兵整裝待發(fā),馬蹄都包裹黑布。
秦遠緩緩策馬巡視。
他一身黑色鎖子甲,頭頂圓盔,腰挎長劍,座下龍馬也被黃色獸皮包覆。
這次沒有用陌刀和安西軍甲,其余安西軍也與他同樣裝束。
因為此次行動,是葛邏祿的內(nèi)戰(zhàn),與安西無關(guān)。
他不想因此給安西軍帶來無謂的仇恨。
“出發(fā),過河!”
秦遠手指遠方,目光冷厲。
“遵命!”
同一時間。
阿拉湖畔。
踏實力明軍帳。
踏實力明一身黑色玄紋重甲,端坐案后,仔細閱讀手中信件。
他滿頭短發(fā),瞳孔略小,眼神如狼般兇狠,臉頰暗紅,鼻下的胡須極其濃密。
“來送死,那我就收下了。”
踏實力明低聲自語,隨手將信件丟進火盆,看著它燃燒殆盡。
二個時辰后,午夜。
“將軍,我們已經(jīng)前行一百二十里,根據(jù)以往情報,再走三十里,就是胡勒根駐扎的位置?!?p> 騰格爾策馬走到秦遠身旁,匯報軍情。
秦遠思索片刻,開始部署。
“岱欽!你帶三十人迅速前進,為我軍斥候?!?p> “朝力泰,你帶一百人跟在岱欽身后五里,碰到大股部隊,及時出手?!?p> “其余人等,隨我前行!”
“遵命!”
眾人沉聲應諾。
一刻鐘后。
二名斥候回返。
“將軍,已經(jīng)探明,胡勒根依舊駐扎在前方,岱欽大人在抵近觀察。”
“有多少人馬?防備如何?”
“約有千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斥候在外巡查?!?p> “知道了,回去告訴岱欽,讓他自己小心,不要暴露?!?p> “遵命。”
斥候策馬離去。
秦遠面沉似水,抽出腰中長劍,月光映照下,劍身寒光閃爍。
“所有人,檢查武器,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半刻鐘后。
秦遠已隱約望見軍寨火光。
他們?nèi)缬撵`般無聲靠近,現(xiàn)在離敵軍營寨只有三里。
岱欽悄然來到秦遠身旁。
“將軍,敵軍防備松懈,沒發(fā)現(xiàn)我們?!?p> “很好?!?p> “所有人,列陣!”
“岱欽,帶一百人為后軍?!?p> “騰格爾,帶一百人為中軍?!?p> “其余人等隨我為前鋒,每軍間隔三百步,準備沖鋒!”
“遵命!”
“沖!”
秦遠高舉手中長劍,策馬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