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有一個人說真話
聽出祁待話中滿滿的調(diào)侃意味,姜雙煙眼皮抬也不抬,面不改色打量著祁待小臂上的劃痕。
紅腫的傷口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甚至還有些惹人心疼。
“傷口不大,但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姜雙煙不冷不淡道,“還有,我這是對同組人的合理關(guān)懷?!?p> “……”
[我不管我不聽!要是對隊友的關(guān)心,姜為什么不去關(guān)心戚?]
[啊啊啊啊,這對話有點東西,為毛我感覺他們很可以!]
[我覺得祁待的眼神在拉絲!我想加入眼袋CP了!]
[所有粉絲都在關(guān)心戚昀有沒有受傷時,只有姜雙煙去關(guān)心祁待了,有愛情那味兒了!]
[祁待剛剛出手救了戚昀耶,說句公道話,戚粉難道不應(yīng)該先謝謝人家?]
再環(huán)顧四周一圈,姜雙煙低頭看看地上碎落一地的玻璃,終究還是顧及到自己的任務(wù)。
看來,得快點逃出去了。
祁待在一旁默默看著她,順著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地上的碎玻璃,隨后,再轉(zhuǎn)向面前和自己道謝的戚昀。
他眸底一沉。
她關(guān)注戚昀,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往后,許是因為現(xiàn)場的豆腐渣工程要他們鉚足了勁想出去,或許也是某些人有意無意的推動,一系列線索積全都積極萬分地冒了出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一眾嘉賓從酒店廚房順出一籃子面包后,聚集在一個反鎖著的小房間里,邊啃面包邊分析問題。
“就目前來看,這里除了我們七個和牛頭馬面,還有不少人,而且,他們似乎和我們用的是同一個身份。”
之前,袁明柏帶著倆拖油瓶在酒店里四處觀望,一邊尋找大門鑰匙,一邊尋找內(nèi)奸的線索,途中還遇上不少身穿華服化著嚇人妝容的NPC。
而且,里面大多數(shù)人,居然還和他們自己的身份重疊了。
戚昀接著他的話開口:“按理來說,一個世界只可能存在一個一模一樣的人,難道這些人是我們的復(fù)刻品?”
“那也不一定,”姜雙煙笑了笑,“萬一那些才是真的呢?萬一,你們才是假冒的呢?”
李玄秀聽過,冒出一身冷汗:“我怎么感覺越來越恐怖了?萬一他們真是復(fù)刻品,那會不會取代我們?。课覀冞€逃的出去嗎?”
祁待淡然開口:“要是想出去,其實很簡單?!?p> 眾人忽就看向他。
“只要找出我們中間多出來的那個人,就能出去。”
姜雙煙狐疑:“你怎么那么確定?”
祁待掃她一眼,隨即拿出一張卡片給她,“隨手撿的?!?p> 眾人:“……”
姜雙煙接過卡片,直接念了出來,“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囚禁我們,他囚禁我們只是因為厭惡好人,他只與惡人為伍,但他從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p> 沈承:“厭惡好人?所以牛頭馬面是和他一伙的,所以才要抓我們?”
“也不全是,他抓了我們之后就沒有下一步舉動了,與其說我們是被抓的那一方,倒不如說那些人才是被瘋狂捕捉的那一方?!苯p煙低頭思考。
經(jīng)過大半天的觀察,牛頭馬面除了第一次將他們分開帶入兩個房間后,就再沒有進一步舉動,反而是其他NPC被他們再三針對,甚至最后全被囚禁在玻璃房中。
祁待漫不經(jīng)心開口:“如果說,我們這里沒有一個人說了真話呢?”
眾人忽愣,倒吸一口涼氣。
“那張卡片上的最后一句是,他從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人。這說明,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鑰匙在哪,或者換句話說,鑰匙就在這個人身上?!逼畲贿呎f著,一邊將目光轉(zhuǎn)向姜雙煙,“你覺得呢?”
姜雙煙笑笑:“我覺得你說的對。”
她難得有一次認同他的說法,可對方卻不怎么領(lǐng)情。
“是嗎?”祁待淡淡一笑。
“怎么,我認同你你還不滿意了?難不成一定要我懟你??!”姜雙煙大大翻了一個白眼,“什么毛?。俊?p> 祁待低笑。
[哈哈哈哈,不被懟,祁待覺得不適應(yīng)了。]
[哈哈哈哈,這是被懟習(xí)慣癥嘛,不被懟還不高興了!]
[祁待表示:你怎么不懟我了?]
[姜雙煙:你有病!]
既然祁待都開口了,眾人也不敢拂他的面子,二話不說就開始分析內(nèi)奸人選。結(jié)果說了一圈,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證據(jù)針對了所有人,根本就無法聚焦在同一個人身上。
忽地,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聽見,屏息凝神。
不久,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下,卻并沒有來開門。
“所有在逃者都已抓住,可以去審判他們了。”
“可是他不在?!?p> “他已經(jīng)傳過話了,這次由我們自己審判?!?p> “那些人怎么辦?要先把他們抓回來嗎?”
“無所謂,反正他們遲早會被我們同化?!?p> 正說著,腳步聲忽再響起,似乎是門外站著人離開了。
“他剛剛說什么,審判什么?同化什么?”李玄秀緊緊抱著袁明柏的手臂。
戚昀:“他們口中的那些人,不會是指我們吧。”
沈承則緊緊抓著袁明柏另一只胳膊,還不忘揚著拳頭道:“沖沖沖,我們?nèi)タ纯淳椭懒?。?p> 袁明柏:“……你先把膽子練大再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吧。”
話雖如此說,一眾人還是溜去了那座紅光彌漫的玻璃房。他們到時,玻璃房外,牛頭馬面已然在了。
他們躲在拐角處,靜靜看著那頭的審判。
第一個審判的女孩身著一襲破碎紅裙,蓬頭垢面,卻隱隱能看見她腰間掛著一個銅牌,上面寫著兩個泛著熒光的大字。
紡車刑。
眾人不由將目光轉(zhuǎn)向那頭李玄秀,在場只有她一個人與紡車有關(guān)。
那頭的審判還在繼續(xù),而接受審判的,卻能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扯上關(guān)系。
被紡車扎的公主,遭受毒打的女孩,被綁在馬上的王子,被扒爛衣服的國王,給水泡沫包圍的王子,和狼關(guān)在一處的獵人……
等所有人都遭受了各自的刑罰,審判他們的牛頭馬面忽就開口。
“今天本該是由恨你們?nèi)牍堑娜藖韺徟心銈?,可惜,他們似乎不太愿意,那我們就代為審判了?!?p> “那我就在此宣布——是誰在哪里?”
話說到一半,牛頭馬面話音忽轉(zhuǎn),轉(zhuǎn)向拐角處,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那頭藏著的七個人。
他們逐步靠近。
“既然來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審判?”
淺拾吾憂
是的,話癆憂又來了。感謝各位寶貝的推薦票,喜歡文文要多多支持,我們一起朝著目標(biāo)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