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師弟不懂事沖撞了白兄,還請白兄多多包涵?!惫巧鹊闹魅似沉艘谎勰е螅_步稍微頓了頓,隨即便又笑著朝白齊抱拳說道。
話音剛落,眾人才從剛才白齊那恐怖的一劍中回過神來,聯(lián)想到之前魔千那股無人能擋的姿態(tài),再看到現(xiàn)在猶如一條死狗一般癱在地上的魔千,眾人看向白齊的眼中頓時充滿驚懼。
“李應(yīng),你保不住他。”白齊手中利劍指著魔千,語氣森冷地說道。
感受到劍尖之上散發(fā)的寒意,魔千的身體頓時抖了一下,看向白齊的眼中滿是恐懼,同時又哀求地看著身前的男子。
聽到白齊的話,眾人方才把目光放到來人的身上,見到來人的容貌時,不由得驚艷了一下,只因這李應(yīng)生得一副好皮囊,無論男女,皆是被其迷的神魂顛倒。
“那我如果說一定要保下呢?!睂τ谥茉獾哪抗?,李應(yīng)僅僅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是微笑地看著白齊說道。
“咚!”所有人只覺得仿佛有一柄大錘砸在頭上,頓時頭暈?zāi)垦?,身體不受控制地東倒西歪起來,實力弱小的則是直接暈了過去。
此時場中還保持清醒的人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而方才的沖擊竟是李應(yīng)和白齊兩人的一次無形交鋒,也是此刻眾人才察覺到眼前這位俊俏公子的恐怖。
“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天誰來也留不住他,我說的!”白齊冷冷的說道,身上的氣勢開始不斷攀升。
“我知道,但如果加上他呢?!崩顟?yīng)指了指飛舟,很顯然他指的不是飛舟,而是飛舟內(nèi)的葉平安,這是葉大鵬的唯一子嗣。
“你敢!”此刻敖天宗卻是不懼李應(yīng)那恐怖的實力,而是怒目圓睜地和白齊站在一起,一股殺意升騰而起。
“落仙閣、萬劍宗......倒是有些麻煩?!?p> “不過,我還是想要保下他?!崩顟?yīng)沉吟了片刻繼續(xù)笑著說道,隨即拿出了一枚血色的令牌。
敖天宗看了一眼令牌只覺得仿佛置身尸山血海中一般,差點失去心神,急忙收回了目光,而白齊卻是臉色一變。
別人不知道那血色令牌的意義,白齊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就這樣放任他們離開,白齊心中愧對自己的兄弟。
若是死磕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把對方留下來,血色令牌必定會被激活,自己雖有宗門庇護,但整個葉家包括葉大哥的子嗣卻是必死無疑。
“一招!接我一招,放你們走。”白齊看著李應(yīng)臉色陰沉地說道。
“好!那就讓我來會會白兄的劍招。”李應(yīng)想了想收起血色令牌說道。
與此同時,白齊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只見其身后的劍輪之上九道劍影緩緩輪轉(zhuǎn),庚金之氣縱橫,就連空間也是被割裂出一道道細小的裂縫,這一刻,白齊手中那一只未曾出鞘的利劍在此刻也是露出了鋒芒。
見此情景,李應(yīng)臉色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凝重和陰沉之色,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葉家為什么會值得白齊無視天魔宗的煞血令,跟自己展現(xiàn)出這一番拼命的架勢。
自己此次只是外出散散心,這魔千鞍前馬后地獻殷勤確實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卻是想不到解決區(qū)區(qū)一個小家族竟遇到了萬劍宗的人。
這魔千雖然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但這小子一路上倒也是費了不少心思,若是這么輕易地被斬殺,豈不是寒了底下人的心,這也是為什么李應(yīng)最后甚至拿出了煞血令的原因。
誰又能料到那萬劍宗的白齊竟是不依不饒,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他可不相信白齊會為了一個小人物所謂的兄弟和自己血拼,不過李應(yīng)已經(jīng)不想要再去深究了,盡管表面上依舊古井無波,但其心中的怒意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
面對白齊的殺招,李應(yīng)也是施展出了看家本領(lǐng),只見身后隱隱出現(xiàn)一道漩渦,漆黑的漩渦深不見底,讓人望而生畏,突兀間,竟是有著一只干枯的手自漩渦內(nèi)探出。
與魔千的骷髏頭不同的是,李應(yīng)身后漩渦召喚出來的乃是一具渾身披掛著鎧甲的尸體,只不過尸體的模樣卻是干尸狀態(tài),倒是和李應(yīng)出眾的外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給人以一種美男與野獸的感覺。
魔千的骷髏更像是一種以魔功催動所施展出來的法相天地,而站在李應(yīng)身邊的鎧甲干尸則是獨立的個體,也不知道李應(yīng)身后的漆黑漩渦是什么來歷。
李應(yīng)乃是陰陽靈根,其修煉的乃是天魔宗真正的無上魔功,遠不是魔千這種級別的內(nèi)門弟子所能夠接觸的,且陰陽靈根修煉此魔功更是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謂陰陽轉(zhuǎn)換,就猶如生死輪轉(zhuǎn),配合這無上天魔功法,卻是讓李應(yīng)踏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路,這也是為什么李應(yīng)能獲得宗主親賜的煞血令。
“嗬嗬嗬?!弊凿鰷u中爬出的干尸似乎隱隱有著些許靈智,張嘴朝著白齊發(fā)出聲音,只不過沒有神念的波動,所以白齊也不明其中意思,只不過其身上纏繞的冰冷殺意卻是實實在在的。
“九劍式!”只見白齊手中長劍指天,身后劍輪上的九柄利劍瞬間全部出鞘,懸浮于空中,緊接著白齊手中長劍便朝著李應(yīng)劈去。
“咻!咻!咻!”瞬間九道快到極致的劍光便是朝著李應(yīng)射去,看似九道,仿佛間卻又似萬劍齊發(fā)一般,讓人避無可避。
白齊這一招已經(jīng)隱隱有著引動規(guī)則道韻為之所用的味道在里面了,在所有人的眼中,在白齊揮動手中長劍的這一瞬間,身后的劍輪陡然間釋放出萬千利刃。
“唰!”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李應(yīng)的身前,正是李應(yīng)召喚出來的鎧甲干尸,干尸的眼中正跳動著幽幽鬼火盯著那九柄散發(fā)著驚人波動的劍刃。
“鏘!”那恐怖的劍光劈在干尸之上竟發(fā)出了金鐵交戈的聲音,而李應(yīng)此時也是催動手中骨扇對抗起這九道劍光。
此時所有人早已經(jīng)退到了安全地帶,只剩下白齊和李應(yīng)兩人,場中到處彌漫著銳利的劍光和滔天的魔氣,眾人只覺得仿佛末日來臨一般。
這小小的蜃樓城,如此劇烈的戰(zhàn)斗場景,眾人還是第一次見,感慨的同時,心中也是對那處于蔚藍星頂端的宗門幫派充滿向往。
就在眾人震撼于兩人的強大實力之時,漫天的劍影在這一瞬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待得煙塵散盡之后,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應(yīng)不僅僅手中的骨扇碎掉了大半,召喚出來的鎧甲干尸身上更是整整插滿了九柄劍,反觀白齊,除了臉色顯得蒼白,呼吸有些沉重之外,卻是沒有什么傷勢。
“噗!”只見鎧甲干尸身形一震,身上的那九柄劍竟是被震碎,緩緩消散在空氣之中,而李應(yīng)也是終于承受不住傷勢,于是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再看鎧甲干尸,不僅身上的鎧甲碎裂了大半,身上散發(fā)的魔氣更是只剩絲絲縷縷。
“白兄真是好手段,不過似乎還差些火候?!蹦艘话炎旖牵顟?yīng)一邊笑著一邊帶著魔千離開了此地。
敖天宗見狀便是欲要上前,卻是被白齊給攔了下來,雖然重傷了李應(yīng),但白齊同樣不好受,不僅僅體內(nèi)靈力消耗巨大,施展九劍式被破,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反噬。
雖然李應(yīng)被重傷,但敖天宗如果膽敢出手,依舊不是其對手,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說敖天宗和李應(yīng)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就是那李應(yīng)身上的那枚血令,就不是敖天宗能動手的。
葉家與四大家族的爭端就在白齊和李應(yīng)對決中落下了帷幕,葉家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至此五大家族再也沒有葉家的一席之地。
葉平安在昏迷中仿佛看到了父母挽著手正朝著自己微笑,兩人朝著自己揮了揮手便轉(zhuǎn)身離去,任憑自己怎么奔跑都追不上,與此同時,脖子上那塊封有父母一點真靈氣息的玉墜也是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悠悠醒來的葉平安望著碎裂的玉墜,一下子便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頓時心如刀絞,此番他只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心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葉平安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飛舟之上,走出船艙,卻是只見萬劍宗白齊獨自一人在飛舟之上,蜃樓城城主敖天宗卻是不見蹤影。
“小安,你醒了?”白齊并沒有轉(zhuǎn)身,而是繼續(xù)看著遠處說道,“小安,有些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就無法改變?!?p> “雖然你的年紀還很小,而我也知道似乎有點強人所難,但我覺得這并不是理由,我依舊想要問你一個問題?!卑R轉(zhuǎn)身眼神銳利地盯著葉平安說道。
“你想報仇嗎?”
原本悲傷麻木的葉平安在聽到白齊的話之后,雙眼陡然迸發(fā)出一股殺氣,雙眼通紅,用沙啞的聲音低沉地答道“想!”
“哈哈哈,好!那就入我萬劍宗!”聽到葉平安的話,白齊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開懷大笑,隨即催動飛舟疾馳而去。
“鵬兄,我想,你的仇,應(yīng)該由小安親手來報?!鞭D(zhuǎn)頭看了一眼蜃樓城的方向,白齊低聲喃喃說道。
葉平安同樣留戀地看了一眼自己從小生活過的地方,眼中滿是不舍,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擁有了親情,卻被無情摧毀,葉平安心中的殺意便翻騰不止。
鼠標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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