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第一中學,張澤東趴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面對著講臺英語老師的ABCD,昏昏欲睡。
突然,他感覺身旁有個壓迫的陰影靠近自己。
“張澤東,你來回答一下?!?p> 潘老師面無表情說道。
坐在一旁的柯鄭東用手肘戳了戳冒著瞌睡泡泡的張。
“啊?!”張澤東迷迷糊糊突然驚醒,隨即向好基友漏出求助般的表情。
潘老師則柳眉倒豎,一副你要是敢提醒就罰你出去站著的架勢,讓柯鄭東有苦說不出。
“我不會。”張澤東坦然道,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這么簡單的你都不會,我剛剛才講過的你就左耳進右耳出了?”
···張澤東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沉默著。
“柯鄭東,你來告訴他!”潘老師說道。
“l(fā)azy,懶惰的,它的比較級是lazier?!笨禄卮鸬馈?p> “嗯,回答正確,請坐下。”老師點了點頭。
“沒讓你坐下,我看你挺困的呀,哈欠連連,你就一直站著聽課吧!”潘老師一臉冷酷的對張澤東道。
哎,今天又是倒霉的一天,張澤東心里苦道。
這課間40分鐘感覺就如一世紀一般漫長而難熬,終于下課了,老師也緩緩的離開了教室。
坐在張澤東前面的徐哲哲看著張,雙手環(huán)抱放在胸前,學著英語老師的樣子,擠了擠嗓子道:
“坐下吧,張同學。”
聽的張澤東身體搖晃,差點栽倒,讓人頭皮發(fā)麻,惡心極了。
“得得得,徐唧唧,你不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p> 張澤東苦笑道。
“哈哈,還是張兄懂我!”徐唧唧是徐的外號,因為其愛作怪,而且整天唧唧喳喳說個不停而被同學起了這個大名。
張澤東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對了,你那‘姆大陸新世界’的影舞者多少級了?”徐唧唧問道。
一提到游戲,張澤東瞬間困意全無,自豪的回道:
“嘿,不瞞你們說。”張右手比劃著六這個手語。
“六級?”坐在一旁的柯鄭東也圍了過來嘲笑道。
張澤東學著老者的模樣,微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難道是四十六級?”徐唧唧瞪大了眼睛,因為四十級在當前服務器非常稀少,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錯,是60級!”張澤東扮了扮鬼臉道。
“什么?!”柯鄭東和徐唧唧同聲驚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睆垵蓶|看著他倆不相信的眼神,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哈哈!60級,你怕不知道前幾天全服排行第一等級才48級。你這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哈哈哈!”
張澤東知道,不拿出點證據(jù)來,他們倆是不會相信的,于是便從口袋里面小心的掏出手機來,順便環(huán)顧四周一下看老師在不在附近。
“看吧!”張?zhí)袅颂裘济?,檢查一下手機靜音模式開了沒,隨即打開了游戲。
“拿來吧你!”柯鄭東興奮的一把奪過手機,顯得非常急切,仿佛哥倫布即將要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
“臥槽!!你什么時候60級的,是不是開掛了?”
“大哥,開掛會被封號的,你以為TX游戲公司會對開掛的玩家置之不理。”
張澤東得意的摸了摸鼻子,想著這一個星期,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早飯不吃省下來的錢全部買‘雙倍經驗藥水’了,天天晚上一個人偷偷的躲在被窩里肝到凌晨一兩點刷怪、刷BOSS,終于能在這兩個好基友面前好好的得意一番,也算是自己的辛勞與付出并沒有白費。
“哼,無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收作業(yè)了,把你們昨天做好的數(shù)學練習手冊交上來。”
“當然,某些人也可以選擇不交?!标悂嗛袅颂裘济?p> 一個身影站著張澤東的旁邊,濃密如雪瀑般的頭發(fā)自然的垂到腰間,有一股很好聞的洗發(fā)水的味道;皮膚白皙,最有特點的當屬那一對小巧可人的薄煙八字眉,仿佛兩個會說話的小人似的,對著張澤東戲謔嘲笑著。
看著班長走了過來,張,柯,徐三人趕緊作鳥獸散,各自端正的坐好之前的位置。他們知道,全班最不好惹的角色來了,并不是說怕一個弱女子,而是這個班長有一個死亡名單‘小本本’。
只要被‘小本本’記錄上的,在自習課期間都會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挨各種各樣的懲罰和批評,所以大家都對班長敬而遠之了。
最可恨的是數(shù)學班主任對她無條件般的信任,但轉念一想,如果你也常年全校通考占據(jù)著全年級第一的位置,你也會成為老師的信任的‘寵兒’吧。
果不其然,張澤東從課桌抽屜里面掏了半天也不見什么動靜,老臉漲的通紅。
班長陳亞楠并沒有說話,哼了一聲,轉身拿起一摞練習手冊就走了。
張澤東聳了聳肩,意思是,完了,晚自習又要挨批斗了。
徐唧唧拍了拍張澤東的肩膀安慰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
下一句還沒念完,張澤東趕緊讓他閉嘴,本來今天夠倒霉,心情夠糟的了。
“喂,東哥,以后早上數(shù)學作業(yè)我借你抄。”柯鄭東道。
還沒等張澤東露出感激的眼神。
“你把你的那個號借我玩兩天就行啦。”柯鄭東接著說道。
“沒門!”張澤東抗議道,這個號就是他的寶貝,心頭肉,怎么可能借給別人呢?哪怕是每天幫他寫完數(shù)學作業(yè)這么豐厚的條件,張澤東也萬萬不會答應的!
英語課被罰站,在班長面前出丑,接著數(shù)學作業(yè)沒交被叫去辦公室責罵了一頓,轉眼間便到了自習課結束,然后愉快的放學時刻。
同學們一個個開足了馬力,提前收拾好了書包,放學鈴剛一打響,全部邁著180邁的速度沖向教室外。
畢竟,作為一個省重點高中,有很多當?shù)氐膶W生還要每天辛苦的擠著公交車上下學,當然也有幸運兒被私家車車接車送。
張澤東作為普通高中生的一員,不可避免的參與了這一場‘放學賽跑’。
哎呦一聲,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把本應該跑在前面的張澤東的右腳的運動鞋踩掉了。
張澤東一個‘狗吃屎’姿勢不雅的四腳著地,摔得不輕。
“嘛的,是誰這么缺德!”
張澤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破口大罵道,但是此時人群已經離他很遠了。
一瘸一拐的走到公交車站臺,發(fā)現(xiàn)上面早已站滿了人。
來了幾輛他要坐的2路公交車都很不幸的沒擠上,此時已是深夜,手機時間顯示十點四十分。
9點50分放的學,快一個小時了,張澤東還是沒擠上去,而且十一點是末班車發(fā)車的時間。
他沮喪的坐在站臺下的長板凳上,玩著手機。
因為現(xiàn)在基本上該回去的學生都回家了,除非像張澤東這種特別倒霉的,站臺上的人群稀疏零落起來。
“只能等著十一點的末班車了?!睆垵蓶|想,反而現(xiàn)在焦急煩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了。
“算了,玩一會游戲吧!”張澤東自言自語道。
不知過了多久,張澤東猛的一抬頭,四周望著,心里一個機靈。
“不會吧!就剩我一個人了!不會末班車過了我沒發(fā)覺吧,哦買噶的!”他心里苦道。
順手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此時他那個發(fā)燙的破手機不爭氣的閃了閃屏幕。他知道,這是手機快死機的前兆,不過屏幕雖然忽暗忽明,但是時間卻顯示這十點五十五分。
“不對呀,這公交車發(fā)車只會晚點不會早點,按理說末班車應該沒到才是?!睆垵蓶|心想。
這時候,一個身高大概178左右,比張澤東高出半頭,身穿一帶帽純黑色衛(wèi)衣的人從站臺對面走了過來。
由于帶著黑色的帽子,帽檐低垂至鼻梁,看不清是男是女,胸前還印著一個一個陰森可怖的白色骷髏頭。
大晚上的,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確實有點詭異恐怖。
但是,張澤東卻不怎么害怕,畢竟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一不能被劫財,兜里身無分文;二不能被劫色,長得普普通通,在人多的地方會被人群所淹沒,長相并不突出。
手機還是死機自動關機了···
神秘人離張澤東越來越近,直到他們插肩而過的剎那,張澤東與他目光輕輕的接觸了一下——
黑色的衛(wèi)衣下藏著一雙罕見的紫色的瞳孔,散發(fā)出幽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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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世丶濁公子
由于是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至少更新一章。 這是本人在網上寫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我在此向大家保證,這本書絕對不會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