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夢境回憶(2)
這次凌祁堅決不放過閻姝,他就跟在閻姝身邊,可能被拒絕的多了,臉皮也厚了。
他笑嘻嘻的說道:“閻姝啊,這都四年了,那鐵樹都能開花了!你說我長得還可以吧,家庭背景也配得上你吧,你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閻姝聽聞此言,她停下步伐,然后很認真的看著凌祁。
凌祁見她突然這樣,以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呢,他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結(jié)果閻姝認真的看了他幾秒,然后繼續(xù)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句:“多看你一眼了,你可以走了!”
滿心期待的凌祁:“……”
兩人的背影逐漸遠去,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畫面突然一轉(zhuǎn),這是在閻氏集團旗下的一個酒吧,夜色逐漸深了起來,這才是酒吧午夜狂歡的開始。
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裝扮艷麗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操縱不住自己的男子。
然而酒吧三樓的一個套間中,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他棕色的短發(fā)經(jīng)過渲染,散發(fā)出迷人的光澤,狹長的鳳眸透著些許溫柔,薄薄的唇正似笑非笑,如同春風(fēng)一樣。
他此時正看著面前這個帶人,突然闖入套間的女人,手中紅酒微微搖晃了幾下,他輕笑道:“別找了!你覺得你們閻總,是那種會躲起來的人嗎?”
這個帶人闖進來的正是冷凝,她聽聞此言皺了皺眉,卻無法反駁。
閻姝確實不會躲,她只會不聽從她的意見,冷冷說上一句:走開!
冷凝沉默了半晌,然后看向窩在沙發(fā)上的宮熙哲,這個只會跟著閻姝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她語氣不太好的說道:“宮少爺若是看到我們家小姐,還請告知我一聲!”
宮熙哲微微一笑,道:“好!”
冷凝明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閻姝的蹤跡,卻也無奈,只好暫先離開。
冷凝一走,宮熙哲也站身來,他聽到外面的聲響震耳欲聾,氣氛嗨到了極點。
當然,今晚這種情況比平時的人流量要多出好幾倍,整個酒吧人擠的滿滿當當?shù)摹?p> 這都歸功于剛才閻姝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這個酒吧,制造一個狂歡夜,推出一個優(yōu)惠政策,今晚十點以后酒吧所有消費都可以免單!
宮熙哲覺得莫名其妙,不過聽電話那頭閻姝的聲音很是嚴肅,他就聽話的做了。
現(xiàn)在的他坐在這個套間,百般無聊的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閻姝這家伙又搞什么鬼!”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落地窗被突然推開,他猛的回頭,警惕的望了過去。結(jié)果看到一身黑衣的閻姝狼狽的倒在地面上。
宮熙哲急忙走了過去,準備扶起閻姝,然而他走近一看,閻姝幾乎全身上下都是傷。
他震驚的看向閻姝慘白的臉,急聲道:“你這是怎么了!”
閻姝皺了皺眉,扶著宮熙哲緩緩起身,她緩步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然后脫下身上的夜行衣,里面穿的白襯衫到處都是斑斑血跡。
“宮熙哲,把那邊抽屜里的酒精、紗布跟藥都拿過來!”
閻姝說著就撕開腿上的布料,血跡已經(jīng)凝固住,她咬了咬牙,直接徹底撕開,將傷口全部露出來,方便上藥。
宮熙哲急忙將那些東西拿過來,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皺眉道:“你又去哪兒闖禍了?”
“去了一趟黑市,買了點東西,被人追殺了?!遍愭L(fēng)輕云淡的說道。
“誰?”宮熙哲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閻姝眸中閃過一絲不甘,她瞇了瞇眼沉聲道:“好像是澤威盟的人!”
宮熙哲聽到這個名稱,不由自主的手抖了一下,他抬頭看向閻姝,一臉不理解的問道:“伍中興?”
閻姝點了點頭。
宮熙哲頓時皺起眉頭,他沉聲道:“你沒事得罪他干嘛!你有幾個閻氏經(jīng)得起你玩?”
閻姝拿著紗布,給腿上剛剛上好藥的傷口一層一層的裹起來,動作很是熟練,一看就知道常干這事。
她緩緩開口道:“我沒惹事,是他們看中了我的東西。”
“那你……”宮熙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面不對勁起來,先是一陣雜亂尖叫聲,然后過了一會兒又徹底安靜下來。
兩人神色都猛的一緊,宮熙哲聲音微顫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有把那些人甩掉?”
閻姝沉默半晌,然后無奈的看了一眼宮熙哲,緩緩說道:“實力懸殊,對面還人多欺負人少,我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宮熙哲:“……”
宮熙哲嘆了一口氣,然后拿出手機,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急聲道:“現(xiàn)在得趕緊給你那小秘書打電話,多帶點人來,我就不信了,這A城還能讓他們狂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似乎又有了點動靜。兩人對視一眼,宮熙哲緩步走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偷偷打量外面的情況。
他看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閻姝,輕聲道:“凌氏的人,是凌祁!”
閻姝眸光微閃,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一直提著的心似乎突然放下了點。
宮熙哲頓時笑了起來,收起了手機,他看了一眼閻姝,也緩步走了過去坐到她身邊,輕聲道:“不用叫你那小秘書了!有凌氏的人在,這點澤威盟的人,想來也不敢大張旗鼓!”
此時的酒吧大廳,一群手中持槍的人站在迪臺之上,那些來酒吧玩的人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酒吧門口進來一群黑衣保鏢,然后整齊的面對面站成兩排,中間留有一個過道。
大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緩緩走了進來。因為現(xiàn)在是冬天,外面比較冷,這人一身簡單的西裝,身后披著一條長至膝下的棉披風(fēng),周身縈繞著不可冒犯的貴氣。
他黑亮垂直的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在酒吧比較暗的燈光照耀之下,顯得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站在迪臺上首位的那個人,看著剛剛進來這人的排場,他瞇了瞇眼,不動聲色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