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活著需要理由的話,每天喝酒最好了。
遣走。
走下樓房。
“小二,上酒?!?p> 他真的,很像一條讓人見著落淚的狗。
“公子,酒今日喝完了?!?p> “那我便去別家?!?p> “公子,你不能走?!?p> “為什么?!?p> “還沒有付錢?!?p> 他笑了笑,隨即趴在桌子上,妄圖取出酒錢。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
“公子……”
“無事,喝多了,正常反應?!?p> 嘔。
說罷,隨即沖向門口嘔吐起來。
瀟不滿的看著,惱怒他的行為作風。不等他回座,便已離去。
“當家的,這位公子,似有心疾,頹廢不堪,當如何打算?”
“把昨日酒錢收了,就讓他離去自生自滅?!笔栈啬抗?,搖頭嘆息。
睡著了,夢見自己又成為了蝴蝶,一直飛著,不知道飛往何方……
“公子,公子?”
“把酒錢付了,回家吧公子,此地不該是你來的?!?p> 他動了,緩緩探進胸間,慢慢取出了錢財,便無力的垂地。
“此錢夠我喝一輩子。”
無言。
收下錢財,便離去。
仿佛他是習以為常的桌椅板凳,平常的需要思考,回憶才能想起趴著的是一個人。而不是空氣。
物經流年,一度春秋。
便習慣了一個常常醉酒的人,一個被詩詞感動的人,一個醉興舞劍的人,一個糊涂當道的可憐人。
十月初二
來了一位特殊的客。
他走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看見了趴著睡覺的人,走了過去,坐于身旁。
不知多久,睡覺的人醒了,看著他。
他笑了笑,又繼續(xù)看著。
睡覺的人默不作聲,也看著他。
“柳公子,看出了什么。”幽幽的聲音傳來。
“他有病,不知道還能不能治。”
雪掩口輕笑,緩緩行步,輕輕說道“不能治,不然也不會付了一輩子酒錢在這?!?p> “我也一輩子在這里,不知道能不能治?!毙Φ?。
“公子之疾,未深,尚能自治?!毖┬Φ?。
“姐姐,何事呢,瞇眼笑的這么開心?!蔽匆娖淙耍嚷勂渎?。不知是哪位才女。
他看著快步走過來的人,與眼前之人不同。笑語如鈴,別拘一格。
瀟看見此人,便知此人是誰。
“柳公子原來是不遵守時間的人吶,竟早來三個時辰?!?p> “如果遵守,可就見不到兩位才女了?!?p> 三人皆笑。
瀟挽著雪手臂,頭枕肩頭,輕輕搖擺。雪未動,只是瞇眼笑口,輕輕挑撥瀟青絲。
柳故露苦笑,坐下說道“這是給我下馬威嗎?”
“公子以為呢?!毖┯挠男Φ?。
柳苦笑著搖搖頭。
“二位姑娘,共飲一杯否?”
“可。”
說罷,一同坐下。仿佛沒有發(fā)現趴著睡覺的人。
“我也要喝酒?!?p> 柳歪頭看著他,輕輕笑道“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有酒就能說話?!?p> 瀟皺眉,面露不滿。
雪若無其事的笑著看他。
柳笑了笑,隨即問道“為什么喝酒呢?!?p> “喝酒不需要理由?!?p> “可同我們喝酒,便需要理由?!?p> 沉默。
“你們是誰?”
柳笑了笑,隨即對雪說道“看來你們的酒是上等的醉生夢死?!?p> 雪瞇眼笑道“怕是喝醉了酒,忘了事吧?!?p> 瀟哼氣道“一個酒鬼,能讓人知道還喘氣都不錯了?!?p> 柳笑了笑,隨即看向他。
“為什么,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