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人
阿貍都快把于凡忘記了,于凡此時在干嘛呢?
這廝在罵娘,罵的很難聽,雖然嘴里罵罵咧咧,但于凡心里難受極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然早放開了哭了。
于凡從開始尋找阿貍,一路上吃盡了苦頭,風餐露宿,灰頭土臉,只是阿貍她們走的快,即使在橫斷山脈里也比于凡要快,于凡簡直想不通了,之前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現(xiàn)在都是兩條腿,怎么還是追不上,難道自己真的那么差勁?
想到這里,于凡心灰意冷,感覺到阿貍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他想要放棄了。
雖然這么想,于凡還是不甘心,依然繼續(xù)追著,心里總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許阿貍在等我呢?
其實于凡也知道這不大可能,但上天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或者阿貍和他有什么神秘感應,這個時候阿貍真的慢了下來,而且越來越慢,就像是在等著他,于凡不明所以,但不耽擱他抓緊時間接近阿貍。
憑著與阿貍間的感應,于凡就快接近,可就在他興奮的時候,他感謝了好幾天的漫天神佛好被他念叨煩了,阿貍。。。飛走了?
于凡不知道情況,但阿貍遠離的速度,在這個地方于凡能想到的只有飛行,其實阿貍還真是飛走的,讓于凡崩潰的是,阿貍是往橫斷山脈深處飛的,要不要去,到底值不值,“阿貍也不是什么美人,我老想在她那吊死算什么?”,于凡嘴里不干不凈,身子到是誠實,心里還在糾結(jié),身體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于凡一個會點拳腳的普通人,在這四處猛獸橫行,不辯南北西東的環(huán)境下,基本很難生存,于凡往深處走沒多久就領悟到了,本能讓他要遠離這里,但本能也讓追隨阿貍,于凡整個人都不好了,幸好阿貍停在了一個地方位置不在變化,于凡在衡量了一天后,發(fā)現(xiàn)阿貍是真的停在一個地方了,又上路了,不上路不行了,放棄阿貍的想法讓他憑空生出一股火氣,燒的他坐立不安,只能硬著頭皮上。
阿貍在宮殿里享受奢侈的生活,于凡在山林里裸奔,不是他有什么特殊愛好,山上沒有路,雖然于凡帶有把鋒利的刀,但一路灌木密集,穿行山林,爬溝過坎,衣服不堪受此大辱,棄于凡去了,于凡苦苦挽留,只得幾條破布條掛身上,好在灌木也有好處,灌木上長的果實可以充饑,灌木從可以躲避猛獸,于凡也是靠著這些帶刺的植物,才走到了那深處的巨峰前。
衣著潮流的年輕男子于凡,抬頭望著這座山,高,真高,真的好高,于凡只有感嘆,同時有些疑惑,阿貍是怎么上去的?
阿貍當然是飛上去的,而且待遇極好,坐在轎子里被人抬上去的,于凡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于凡沿著山腳走,想要找一條上山的路,直走到于凡兩眼發(fā)黑,腳底打顫,連十之一二的路程都不到,實在是望山跑死馬,看著不遠,走著要命,只是于凡運氣不錯,在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一條小道出現(xiàn)在前方。
彎曲的小道,有著明顯的人為痕跡,于凡大喜,鼓起力氣跑過去,一下和人撞見。
一個年輕男人蹲坐在地上,地上生著火,一條肥美的魚被架在火上烤著,這人不防有人突然冒出來,看著于凡發(fā)愣,還沒反應過來。
于凡是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在,他在這深山里,沒有見過任何人類的足跡,突然見到個人,也有些愣了。
“啊,,”,男人尖叫一聲,做了個雙手抱胸的動作,手里的魚都扔出去了,于凡無語,他看看自己,雖然上半身基本光著,但都是男的,沒什么奇怪的吧。
男人好像也意識到了,放下雙手,一聲咳嗽,站起來,又把手背到后面,抬頭對著于凡,“什么人,敢擅闖圣山?”,“……”。
一通解釋下,于凡總算說清楚了,男人點點頭,“想上去,可以啊,你有請?zhí)麊??”,“沒有,認識什么人?也沒有?”,男人冷笑著,“那你還想娶圣山的媳婦,還你媳婦在上面,我還想娶圣山的女人做媳婦呢”。
于凡也有些惱了,這么久了,終于要找到阿貍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就想攔自己?于凡使起蠻力就往那小道上沖,男人看著于凡來硬的,嘿嘿一笑,將衣袖對著于凡一甩,正在沖鋒的于凡只覺一股大力涌來,身不由己被甩飛出去。
于凡這回真的愣住了,“百脈通暢,內(nèi)氣自生,通脈境武者?”,男人得意的大笑,雖然在異人城,通脈境不算多了不起,但在外面,通脈境武者都是一方強者,等閑人是見不到的。
于凡沉默,滿臉灰敗的站起來,他完全沒信心了,轉(zhuǎn)身就走,男人一下笑不下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炫耀了,“別走啊,只要你能越過我,不管什么辦法都可以上去的”,于凡像是沒聽到,身影蕭瑟,“沒趣”,男人撇嘴,也走了,小道拐角里有一個石屋,這是守山人的駐地。
男人還在想于凡可惜了,一個人影從身后撲來,想要越過他,男人條件反射就是一掌,人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順便吐口血,“我????!”,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最后評價到“雞賊?!?p> 雞賊的于凡好難受,通脈境武者的內(nèi)氣實在厲害,對方?jīng)]有殺意,隨手一擊,他渾身都差點散架了,這還是第一時間卸去大部分力道的結(jié)果。
休息了小半天,于凡才緩過來,于凡到處找可以利用的東西,最后碰到只兔子?
一個人披頭散發(fā),赤著上身,手里拿著根削尖的木棍,臉上一片臟污,腰上掛著只兔子,徑直往小道上走,還對男人點點頭,一副很熟的樣子,男人目瞪口呆,你當我瞎啊,腰里別個死兔子,冒充打獵人,彭的一聲,于凡被扔了出去。
一聲巨響,男人不為所動,只盯著遠處的于凡,“快看,有人飛過去了”,“呵”,嘭。
一從荊棘,慢慢的移動,嘭,一截樹樁,嘭,“快起來,我想到辦法了”,一直折騰到半夜,守山人受不了,讓于凡明天再來,回去睡覺了,守山人睡的很好,沒有一點醒的意思,于凡正在絕望,忽然覺得好像自己越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