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別碰蛇
“嗯?”
蔚云戟好奇的看了看悅寧溪,又好奇的看了看裘承悅。
三人明明是站在一排他夾中間,悅寧溪卻忽略了裘承悅本人來問他?
“嗯!”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悅寧溪了。
“宮鈺還是蠻可憐的。”她看著蔚云戟極致認真,“廖百川對她做出的傷害逆不可轉?!?p> “對!沒錯!”看蔚云戟的表情疑惑又停頓,她知道是想歪了,“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就是渣中敗類,還使用利器對宮鈺造成不小的傷害?!?p> 蔚云戟的眼睛越聽瞪的越圓。
“他們是兄妹?!?p> 悅寧溪點頭:“對,確實是兄妹,還是親兄妹!但是禽獸管不了他是爹還是娘?!?p> 話糙理不糙。
“廖家夫婦縱子行禽獸之事,即使受害的是自己女兒也無可厚非?!睂τ诹渭曳驄D來說,只有兒子才是所有全部的一切。
“她如何與我有何干?”裘承悅甩袖連一聲招呼都沒打,昂著頭離開了宅院。
“我能認定為,他心里有數嗎?”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悅寧溪問。
蔚云戟點頭:“可以。”那么多年了,裘承悅是什么樣的人他最了解了。
廖家的事剛畫上句號,就收到了施掌柜回歸的消息。
兩人收到消息,相約一起上門拜訪。
剛好用花生做了不少的糕點,悅寧溪裝了一些給施掌柜帶去嘗嘗。
“唉!”施掌柜一拍大腿,“沒想到我才離開幾天,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他沖著悅寧溪愧疚:“真是委屈悅娘子了,我也萬萬沒想到,宮鈺是這個樣子的?!?p> “事情也不怪她?!睈倢幭锵?,“都說百善孝為先,攤上這樣都是父母也不是她所選擇,只是父母牽累了她?!?p> “誒~”施掌柜也贊同,“是?。 ?p> 悅寧溪也不兜兜轉轉了,直接切入話題,跟施掌柜說明要接施元修出去治療。
“為什么?”施掌柜不解,“我府上不行嗎?”
“環(huán)境不利于施公子戒斷?!敝劣谠驉倢幭矝]說。
就連他不在的幾天,悅寧溪連門都沒踏入一步也沒說。
既然人家能不讓她進來,自然也有一套說法,她也不會沒事找不痛快,所以直接不告訴施掌柜。
宮鈺背后的這個人,不會放過宮鈺,亦不會放過她,她必須得小心。
“去我那吧?!蔽翟脐谝慌蚤_口,“我那院落收拾一個出來給施公子戒斷用,悅娘子也接到我府上,方便診治。”
聽到這里,施掌柜愣住:“那……那多麻煩蔚將軍??!”
“不麻煩?!彼奸_口了,施掌柜自然不會不答應,忙和他說謝,“此事聽將軍和悅娘子便是。”
隨后他又一聲嘆息:“也好,我不在的時候同叔也出了點事,現在回鄉(xiāng)下去了,不方便接送悅娘子。”
聽了施掌柜的話,兩人心知肚明四目相對,也沒多說什么。
安慰了幾句施掌柜,她起身去施末枝那看看。
好巧不巧,正碰見了送施末枝回院獨自回去的蘇如霜。
“蘇娘子。”悅寧溪笑意盈盈,“許久不見呀!”
她上下打量蘇如霜:“幾日沒見,蘇娘子你變漂亮了!”
“哪有?!北粣倢幭涞牟缓靡馑计饋?,“悅娘子真會說笑,我還不是老樣子,人老珠黃來了都,有什么漂亮的?!?p> 女人都喜歡好聽的話,蘇如霜亦是如此,嘴上說人老珠黃,眼中的笑意隱藏不住。
“上次周娘子的事情,謝謝你了!”從便攜籃里拿出一包包裹好的甜點,“自己做了一些小甜點,還望蘇娘子你不要嫌棄。”
“哎喲!”蘇如霜揮了揮手絹,伸手去接,“悅娘子你客氣了?!?p> 手剛接觸到油紙,她立馬縮回手去,手背上的紅疹立即起來。
“這里面的是什么?”
“花生糕!”悅寧溪繼續(xù)說,“之前逛街市看到花生不錯,買了些做了些甜點,特意帶過來謝謝蘇娘子?!?p> “不用了不用了。”她擺擺手下意識后退兩步,“謝謝悅娘子好意,我不吃這些東西,主母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說著逃命似的從她身邊跑過去。
悅寧溪看了看手中的油紙,再看向那忍不住左抓右撓的蘇如霜。
“嚴重花生過敏!”聳了聳肩,“這都能中獎?看來不是誰都適合送這個?!?p> 計劃如期進行,但是施元修百般不愿,鬧騰了許久把施掌柜氣得夠嗆。
回到居住的地方就是一頓胡亂砸,怎么攔都攔不住。
岳可蓉和施掌柜的話他也一點都聽不進去,不管兩人在一旁怎么說都無濟于事。
蘇如霜站在岳可蓉的跟前,抬著手警惕注視著施元修,避免他冷不丁的甩了東西過去。
“哥哥!”施末枝想上前攔,好幾次被打回摔倒在地。
“哥哥別摔了?!彼藓爸鋈浑p手抱著耳朵痛苦起來。
“怎么了?”悅寧溪抱著施末枝,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抱著腦袋捂住耳朵,“我耳朵好痛?!?p> “耳朵痛?”她剛抬頭,見一個瓷繪陶藍彩花罐飛了過來。
眼見要飛到面門,被穩(wěn)穩(wěn)抓住。
蔚云戟蹲下嚴肅:“你怎么不躲?”
“有你在呀!”只要有蔚云戟在的地方,悅寧溪就有莫名的安全感。
蔚云戟愣住,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公堂上時候亦是如此,悅寧溪直挺挺跪在那里,絲毫不擔心廖婆子會傷害到自己。
她也不信有蔚云戟在,廖婆子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傷到自己。
“啊——”
在施元修鬧起來的時候,有丫頭尖叫了起來:“有蛇!”
悅寧溪瞥見,那條蛇盤旋在博古架上,正好是擺放瓷繪陶藍彩花罐上方一點。
叫喊的丫頭先前就站在博古架旁,聽到有奇怪的聲響才抬頭望去。
蛇身顏色與博古架有些接近,蛇身小盤的還高,不仔細看還真發(fā)現不了。
施元修福大命大,居然在它眼皮子底下拿東西沒被咬。
蔚云戟眼疾手快,在響尾蛇盯著施元修,弓腰準備攻擊姿勢的時候,敲碎彩罐將手中瓦片甩過去。
瓦片不偏不倚,正中七寸,被割了半個身子的蛇身,倒在地上掙扎盤旋了幾圈,慢慢的沒了動作。
“連你這東西也想要我命?”見蛇也要欺負他,施元修氣急敗壞,“看我不把你皮扒了!”
說著伸手就去抓一動不動的蛇。
悅寧溪臉色大變立即喊了起來:“危險,別碰蛇!”
可已經來不及了,施元修的手已經抓住了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