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回(1)
看到兒子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樣貌,施掌柜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那神不換不是個好東西,想要拋卻拋不開,明知道那是吞噬金錢和生命的東西,卻忍不住像飛蛾撲火一樣,把自己葬身在火海中。
“好了就好!我沒想到宮鈺你也度過了難關(guān)恢復(fù)如初,可真是太好了?!痹揽扇嘏ゎ^沖著蘇如霜說到,“宮鈺這孩子苦,帶她到庫房,多挑些綾羅綢緞發(fā)簪首飾的,要什么就挑什么?!?p> “不了。”施元修開口,“我到時候帶著她去挑就行,不勞煩蘇娘子?!?p> 施掌柜呵呵的笑聲充滿了花廳:“好哇!悅娘子真是大羅神仙,妙手回春!神不換這個東西,多少人都望而卻步的事情,居然被悅娘子做到了!宮鈺這般重傷也恢復(fù)如初,你可真是醫(yī)術(shù)精湛啊?!?p> “施掌柜太夸贊我了!”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最大的功臣還是宮鈺,如果不是宮鈺細(xì)心的照顧,危機(jī)時候豁命保護(hù)施公子,也沒我什么事了?!?p> “豁命?”施掌柜一下抓住了重點(diǎn),“這是什么意思?”
悅寧溪看了看對立而坐的蔚云戟,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岳可蓉,這才回答:“施公子剛搬過去時,將軍剛好軍務(wù)在身有一段時間不在府上!我外出碰巧遇到了三姑娘,三姑娘嚷嚷著要看哥哥姐姐?!?p> “我見三姑娘兄妹手足情深,就答應(yīng)帶著三姑娘和身邊的嬤嬤一同去了褚玉堂,也好讓姐妹兩敘敘舊!誰知第二天褚玉堂忽然多了很多蛇,還會攻擊人呢。宮鈺為保護(hù)施公子抓住蛇頭,手還被咬了兩血窟窿,那叫一個嚇人!”
悅寧溪拍了拍胸脯:“還好三姑娘早一天過來的,要是來晚一天,她那么小可見不得這些場面,肯定會被嚇到?!?p> “蛇?”施掌柜又不傻,那能聽不出里面的信息?
“怎么會有蛇?清兒怎么會想到去蔚府?”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施掌柜意識到了嚴(yán)重性一拍桌子,“把三姑娘帶上來?!?p> “主君?!碧K如霜忙站出來,“三姑娘還在午睡呢,她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不如就叫三姑娘身邊的嬤嬤來問話就罷了?!?p> “哼!”施掌柜冷哼,“我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跟哥哥姐姐這般好?!?p> “夫君?!痹揽扇亻_口說到,“清兒年紀(jì)還小,跟修兒和枝兒玩不到一塊也正常,加上那孩子皮不似枝兒這般安靜,可這心還是系在一起的啊?!?p> “是啊?!碧K如霜也應(yīng)到,“這三姑娘生性好動,是個壞性子,也只是會調(diào)皮搗蛋的而已?!?p> 不管兩人怎么說,施掌柜就是執(zhí)意的讓人把施末清叫來。
看到施元修和施末枝她笑了笑,也沒有很親密的樣子:“大哥哥二姐姐回來啦?”扭頭問施掌柜,“爹叫我來做什么?”
“你為何要鬧著去蔚府見哥哥姐姐?我說過什么可記得?”他的嚴(yán)肅把施末清嚇到,下意識看向岳可蓉。
蘇如霜忙去抱走施末清:“主君,三姑娘還小?!?p> 看著被嚇的委屈巴交的施末清,施掌柜并沒有松口:“平日都不見你那么殷勤,怎么非要在哥哥姐姐治病的時候去?”
“主君?!痹揽扇貙?shí)在看不下去,“是我!是我太想修兒和枝兒了,我知道不能去親眼看看,就是想讓清兒去了,回來好告訴我如何我才能安心啊。這嬤嬤也是個老實(shí)人,安守本分的,能在將軍府做出什么事情來?”
蘇如霜在一旁復(fù)議:“是啊,一個孩子和一個嬤嬤能做什么?那些蛇怕只是巧合?!?p> “一條兩條是巧合,可當(dāng)時我們是被蛇給包圍了?!笔┰抟查_口,“當(dāng)時情勢險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宮鈺為了護(hù)我,徒手抓住了張嘴攻擊我的蛇頭?!?p> “我也覺得不像是巧合?!笔┠┲υ谝慌越釉挘捯捕嗔瞬簧伲骸笆钦娴牡?,那些蛇似乎很有秩序。我還聽到了很低的哨子聲,聽得我耳朵疼?!?p> “當(dāng)時院子里的人都被蛇群圍了起來,若不是陸鶴趕到,把那些蛇給剿了,怕是我們都要面見閻王了?!笨床畈欢?,悅寧溪開口說,“好歹毒的手法啊,施主母你說是不是?”
冷不丁的被點(diǎn)到名字,岳可蓉身體一震:“是啊,是何人如此歹毒,居使用這種方法?!?p> 悅寧溪反問:“是何人!難道施主母不知道么?”
“我?”扯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臉,“我怎么可能知道?!?p> “施主母不知道沒關(guān)系?!笔稚嫌凶銐虻淖C據(jù),悅寧溪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但是有一個人知道?!?p> “藍(lán)家主母木錦河,施主母你知道吧?”岳可蓉震驚,愣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就是想說,好像施主母和藍(lán)家主母交情似乎不錯,兩家經(jīng)常串門。這個人那日和我說了,他可是聽著兩位主母的話做差辦事的?!?p> 說著那個侏儒被壓了進(jìn)去,施掌柜已經(jīng)被忽如其來的一幕幕給驚到,指著侏儒問:“這人是誰?”
“施掌柜大可問施主母?!甭犃藧倢幭脑?,他扭頭問,“怎么回事?”
看到那侏儒,岳可蓉的嘴角處扯動,強(qiáng)硬著頭皮:“這人是誰?我可不知道!悅娘子可不能治好了我修兒和枝兒,就可以在這里信口雌黃,誣賴與我?!?p> “這個不知道沒關(guān)系?!睈倢幭终f,“還有一個呢?!闭f著陳娘子也被押了上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施掌柜都要瘋了,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出那么多事情來?
“既然施主母不說,那我就替施主母說了?!彼钢莻€侏儒,“這是藍(lán)家養(yǎng)的縱蛇人,從小跟毒蛇打交道,有一套縱蛇手法!”
她又指那被嚇得抖如篩糠的陳娘子:“施掌柜認(rèn)真看看她的手?!?p> “手?”聽了悅寧溪的話,他瞇著眼睛仔細(xì)望去,只見她的手紅腫發(fā)膿,而成片的水泡和施末枝之前是一模一樣。
陳娘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悅寧溪,隨后驚訝指著她:“是你……”
“是我?!彼?,“陳娘子好久不見?!?p> “糯糯跟我鬧脾氣跑到田螺窖去了,我發(fā)現(xiàn)田螺窖里的人常年泡水,手腳長得都是這些濕皰疹,而這些傳染率還極高,和二姑娘手上的癥狀一樣?!?p> 蔚云戟也緩緩開口:“我與悅娘子潛伏,見到她與施府的人碰頭,用銀兩交換了一個瓶子,甚至還告知了一個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