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秀難得來一回兒縣城,送完宋湛父女之后便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城里找需要幫助的人,好做些善事。
縣城里人多,需要幫助的人自然也更多一些。
沒一會兒的功夫,真秀就扶了三個老人、幫人挑了十桶水,還幫了一位老婆婆打掃了門前的落葉。
這些善事雖然功德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每做一件善事,真秀的實力便會增長一分。
這種做好事就能變強的感覺令他十分享受。
真秀走在街上尋找下一個做好事的機會時,路邊上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好心小姐姐邀請他進來喝口水。
來縣城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他也是見怪不怪。
而且此時正好口渴,真秀便答應了這些好心小姐姐的熱心邀請。
“小和尚,我看你經常在城里助人為樂做好事,你這是在修行嗎?”其中一個好心小姐姐給真秀倒了杯花茶,然后好奇的問到。
“算是吧。”真秀回到,然后接過了花茶:“多謝施主?!?p>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這家店鋪。
這是一家店面小巧的茶樓,內里裝飾典雅古樸,花茶也是清新可口,但不知為何此時卻沒有一個客人,顯得冷冷清清。
進來時真秀看過招牌,知道這里叫做“采悅軒”。
店里只有三個各有千秋的美麗女子,她們應該就是這家店的主人吧。
此時,她們三人正和真秀圍坐在一張桌子上,興致勃勃的打量著他。
“小和尚,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幫我的忙?”
其中一個具有成熟風韻的女子開口問到,語氣軟糯嫵媚,但卻毫不刻意,似乎生來就是如此。
“施主請講,看小僧能否幫得上忙?”
做善事的話,真秀從來是能幫就幫,來者不拒的。
“哎呀,這里不大方便講,不如你到我房間里來,我慢慢講給你聽?!?p> 她一開始還算正經,但到后來眼神越發(fā)勾人,最后更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三女中看著年紀最小的不禁翻了翻白眼,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倒是那個給真秀倒茶的女子嗔道:“你呀,我看你是餓瘋了,出家人你都調戲?!?p> 說著話的同時,她還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個成熟女子的腦袋,一臉無奈。
真秀也只是笑一笑,沒當回事。
這種澀澀的怪阿姨他遇見的多了,如今都已經有免疫力了。
不像一開始時,他還會被調戲的面紅耳赤,反倒助長了怪阿姨們的囂張氣焰。
繼續(xù)聊了一會兒,真秀也多了解了一些她們三人的事情。
給他倒茶的叫做顧采兒,看著二十出頭,言談舉止中能看出來她是三人中的主心骨。
至于剛才調戲他的叫做月娘,看著是三人中歲數(shù)最大的,但也應該不到三十,總是用壞壞的眼神去勾真秀。
還有一個最小的叫做龐秋雨,似乎有些認生,話并不多。
三姐妹一起合資開了這間茶樓,但可惜開張這幾天生意都不怎么好。
真秀不懂得做生意的事情,也沒辦法給她們出什么好主意。
只能是夸夸她們人美心善,泡出來的茶也很好喝。
喝飽了茶水,真秀便起身告辭。
“今日多謝三位施主招待了,以后若有需要小僧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p> 他話音剛落,月娘就張口欲言,結果被一旁的顧采兒一把捂住了嘴。
“小師父不必客氣,有空常來,茶水管夠?!鳖櫜蓛盒θ轁M面的說到。
真秀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結果這時,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龐秋月突然開口,低聲說道:“我,我昨日聽說城北王員外家鬧鬼……”
她說話時一直看著地面,說到這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真秀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對著她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多謝提醒。”
接著他便匆匆往城北而去,去尋那王員外的家。
顧采兒和月娘則是對視一眼,然后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笑容,一起寵溺的摸了摸自家小妹的頭發(fā)。
龐秋雨看著真秀遠去的身影,眼睛亮閃閃的,似乎很高興自己能幫到別人。
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自顧自的低聲說了句:“不客氣?!?p> ……
真秀一邊打聽一邊找,很快就找到了王員外的家在哪里。
王員外的家在城中非常顯眼,是僅有的那幾座豪宅之一。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宅邸中不時的閃過微弱的鬼氣。
如此看來,王家鬧鬼的事并不只是傳言。
真秀正打算上前敲門送溫暖,結果還不等他走近,氣派的王家大門就被打開,從里面烏泱泱的走出來了一群人。
而人群的中央則簇擁著一個肥頭大耳的道士。
“張?zhí)鞄煟让鳠o以為報,這是事先說好的報酬,請您笑納。”
一個身穿錦羅綢緞的中年富紳對那胖道士連連鞠躬道謝,恨不得將腦袋釘在地上。
被叫做張?zhí)鞄煹呐值朗克坪鹾苁鞘苡?,大咧咧的接過銀子就往自己懷里揣。
“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王員外客氣了。”
“對您這樣的人物或許只是小事,但如果沒有您出手驅鬼,我王家上下怕是寢食難安。”
雖然這一次付出的報酬讓王員外這樣的富紳都感到有些肉痛,但能解決家里鬧鬼的麻煩,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張?zhí)鞄燑c點頭,對王員外的識相很是滿意。
“你今天也看到那鬼怪了,雖然已經被我除掉,但你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今天我殺的只是一只小鬼,今晚他的父母怕是來要尋仇的?!?p> “???”
王員外聽到這話不禁一臉問號,身后王家一眾老小也是突然陷入了寂靜,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張?zhí)鞄?,你什么意思?我家里晚上還會鬧鬼?”王員外一把抓住張?zhí)鞄煹氖直?,強忍著憤怒問到?p> “我只是猜測而已?!?p> 張?zhí)鞄熉牭酵鯁T外的語氣中沒有之前那般恭敬,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冷冷說道:“你剛才也看見了,那鬼怪是個小孩模樣,我如今除了這小鬼,他的家人自然要來報仇的。”
“那,那小鬼也不一定有家人的吧?”王員外此時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所以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興許那小鬼全家就他一個呢,你們運氣好不就沒事了?!?p> 張?zhí)鞄熜Σ[瞇的說著,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了王員外。
“那,那不如天師今晚就留下來用膳,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p> “不必了,我觀里還有急事,就不再叨擾了。”
這張?zhí)鞄煷笮湟粨],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王員外一家頓時跟在身后,苦苦哀求對方留下。
如此稀奇的景象,讓街上的眾人都不禁指指點點起來。
全程旁觀的真秀則是往王員外的家門內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個胖道士,忍不住慢慢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