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回家么·102
秋水緊忙喊來人,去捉拿魯莽。
“你們誰敢動我!我可是圣上的人!”氣急敗壞的怒喊著。
那些侍衛(wèi)都有些遲疑,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是好。
后半句話趙洛洛沒有說出來。
秋水有些窘迫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么。
“行了,繼續(xù)找醫(yī)書吧?!壁w洛洛及時開口。
“啊,對了,長公主,那邊都已經(jīng)找完了,就差這邊六本還沒找了?!鼻锼噶藥讉€地方,然后說道。
“那些都沒有嗎?”趙洛洛倏然斂眉問道。
秋水嘆著氣,搖了搖頭。
“會找到的,一定會的,繼續(xù)找吧?!壁w洛洛的手微微握緊,隨后先一步上前翻著醫(yī)書,秋水隨后跟了上去。
那邊,宋奇別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最后還是夏染祈半天沒等到宋奇別回去,才出來尋他,半天才看到門口愣神的宋奇別。
“看什么呢!”夏染祈悄悄走近,隨后“啪”的拍了宋奇別肩膀一下。
“動手?!壁w洛洛微微揚了下下巴,侍衛(wèi)立刻得令上前去架走了魯莽。
“看陛下不治你們的罪!長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一介女子!只是沾著圣上的光而已!”
魯莽被拖著,沒想到這些人真的敢動手,臉上的橫肉因氣急敗壞扭曲著,嘴上卻依舊喊著。
“把嘴給本宮堵上!”
終于安靜了下來,秋水嘆著氣,“長公主,您這樣做……”
“他若僅僅詆毀了本宮倒是無妨,他卻偏說了沈姑娘?!蹦潜悴坏貌涣P。
秋水聞言,也是一點頭,魯莽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拿出來說,沒有腦子且愚忠極了,活該該罰。
“本宮叫你喊人來,你倒好?!焙傲藗€什么東西……??
棱角分明,五官精致,這大概是阮阿簌第一次如此正正經(jīng)經(jīng)得看席景城。
身為帝王,卻也生的極其俊朗。
阮阿簌的手不自覺微微握緊,動了動唇正想張嘴說話,卻想起唇依然被人用手擋著無法開口。
阮阿簌只好冷冷的繼續(xù)瞪著那人。
阮阿簌繼續(xù)瞪著他沒有講話,也……講不了話。
好什么好,哪里好了!
但羅一樣……還未起身,便發(fā)現(xiàn)身側(cè)有人遞來了一杯水。
羅一樣微微驚訝,側(cè)眸順著那水杯望向拿水的人。
在看向那人是席景城時又是一愣,整個人輕飄飄的接過了這杯水。
羅一樣只覺得這溫熱的水,在手中卻是滾燙的不行。
席景城心中懊惱,還是沒忍住……他一看到阮阿簌痛苦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
席景城抿著唇退到了一邊,目光卻注視著阮阿簌。
羅一樣將阮阿簌緩緩地扶了起來,任由她靠在自己懷中,喂著她喝水。
阮阿簌垂著眸子,微微張著嘴,慢吞吞地啜了啜水,眉頭卻輕輕皺起。
因為……實在是身后的目光太過熾熱了……
阮簌也假模假樣的瞪了眼小蘇,“可不是嘛,說到你家小姐心坎里了!”
阮簌頓了頓,又是一聲嘆息,“你家小姐又想席景城了,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那個人,是我嗎?”
沈阮一想了想,覺得阮簌簌說的很有道理,這才將湯藥遞給了阮簌簌,眼底卻一片憐愛得望著她。
北國皇宮。
眾人皆是嚇了一跳,抬眼朝著門口望去。
羅一樣用袖口輕輕擦拭著阮阿簌下巴上灑落下來的幾滴水,低著頭溫柔得問著,“好點了嗎?”
阮阿簌喝下最后一口水,抿了抿唇邊的水珠,點了點頭,仰頭朝著羅一樣笑道,“二哥怎么來了?”
羅一樣接過阮阿簌手里的杯子放在了一旁,聽著問題一愣,輕刮著阮阿簌的鼻尖,被小姑娘氣笑了,“你個小沒良心的,真不知道二哥哥多擔心你。”
恰好……此時席景城也在細細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眉眼如畫,美艷動人,柔軟生姿,絕世佳人。
哪怕是不施粉黛還帶些病態(tài)的樣子也擋不住這人的絕佳容貌,眉間的那抹朱砂尤為照人心弦。
席景城只覺得這人兒真真讓他心動啊。
死死的刻在了他的心頭,拿不走也望不掉的。
哪怕是如今這般目光冷清,落在席景城眼中卻只覺她只是嬌羞得嗔瞪著他。
席景城甜上心頭,笑得越發(fā)開心,“九兒覺得朕如此喚你,可好?”
阮阿簌蒼白的小臉上笑了笑,靠在了羅一樣懷中,“二哥哥最擔心小九了,小九都知道,二哥哥真好?!?p> 阮阿簌看著羅周奇擔心的慌不擇言的模樣,心底暖極了,想到了小時候,每次受傷或者委屈,這身軀高大的男人總是擋在她的面前保護她。
阮阿簌眼睛微紅,自打回家,時間間隔了太久,便與父親有些微微的疏離,她又越發(fā)性情冷淡,不愛表達,而恰好羅周奇是不會表達。
而此番經(jīng)歷了大難,阮阿簌便越發(fā)珍惜身邊的所有人,想將本是深厚卻看淡的親情,再度溫暖。
阮阿簌的手,輕輕握住了羅周奇的手,小腦袋靠在了羅周奇懷中,朝著他安慰得笑了笑。
羅一樣心中的澀意在阮阿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盡數(shù)褪去,眸子也染上了些許笑意,眼梢都帶著縱容和溫柔。
聽著阮阿簌這一聲二哥哥真好,羅一樣垂眸看著阮阿簌想著,哪怕現(xiàn)在懷中的人兒是要星星還是要月亮,他都定在所不辭的。
羅一樣張嘴,欲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外面風風火火推開門的人打斷了。
“溪兒……我的溪兒啊……”
阮簌點了點小蘇的鼻尖,“膽子不小呀,敢調(diào)侃你家小姐了!”
小蘇急忙假模假樣的低下頭,笑道,“是離兒錯了,不過離兒可不是說進小姐心里頭了?”
只見已是上了歲數(shù)的羅周奇健步如飛,哪有一點年邁的模樣,眼里的心疼和憐愛都要足足把人燒死了。
羅周奇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么禮數(shù),也好像看不到周圍的人似的,一雙帶著淚的眼睛掃了一圈,停在了床上羅一樣懷中的人兒身上。
阮簌簌心底微熱,心頭有一股子的難受勁兒,讓她有些想掉淚。
她伸手接過湯藥,望向沈阮一眼底,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來自兄長憐惜和心疼。
阮簌簌朝著沈阮一暖暖得笑了一下,眉間那抹紅朱砂越發(fā)動人,聲音低柔而輕緩,“謝謝二哥哥?!?p> 紅包修眸子里一片寒光的跟在他們馬車后面,眼里有著越發(fā)多的恨意看著前面的馬車。
“我紅包修得不到,誰也休想得到!”
“我的溪兒啊……父親來了……”羅周奇提起的心在看到阮阿簌的時候瞬間落下了,只剩憐愛,疾步就到了床邊,一把拽走了羅一樣。
阮阿簌美眸微瞇,幾乎并未猶豫,冷聲道,“皇上,你我并未成婚,如今我只是丞相府之女阮阿簌,并非是您的皇后?!?p> 席景城一愣,怎么和想像的不一樣呢……
饒是尊貴如阮阿簌,聽著這解釋也不免嘴角一抽,這都是什么狗血的東西?
“是的殿下?!编编贝髿獠桓掖幌?,悄悄地看著女帝殿下。
“朕還少了一部分的記憶?需要攻略完成才能慢慢恢復(fù)?!”阮阿簌紅唇微勾,冷笑著爆了人生第一個粗口。
宋奇別不知道此人目標是什么,但卻亦步亦趨得朝著夏月一挪動著,生怕動作過大被那人發(fā)現(xiàn)。
卻不曾想——
暗處,那人瞧見了宋奇別接近夏月一的動作,腳下一動,直接運著力朝宋奇別襲去。
宋奇別頓時一驚,那人動作迅速敏捷,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是來不及躲閃了。
連忙把阮阿簌接到了自己懷中,語氣藏不住擔心,“溪兒怎么樣了?哪里還難受?要不要吃些什么?”
“爹爹,溪兒沒事?!比畎ⅢZ氣帶著安撫,生怕羅周奇又為她心急。
傳聞皇帝明明不近女色,常年冷著一張臉,如今是發(fā)了瘋?
“嗯?九兒?”席景城沒有得到回答,又道。
阮阿簌動了動唇,眼珠往下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氣急了,你堵著我的嘴還叫我回答你,你是不是在做夢??!
席景城察覺到指尖的柔軟,動作一僵,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似是剛想起來是因為自己好像擋住了懷中人兒的嘴,連忙將手拿開了。
“九兒不要再拒絕朕了?!毕俺枪首鞯统羵牡恼f著,想以此……來博取同情。
很遺憾的是……
但宋奇別還是盡力朝著夏月一那邊護去,那人看到后動作卻是一頓,隨后竟是得急急收了手。
“你是阿傾的人?”收力過急,那人險些沒站穩(wěn),受了些內(nèi)力的反攻,捂了捂胸口。
暗襯還好自己沒下死手,若不然怕不是要搞死自己了??
他可不想如此俊郎,就英年早逝!
“給朕滾!”
啾啾嚇得身子一抖,咬著小手絹,聲音顫抖的和阮阿簌說,“殿下冷靜好叫我?!?p> 阮阿簌閉上眼睛揉著眉心,她僅有的記憶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和少數(shù)的過往。
便是記得自己曾經(jīng)是青丘的小殿下,和她似乎曾被稱為妖帝?
至于妖帝的妖也并非說阮阿簌是妖孽。
天神大人怒氣之下險些毀了眾生,又封禁了自己,導(dǎo)致魂魄盡散。
阮簌急的跺著腳,可宋佳程說的又是實話,她的反駁自然是蒼白無力的。
”一旁的席景城看著女人緋紅的小臉,忍不住笑著阻止住了宋佳程繼續(xù)說下去的腳步。
“喲,歌兒?喊的挺深情款款啊厲害!”宋佳程一挑眉,戲謔的道。
席景城伸手打了他一拳,沒有用什么力氣,宋佳程還偏偏假模假樣的吐血一樣的噗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胸口,好像一個被欺負的很慘的樣子。
實際上……
“我拍你后背一下,捂著胸口做什么?”席景城看著宋佳程絲毫不留情面的拆穿道。
“我……”宋佳程被噎了一下,也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哥,你們來干嘛啊?”阮簌看著兩個人,不解的問。
她真的不解身為帝王的席景城為何同她了解和見到的不同。
但,阮阿簌卻失神的點了點頭,一不小心的答應(yīng)了席景城。
席景城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看著阮阿簌的模樣又不禁失笑。
“九兒?!毕俺菑囊滦淅镉帜贸隽藟K糖,上前遞給了阮阿簌輕聲喚道。
阮阿簌被席景城的聲音叫的恍然回過神來,蹙著眉,心中有些懊惱。
怎么就一不小心……答應(yīng)了呢。
也是,兩個大男人大半夜跑來,說不奇怪沒人信。
宋佳程神秘兮兮的湊了過去,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席景城就開了口。
“我找你有事兒,你哥非要跟來的?!?p> 宋佳程又被噎了一下。
“您如此喚臣女,不妥?!比畎Ⅲ弥俺鞘瘢⑽暝艘幌?,手腕得到自由,便輕輕推開了席景城。
“還望,皇上恕罪?!?p> 席景城被人推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聽著一句一句拒絕的話,微微沉默。
心下一澀,果然還是太心急,嚇到她了。
沉默良久,阮阿簌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怕是惹怒了這個帝王要被降罪的時候,卻傳來了男人輕柔的話。
“是朕思慮不周了。”席景城微微頓了頓,“但朕喚九兒也并未帶有皇后之意,并無不妥?!?p> 阮阿簌秀眉蹙了蹙,為席景城沒有降罪感到驚訝,卻更為席景城的執(zhí)著而感到疑惑。
“如此……可好?”席景城抿唇,緊緊得看著阮阿簌。
阮阿簌心下有些為難,可卻在望向那雙深邃的眸子,在里面了些……堅定的時候,微微遲疑了。
宋奇別猛然回神,驚了一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夏染祈,難得的沒有嗆她,“今天先不送你上路,下次好好送你上路!”
夏染祈看著宋奇別頭也沒回的背影,嘴角狠狠一抽,我還得謝謝您了唄??
宋奇別剛走進安置夏月一的房間,突然一陣風朝他襲來,宋奇別眸色一暗,連忙往旁邊一躲。
“什么人!”宋奇別沒有捕捉到那人身影,便已找不到了。
“呵?!币坏赖统链判缘眯β曊也坏綇暮翁巶鱽?。
宋奇別冷眸微瞇,環(huán)顧著四周,“躲躲藏藏,你究竟是何人!”
“反正……不是你的人咯?!蹦切β曅Φ酶臃攀幉涣b,但……卻絲毫沒有笑意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