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陷阱
“從今往后,向晚就是我們家里的一份子了?!?p> 老爺子歡歡喜喜地將人迎進門,立即吩咐幫忙搬行李,親自領(lǐng)著她進來:“路上累不累,餓不餓?你是先在客廳里坐著聊會兒,還是直接回房間?”
“哦對了,我把二樓采光最好的兩間房給打通了,重新布置裝修給你用,你看看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那就重裝,和我不要客氣?!?p> 季向晚哭笑不得,甚至對老爺子的熱情有些無所適從。
連忙擺擺手,她開口道:“謝謝爺爺,我都可以的。”
注意到她的手,老爺子又是一陣心疼:“還疼不疼?”
“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奔鞠蛲硇χ?,“就是很僵硬,行動不太方便?!?p> “不疼就行。”老爺子寬慰道,“家里雇來不少人,貼身照顧你的就有好幾個,她們都已經(jīng)提前做過功課了,也不需要你自己動手做什么,等再過段時間,就能根據(jù)醫(yī)生說的,正式做皮膚修復(fù)和祛疤了。”
季向晚點點頭,在和老爺子寒暄后,就準(zhǔn)備上樓去。
蕭逐親自送著她回房間,上到二樓時,正好看到蕭女士從三樓出來。
她看一眼季向晚,挑挑眉梢冷淡道:“來了?來了就好好待著,沒事不要靠近我的房間范圍,明白嗎?”
“好?!奔鞠蛲砉怨詰?yīng)下來,知道蕭女士對她已經(jīng)沒什么惡意。
在讓開路讓她先下去后,季向晚和蕭逐就來到房間。
和暖的日光灑滿房間,瞬間就將季向晚包裹,讓她一陣舒心順暢。
蕭逐在旁坐下來,解釋道:“老爺子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特意做了這樣的設(shè)計,入夜時候,還能看到星光和月亮,都很美?!?p> 季向晚扯開笑容:“嗯,能感覺到爺爺?shù)挠眯?,等身體徹底好起來,我要開始認真為爺爺制定養(yǎng)生計劃了。”
見她接受這里的一切都很輕松,蕭逐心頭松下來。
季向晚熟悉過房間布置,就走回到蕭逐面前,認真凝視著他道:“蕭先生,你此前說過,在來到蕭家后,你會將秘密告訴我?!?p> “嗯?!笔捴瘘c點頭,“我不會賴賬,不過今天先不說了,你剛從醫(yī)院回來,先好好熟悉一下家里,再休息一下吧,我也正好回一趟公司,明天再和你細說?!?p> 前面那些理由就算了,在蕭逐提到去公司時,季向晚才徹底將好奇心給壓下去。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的房間就在隔壁?!?p> 蕭逐本來不住在這里,不過因為季向晚要來,他就臨時更換了房間。
走出門時,他忽然頓一下,挑著眉梢調(diào)侃道:“或者……你需要我陪下來照顧你?”
“不需要?!奔鞠蛲頉]好氣道,“你快走快走,我要休息了?!?p> 蕭逐輕笑一聲,在逗弄她這一下后,就順勢離開房間。
季向晚坐在柔軟沙發(fā)上,懶洋洋地曬著暖陽,只覺得一切都很愜意。
昏昏欲睡間,她倒是沒有忘記和余傾報平安,先和她交代一聲。
余傾電話很快打過來,季向晚接起,聽里面的人聲音歡快道:“你已經(jīng)到蕭家了嗎?那我和唐昕就都放心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封氏給我發(fā)來合作邀請,想要和我們簽訂長期的合約,反正這月末和季氏合約就到期了,我們也不需要和他們共沉淪,正好可以換一家。”
“而且封維承還許諾,可以幫助我們競爭郊外一處好田,用來擴張種植和培養(yǎng)靈芝,還會給我們提供研究條件,總之……列出了許多好處,價格還比季氏高許多呢?!?p> 只是合作倒也算了,這么多的好處,都由他們封氏出手,這是打算一點點將靈芝田和他們封氏捆綁起來啊。
季向晚輕笑一聲,對余傾道:“不急著簽長約,你可以告訴封氏,受到季氏影響,現(xiàn)在我們的靈芝也被人懷疑,確實需要封氏來挽回名聲,不過——”
“和大企業(yè)合作的風(fēng)險,在季氏身上我們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所以只做短期的自由供應(yīng)商,不做長期生意,等以后雙方覺得合作愉快,在談其他的,至于他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條件,都不要答應(yīng)。”
“為什么?”余傾一陣疑惑,“這不好嗎?背靠大樹好乘涼啊?!?p> “好是好,可太好了,就更像是一種陷阱了?!奔鞠蛲淼?,“不要被金錢沖昏頭腦,仔細想一想其中事情吧,何況我現(xiàn)在被蕭家公然承認是一家人,又跑去投靠封氏……也難免會被人質(zhì)疑?!?p> “哦哦,這倒也是。”余傾贊同道,“你這身份,確實不好和封氏捆綁,那就聽你的,做短期自由供應(yīng)商,先把錢轉(zhuǎn)了,我們再慢慢考慮這些問題?!?p> 她們的靈芝是季向晚培育的新品,只要是驗過的,都不會說一句不好。
封維承這樣精明的人,肯定是明白的,所以季向晚自信,即便只是短期的自由供應(yīng)商,封維承也會簽約。
掛斷電話,季向晚揉一揉額頭,多少覺得有些疲憊。
因身體沒有好全,她這幾天很容易困倦和疲乏。
左右也沒什么事情,季向晚索性就先去睡了一覺。
第一日在蕭家,她過得很是安寧愜意,蕭家人并沒有來打攪她,就算是為她準(zhǔn)備的養(yǎng)護團隊,也沒有誰來打擾過。
這種分寸感,讓季向晚覺得十分自在和安心。
第二天一早,她在樓下吃過飯,與蕭逐一同上樓時,目光一直凝視在他后背上。
待走上樓梯,蕭逐回眸來玩味道:“一路上都看著我,是生怕我跑了嗎?”
季向晚無語:“我是怕某人再度拖延,講好的事情都不說。”
蕭逐彎起唇角,回眸并未言語。
他走在前,似乎在邀請著季向晚跟上。
遲疑一下,季向晚就跟著他前往三樓,在一間房門前停下來。
她認識這里,之前來給蕭逐治病時,他就住在這間。
蕭逐將門擰開,站在遠處紳士地行禮:“季小姐,請?”
季向晚狐疑地看著他,懷疑他是有詐。
可對上蕭逐認真的深邃眼眸,她最終還是將所有戒備咽下,跟著一同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