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師父徐福來
徐福來有一絲絲的強迫癥,具體表現(xiàn)在喜歡強迫身邊人做什么,比如自己出門,就一定會帶上王大娘,即使王大娘一點也不愿意。
“大娘,我?guī)煾赋鋈チ??”趙拓看著王大娘,這不科學(xué)啊,師父居然沒有帶上王大娘一起。
“嗯,你師父出去有小一個月了?!蓖醮竽锟粗w拓,將小石頭抱在懷里。
“師父有說他去那里了嗎?”
王大娘搖了搖頭,兩人還想說什么,小石頭不在王大娘的懷中帶了,蹦跳的要去吃糊糊,“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吃。”
別了王大娘,趙拓回家推開了自家的院子,村子里都是些熟人,師父是個心大的,自然不會鎖門,再說他家這家徒四壁的情況,實在是也沒幾個財可以謀劃的。
門是木門,推開小院中有藤條和茶桌,上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師父平常喝水的茶缸,家里一共三間磚頭房,廚房、師父的房間和趙拓自己的房間,墻角堆滿了柴火,因著前段日子是雨季,上面竟然長出了木耳。
這些木頭雖然師父平時愛答不理的,但趙拓出門見識過一番后,蝌蚪確定這木頭價值并不低。
這老頭有時候是真奢侈。
打開屋門,里面一切的物品擺放都像是忽然給這件屋子按下了暫停鍵,人去,屋里卻還保留著生活的味道。
輕輕一抹,桌上有灰。
老頭確實離開小一個月了。
趙拓將背包隨手放下,將老頭隨地扔的東西撿起來,歸納到該有的位置上。
老頭究竟遇到了什么?
走的這般匆忙啊。趙拓看的出來徐福來走起前大概的場景,估摸著是老頭忽然有什么事情,匆忙下出門的。
王大娘果然是師父心中的一塊寶,自己都不通知,家里也不留信息,可見老頭走的有多著急,但居然還不忘給王大娘說聲。
趙拓從廚房拿出抹布和打掃工具,將家里搽拭干凈,不知道老頭去拿了,自己自然無從找起,只能話時間多方打聽,卻也不一定能知道。
師父有幾個朋友,但都住的偏遠,趙拓他們家算是距離城鄉(xiāng)現(xiàn)代化生活近距離的,剩下的那幾位老頭,都是幾年不聯(lián)系,聯(lián)系時就來你家住上個小兩月。平時的來往基本靠親自前往,書信都是少的可憐。
趙拓若是發(fā)書信,也許師父都回來了,書信還沒到。
不是郵遞太慢,是老頭很少下山,幾個月下來一趟,一趟取幾個信件。趙拓他家是生活在老頭圈交流頂端的。
還是找機會,找熟人去打探打探吧。
趙拓燒了壺開水,從師父的柜子中拿出老頭珍藏的茶葉,和一盞紫砂壺,美滋滋的品上一杯。
妙哉。
老頭的珍藏果然是名不虛傳,好喝的很呢。
趙拓之前經(jīng)常偷喝老頭的茶葉,但多以失敗告終,經(jīng)常剛剛泡開,不知道在哪里窩著的老頭,歘的就出現(xiàn)在面前,盯著趙拓,奪過自己的茶壺。優(yōu)哉游哉的坐上躺椅,唱著小曲,品著徒弟泡好的茶葉。
每有一個悠哉老頭的出現(xiàn),就有一個無辜的少年頂著水缸金雞獨立。
“師父我錯了?!?p> “怎么錯了?”
“我不該偷喝您的茶。”
“知錯就好?!?p> 這是年幼無知的趙拓會在師父面前求饒,到最后已經(jīng)演化為,徐福來問趙拓,“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不知道?!崩碇睔鈮训幕卮?,面對懲罰絕對不妥協(xié)。
因為妥協(xié)了該有的懲罰一樣也不會少,時間一點也不短,索性趙拓就不承認了,起碼心情舒暢。
“唱不盡興亡夢幻,彈不盡悲傷感嘆,凄涼滿眼對江山….”師父平日里愛唱戲曲,趙拓自然是跟著學(xué)了點,先下躺在師父的椅子上用這師父的寶貝茶壺,品著好茶,哼著戲段子。
就差一個倒霉的小徒弟讓自己折磨了。
趙拓忽然腦海中蹦出這樣一個想法。
嚇的快睡著的趙拓一個激靈,他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想法,小徒弟多可愛,怎么能這么欺負小徒弟呢。
對啊,他小時候多可憐啊。
可師父還是會欺負他。
我真慘。
寧靜的村落適合療養(yǎng),浮躁的心在第二日被滿村公雞吵醒時依舊狂暴。
“李叔,你家的大將軍是不是又偷吃金嗓子了!”趙拓用棉被捂住腦袋,躺在床上痛苦的哀嚎,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要接受這樣的鬧鐘。
拿起放在旁邊的手機一看時間,堪堪是早上4.50.
真早啊。
趙拓不是一個懶人,不怎么喜歡睡懶覺,但是也不喜歡這般早的就起床。
“咯咯噠!”
這是李狗家的,他家的公雞向來都是跟在李叔家后面叫的,每次叫都有一種撕心裂肺之感。
從床上暴躁的下來,趙拓拉開窗簾,看著山凹里挺立的幾只公雞。
你們打鳴都要搞貼貼是吧。
沒得眼力勁!你哥我難得回來一次,你就這么對待我?趙拓是越看越氣,走到院子里找了塊鈍的石頭,瞄準當中那只雄赳赳的公雞。
石頭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曲線準確落在公雞的腳上,“嗷嗷嗷。”
命中了,趙拓興奮地握拳,緊接著就聽見一聲,“誰打的雞!”
聽不到回聲的怒吼來自雞的主人,王婆。她家世代養(yǎng)雞,不賣瓜,但自夸的本事還是有的?!摆w拓那小子也不在啊,”王婆抱起自家的寶貝公雞,疑惑的看著雞腳下的石頭。
“是哪個屁孩子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王婆忍不出放聲吐槽,介于公雞打鳴選擇的良好的地理位置,聲音全村都聽的十分清楚。
“王婆,小拓回來了的說,”熱情的王大娘正在掃院,聽見聲音隨意附和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婆聽見了重點,操起掃把就沖著趙拓家而來。
“趙小拓,你是不是又皮了!”王婆懷里揣著雞,健步如飛。雞在王婆懷里那是小鳥依人,好不委屈?;蝿拥男⊙劬ν嘎冻鲆粋€訊息:婆婆,我被打了,快幫我報仇。
好一朵盛世白蓮雞。
趙拓將自家門dig木頭頂上,回屋背上包,就往后墻走。
得罪不起我翻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