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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個法醫(yī)

63、病房中

其實我是個法醫(yī) 尋貓的閑魚 2152 2022-08-23 21:36:11

  漢都第五醫(yī)院。

  一輛印著‘現場勘查’的老警車,咯咯吱吱地停了下來。

  一個面色有些不爽的壯漢,玩似地拎著兩個勘查箱,從車上跳了下來。

  “哎呦許廣白,我的師弟,干嘛又逮我啊,周法醫(yī)他們不都在的嗎?你師兄我很忙的好不好!”

  張亢有氣無力道,恨不得走一步退兩步,鐵打般的人,居然看著一幅軟綿綿的樣子,實在辣眼睛。

  許廣白撇了撇嘴,是的,很忙,忙的把健身房都快泡爛了!

  還把領導分你的檔案都推給我。

  你要是忙,整個法醫(yī)中心都沒閑人了!

  看著許廣白一臉的不信,張亢瞪大眼睛,反復強調道:“真的,你出來之后,我手上一堆的事!”

  那是沒我?guī)湍愀苫盍耍?p>  許廣白從張亢手里接過勘查箱,敷衍道:“好的,亢哥辛苦了?!覀兩先タ此勒甙桑 ?p>  聽到死者,張亢頓時精神一震,認真起來。

  畢竟張亢也是被林總錘煉出來的,平常的時候可能懶散點,但真來事的時候,職業(yè)態(tài)度絕對沒話說。

  “什么個情況?”

  之前在電話里,許廣白也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但張亢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腿骨折了,做個手術,怎么人沒了呢?”

  “可能是出什么意外了吧?!?p>  許廣白道,但具體是什么情況,還要等看了尸況,甚至尸檢后,才能正式下結論。

  很快,兩人來到第五醫(yī)院骨科的住院部。

  雖然樓層的走廊很長,病房很多,但根本不用去看病房號,只看那間病房前圍的人多,吵的最兇,那就是了。

  死者所在的病房前,此時已經圍滿了人。

  許廣白踮起腳看了看,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張著雙手分著兩腳,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兇神惡煞地把著門,不讓任何人進去。

  男子面前,是交警盧鳴他們,還有轄區(qū)派出所的幾個警員。

  至于更外面,則是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群眾,大多是附近病房內陪護的家屬,其余則是纏著繃帶、打著石膏、吊手吊腳的病人。

  看來即便是骨斷筋疼,也擋不住看熱鬧的那一腔熱忱啊!

  “我不讓,你們把醫(yī)生找過來,把我媽給治死了,現在都不露頭,讓你們這些警察來擦屁股了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伙的!”

  聽著那男子情緒激動地大喊大叫,許廣白和張亢擠過人群,來到那男子面前。

  “別太靠前!”

  許廣白戳了戳擠在最前面的葉瑤,把她拉到身后擋了起來。

  沒看到這當事人情緒很不穩(wěn)定嗎,你一個小實習生,瘦瘦弱弱的,還站的那么近,萬一那人頭腦發(fā)熱,動起手來,把你給打了怎么辦?

  關鍵是你要是被打了,我豈不是沒小跟班幫忙了?

  許廣白如此想著,突然渾身一震,翻然悔悟:壞了,我壓榨實習生,我成張亢了!

  葉瑤乖巧地躲在許廣白身后,惦著腳,在許廣白肩膀上露出兩只眼睛,仍止不住的往里看,大概是想先觀察一下死者尸況。

  許廣白直面著那情緒不穩(wěn)的男子,打量了一番病房內的情況。

  只見這是一張靠北的病房,病房內只有兩張,一張床位上沒有病人,但有鋪開的被子,應該是傷者家屬夜里陪護睡的。

  而另一張病床上,一個看模樣五十余歲的阿姨,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著了似的。

  那應該就是死者了。

  只是初步來看,好像瀕死時沒什么痛苦的掙扎跡象,難道真是醫(yī)院失誤,把人給看死了?

  畢竟有時如果用藥錯誤,病人很快就會陷入昏迷死亡,整個過程發(fā)生的非常快。

  “您先別激動,先別激動好吧!”

  派出所來的警員們,不停地安撫著男子的情緒,直接許廣白和張亢道:“這是我們技術院的法醫(yī),能讓他們進去看看嗎?”

  “因為剛才我們也問醫(yī)生了,他們說他們用藥是沒有錯誤的,導致這個情況,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你現在要見他們,我們也讓人喊他們過來了!”

  派出所警員道:“但是畢竟您的母親,昨天剛被車子撞過,醫(yī)院是按照骨折來治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情況,究竟是院方的責任,還是肇事方的責任,這的讓法醫(yī)來下結論!”

  那男子聞言,稍稍冷靜了些,看了看張亢與許廣白,道:“法醫(yī)?法醫(yī)來了就能搞清楚了?”

  “當然,他們是專業(yè)的!”

  在派出所眾人的勸說下,那男子終于松了下來,閃開了門,讓許廣白三人進去。

  許廣白和張亢看了尸表后,除了做手術時在大腿上留下的傷痕,其他也就在手臂和背部有一些擦傷,很明顯是昨天被三輪車撞時留下的。

  除此之外,部分皮膚上還有些瘀斑,不知是不是昨天被撞時造成的。

  此時,主治的醫(yī)生和給藥的護士也都來到病房。

  許廣白拿著用藥單,仔細看后問:“你們確定這其中可能導致過敏的藥物,都做了實驗的?”

  “這就是很常用的消炎藥,可能有過敏的,我們都提前做了皮試了,都有單據的?!?p>  主治醫(yī)師道:“其他的藥用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出過事。至于創(chuàng)口上敷的藥膏,頂多導致皮膚過敏,其他什么問題都沒有啊!”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媽怎么沒了!”

  那男子一聽,蹭地從旁邊的床上跳了起來,帶著哭腔大叫著,揮起手,還要去打那醫(yī)生。

  “冷靜!先冷靜!”

  張亢朝被派出所幾人摟住的男子揮了揮手,可能是懾于張亢駭人的體魄,那男子擦著眼淚,漸漸安靜了些。

  “你愿意簽字給逝者尸檢嗎?”

  張亢看著那男子的眼睛,嚴肅道:“因為目前來看,醫(yī)院的用藥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您母親畢竟前一天剛被車撞過?!?p>  “所以究竟是醫(yī)院用藥的問題,還是昨天被撞后遺留的問題,僅從尸表是看不出來了,得尸檢后才能出結論?!?p>  “尸檢?就是……都切開?”男子遲疑了一陣,問道。

  張亢點了點頭:“沒錯?!?p>  “那這…我要找我妹商量一下…商量一下……”

  男子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我該怎么跟她說啊,昨晚她走的時候媽還好好的,我現在該咋跟她說啊……”

  生命的離別,有時就是這樣猝不及防。

  雖然許廣白已經見過太多的人間慘劇,生死離別,但每一次再見時,心中仍不由地發(fā)緊,挺不好受的。

  不久之后,男子的妹妹趕來,又是一陣大哭。

  最終,二人商議后決定,簽字尸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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