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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歲至尊

第194章 三方策戰(zhàn)(其之三)

太歲至尊 果殼里的大杰子 3196 2022-10-19 00:25:00

  找到南宮勝寒倒是最容易的一環(huán),陳至找到時這小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只等一個訊號便可退到后方。

  不用參與正面戰(zhàn)陣對南宮勝寒如同大赦,他自然求之不得。

  這件事情做好了,陳至才想著法卻形如今為此戰(zhàn)主導(dǎo),橫豎是要見他一面打好這個招呼才是。

  這或許也是一探法卻形暗藏的擊潰“秘境”手段的機會。

  兩人如今都在此戰(zhàn)被委以重任,法卻形這一面并不難見,陳占魁也無絲毫刁難的意思。

  看陳占魁的臉色,陳至就知道那手段必然非比尋常。

  所以進入法卻形盤坐在內(nèi)的營帳后,陳至直入正題:“群豪群心不定,未防士氣尚未開戰(zhàn)便已低沉,我使小安幫設(shè)法佯做和其他派門沖突并假意毀去棧道。

  如此,把消息傳入‘秘境’之中,或許‘切利支丹’賊人會出來搦戰(zhàn)?!?p>  陳至表明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事情,來此只是知會,卻沒想到法卻形似乎毫不動容。

  按照這位無我堂首座素來的脾氣,此舉無異于當面挑釁,他能壓抑情緒反而讓情況顯得更怪。

  群豪不愿進入“秘境”接戰(zhàn)之后再讓法卻形實施毀去“秘境”的手段,本就是透露出對殊勝宗居士手中手段的不信任,陳至做法依從群豪心態(tài)而讓殊勝宗居士失去在完全安全的條件下施展破壞“秘境”手段。

  這做法已經(jīng)和針對殊勝宗在此戰(zhàn)的作用毫無區(qū)別,可法卻形似乎毫無異見。

  如果法卻形甚至開口贊許,就會讓事情更加奇怪。

  可偏偏這位無我堂首座確實還真的就開口贊許了:“嗯,人心不能在戰(zhàn)前渙散。

  ‘閉眼太歲’,你能說動小安幫相助此事,也算當機立斷。

  按照你們的想法進行吧,本座會自己尋找機會突入‘秘境’。

  一旦此舉奏效,此戰(zhàn)便可告一段落,群豪退去過程仍需你居中主持?!?p>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反常的是法卻形這樣的偏執(zhí)狂,那其中的怪異就定然不小。

  陳至看向一直在旁不插一言的陳占魁,后者如同精氣神失去至少一半,似醒非醒,好像一切與他無關(guān)。

  陳至于是相信,如果能讓這名同姓的殊勝宗居士暢快直言,他一定是對法卻形所提出的計劃持反對意見。

  于是他心下有數(shù),當即告退。

  陳至退出帳子之后,依然盤坐的法卻形才對陳占魁說出一句:“佛友,你不用再勸。

  如果你的悟性再好一些,潘籍和邢不一著你帶來這項物事之處用意就已經(jīng)明顯。

  本座只是順勢而為,擔當起此間罪業(yè)而已。

  到頭來,罪需有人犯,業(yè)需有人消,此世消不盡來世再修行,僅此而已?!?p>  邢不一為殊勝宗無常堂首座,潘籍則為寂靜堂首座,如果加上法卻形,殊勝宗三大首腦的意見等于集齊。

  此時更無他人在場,陳占魁也抓住最后機會勸說:“我不明白。

  此物或許另有他用,邢首座和潘首座著我?guī)恚f不定是希望首座尋良匠將之打造成‘異寶’來用。

  法首座如何能確定其他兩位首座是希望法首座以此用法,用在此時呢?”

  法卻形一笑:“事情正在急迫之時,如何能輕易尋得能可加工此物的良匠呢?

  此物想來由潘籍親自掌管,如果需要將之造成‘異寶’,這么多年來,它早不會是這個模樣了。

  想來是本座作風太過極端,邢、潘兩位佛友早有不滿,今日終于下定決心,給本座一個攬下罪業(yè)來成就殊勝宗不敗殊榮的機會。

  本由潘籍掌管的此物,經(jīng)由邢不一的手再著你帶來給本座,就是明證。”

  能可毀去“秘境”,又未加工成“異寶”,如果任有個老江湖在旁聽到這些對話,法卻形所要用到的東西是什么簡直答案呼之欲出。

  “可……”陳占魁仍想再辯,法卻形已經(jīng)伸手喝止。

  “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本座素行極端,佛友當以本座為誡,不可再步歧途。

  無我堂中,‘燃指善女’如今下落不明,更無得力者能可接任。

  佛友如念交情,替本座將無我堂護好便是?!?p>  陳占魁喉中剛吞回一句話,就又頂上一句話來:“法首座過往所為,便有千般不是,總是全宗承受良處!”

  法卻形卻十分淡然,笑答道:“哈哈哈,是非本屬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轉(zhuǎn)瞬而逝。

  佛友,這次是你著相了!”

  說著,法卻形眼中透出狂熱,他不再盤坐,站起身來繼續(xù)道:“而本座則是一朝得道。

  何謂虛相,如何脫去虛相見得如來?

  說到底,本座早在相中,此時掙脫枷鎖,往下一世修行也是該然。

  所以此世本座僅剩時間,便要一把病火燃盡煩惱種種。

  ‘閉眼太歲’!‘切利支丹’!御我多由也?。。?p>  煩惱種種擾亂本座修行,不除不可凈空本座緣法!!”

  法卻形眼中狂熱愈盛,心中無名火如成實際,引得身上燥熱,稍解衣懷,一枚通紅珠子正在他胸口嵌在血肉之中。

  這枚珠子通紅,嵌入血肉如同肉瘤,一收一縮,仿佛從法卻形的身上正在吸取血肉。

  這就是法卻形用于毀滅的手段,尋常江湖門派因為資源有限,更沒“四山兩宗一府司”一般能夠收攬大多數(shù)“秘境”相關(guān)物事的能力……

  ……所以江湖中,也沒有門派能如“四山兩宗一府司”一般能夠明白更多關(guān)于“秘境元”的事。

  離開法卻形的帳子,陳至對于其用來破壞“秘境”的手段更加不安。

  既然已經(jīng)箭在弦上,為今之計就只有做好自己一方的排布,于是陳至回到南宮尋常一方的營帳時,首先便想見一面南宮尋常,好共同定下準備退路之計。

  一個人的到來,打亂了他的這項打算。

  “三不治郎中”張鄲風風火火趕來,一見陳至便抓住他來問:“那個什么小安幫,是你點他們來此處的吧?

  這群人怎么回事?他們直接試圖毀去棧道,給別的派門發(fā)現(xiàn),棧道已經(jīng)毀掉一段,大伙兒吵得不可開交?!?p>  陳至本以為小安幫需要準備些時間,哪里想過室自寬和他的手下做事有如雷霆閃電,聞其聲時已畢其事。

  不過這倒還不至于讓陳至心煩,讓他心煩的是另一件事情。

  “張大夫,你為何會在棧道之上?

  你此刻不該是在棧道出口附近等待醫(yī)治傷者?”

  本來安排之下,張鄲應(yīng)該是會前往棧道山間出口處等待接應(yīng)前方退下的傷員,那里雖不算后方,可總也可避免這位“三不治郎中”卷入最險惡的“天草十人眾”可能沖殺到任意一處的棧道之戰(zhàn)。

  之前之戰(zhàn)中,那位新免武藏便是讓同伴絆住法卻形,自己先行沖殺后面幾道防線,出其不意之下讓殊勝宗、玄衣衛(wèi)封鎖陣線損失慘重。

  張鄲不能處于同樣的危險之中,這是南宮尋常稍做退步之后的最終結(jié)果。

  “因為痢病啊,地魁門中有人聽了大伙兒的仍是要用云江源分出之水,結(jié)果在今天顯出輕痢癥,拜托我來瞧一下病?!?p>  這倒是未曾設(shè)想過的意外,按理說近葦原上已經(jīng)將縷臂會污染河水之事說清道明,群豪欲取用水源應(yīng)該也在玄衣衛(wèi)所占據(jù)村落之中采取井水,可仍是有人任意取用河水,還真在這個時點因此患痢。

  機緣巧合之下,張鄲被叫回瞧病正趕上小安幫雷厲風行地執(zhí)行陳至交托之事,棧道一部被毀,張鄲顯然已經(jīng)無法順利退回棧道之外去。

  事情巧到這種地步,陳至也只剩下苦笑了,好像從小到大時運就沒站在過他這邊。

  正是因為這種運氣,陳至作為“孽胎”出生,如果不是他憑借過人的才華練成一身武藝和滿胸的智慧,只怕早隨百草埋沒很久了。

  “……哈。”陳至這聲苦笑已經(jīng)顯出有些疲憊之感“既然如此,張大夫還請和南宮大哥會至一處,我卻要去看顧棧道口‘桃源鄉(xiāng)地上天國’方向的情況。

  事情總會解決,小安幫之事乃是有計謀需要他們執(zhí)行,張大夫不必太過在意?!?p>  “你小子又玩什么花樣……”張鄲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陳至,聽得說小安幫那事中有計謀他也懶得多想,依言先走去南宮尋常所在營帳。

  陳至已經(jīng)想明,佯做毀去棧道之事,室自寬應(yīng)該是陽奉陰違假戲真做,真的毀去了一段才對。

  這一段毀掉的棧道讓群豪首尾不能相應(yīng),小安幫——或者起碼室自寬自己——卻可以安然留在可以隨時逃向棧道出口的一面。

  那么為了加速事態(tài),讓自己這“閉眼太歲”應(yīng)接不暇沒空去問他之罪,這位室自寬會不會也同樣讓應(yīng)該押在此事之后辦到的將消息傳入“秘境”這一步驟提前?

  正因為想到這點,陳至連去和南宮尋常通氣也顧不上,徑直去往棧道群豪的最前方。

  他聽到的是殺聲,看到的是戰(zhàn)圈。

  戰(zhàn)端已經(jīng)開啟,顯然室自寬為了保全自己犧牲了小安幫中的邊緣人提前執(zhí)行了將“消息”傳入“秘境”的步驟。

  陳至看到那雙手持著直背雙刀、悍如神鬼在群豪之中如入無人境地的新免武藏。

  陳至用自己那雙“緊閉”的雙眼,默默盯視眼前景色。

  新免武藏、荒木又右衛(wèi)門、田宮小太郎……

  ……對手首陣的強者陣容倒是不出所料,可眼下主力除了自己外都尚未到場,前面的群豪顯得一盤散沙。

  “做你該做之事,本座也會做本座該做之事!”

  陳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第一個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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