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南在青松山下搜索了兩天,確實什么都沒能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有了小雨這個很能打的幫手,還能將給曾宛辦事的這伙人抓起來,正好直接逼問他們得了,何必費那么大的勁。
于是尋了一棵遮陽的大樹,在樹底下盤問起來。
給曾宛辦事的帶頭大哥叫路十,原來是青松山下一個小鎮(zhèn)上的一霸,過失傷人后進了局子,不久前才出來,不務(wù)正業(yè)了幾天后,被曾宛找上了,給了五萬塊錢,讓他們盯住一個北城來的叫蘇安南的年輕人。
上個月,陸任嘉出事的前一天,夜里他穿了蘇安南的衣服,戴了一頂帽子,準備開車去鎮(zhèn)上買點吃的,誰知道被路十一伙人錯認了,給綁了起來。
冒著黑夜給帶上了青松山,交給了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神秘黑衣人后,黑衣人又給了他們五萬,讓他們各自下山去。
可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在青松山下發(fā)現(xiàn)了陸任嘉的尸體。
他們嚇得不敢出面,趕緊聯(lián)系曾宛詢問情況,曾宛只是讓他們出去躲躲,便不再搭理他們
誰知前幾天曾宛又聯(lián)系上他們,讓他們直接將蘇安南給抓起來,再帶到青松山上。
路十在局子里關(guān)過,知道里面是個怎樣的境況,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去第二次,一開始瘋狂拒絕曾宛,可是曾宛以陸任嘉失蹤前一段被綁的視頻要挾,將殺人的鍋全部推到路十的身上,路十迫于無奈,只能再次對蘇安南下手,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天道這個程咬金。
路十他們交代清楚之后,蘇安南沉思了半天,天道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不滿意。
又掄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路十“嗤”了一聲,嚇唬他:“說,還有什么沒交代清楚的?!?p> 路十嚇得抱頭,身子直哆嗦,哭著喊著說:“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交代了,求求女俠饒過我吧?!?p> 這時蘇安南攔下天道的拳頭,將天道擋在身后,蹲下身與路十平齊,和氣的詢問:“你們只是將任嘉帶上山,沒有使用暴力?”
路十一愣,卻也不敢不說實話,低下頭底氣不足的回答:“是打了幾拳,但是真的沒有傷及要害?!?p> 路十說完又連忙解釋:“我們交給神秘人的時候,他真的是還活著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p> 蘇安南睨了他一眼,繼續(xù)問道“那戴狐貍面具的男人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比如體型,比如露出的部位有沒有容易辨認的疤痕之類的?!?p> 路十回想當天晚上的情況:“山上很黑,只有他一個人在,我用手燈晃過他一下,但是他很兇,吼了我一句,我趕緊關(guān)了燈,不過依照當時的情況看,他挺高的,應(yīng)該比我還要高半個頭,估計得有一米八以上?!?p> “對了,雖然他的普通話非常的標準,但是也能聽出來有輕微的兒化音,有可能是北城人?!?p> 如果是北城人,那真正的殺人兇手查起來可就費勁了,通過路十的交代,很明顯兇手針對的是蘇安南,可單單就蘇家太子爺?shù)纳矸?,就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p> 更何況這些年紈绔子弟的扮相,又讓他得罪了不少人。
可是這其中最想讓他消失的,應(yīng)該就屬他的繼母了,但是神秘人是個男人,這就不得不再次讓蘇安南頭疼不已。
“蘇少爺,大俠女,我真的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您們就放過我吧?!甭肥话驯ё√K安南的大腿,哭的那叫一個感天動地。
蘇安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天道說:“放了他們吧?!睂嵲谑翘肓?。
路十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蘇少爺,多謝蘇少爺……”
天道替他們解開繩子,路十很快站起來就要走。
蘇安南忽然叫住他們:“等等?!?p> “蘇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找個地方藏好,如果曾宛再聯(lián)系你們,就告訴我。有我在,曾宛不敢拿你們怎么樣的?!闭f完順便將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路十。
“好的,好的,蘇少爺,以后都聽您的。”
路十一行人得了解脫,溜得可快了。
天道站在一旁,盯著蘇安南俊逸的側(cè)臉,欲言又止。
蘇安南處了一會神,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邊站這個人。
“走吧,我們先回酒店。”
天道順從點點頭。
回到酒店,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了,蘇安南帶著天道去了酒店的餐廳。
蘇安南還是推測神秘人的身份,無心用餐。
一桌子的好吃的,自然又便宜了天道。
蘇安南和天道的座位是在酒店的西北角,隔壁就是員工的休息室,現(xiàn)在餐廳沒什么人,很安靜。
只聽見休息室那邊傳來兩個女員工的談話聲。
從嗓音可以辨別出,沙啞一些的年長的女人,清麗一些的是年輕點的女人。
年長的女人:“聽說上個月青松山的男尸案,現(xiàn)在有了進展,據(jù)說是自殺從山上跳下去的?!?p> 年輕女人回應(yīng):“不會吧,聽說那男人長得挺好看的,說是來海城旅游的,怎么會這么想不開呢?”
年長女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據(jù)說現(xiàn)在很多年輕人受不了各種壓力,尋個環(huán)境好點的景點自殺的新聞,也是層出不窮。”
年輕女人:“不過說來也怪,那天正好是我值夜班,天快亮時,大約五點左右,聽見了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可是那天的天氣很好。”
年長女人很是驚訝:“那確實挺怪的……”
年長女人的話還沒說,就被另外的人叫走了。
天道也咬著筷子聽了半天的墻角,一抬眼,發(fā)現(xiàn)蘇安南正看著她。
蘇安南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快吃。
蘇安南見她放下筷子,才開口:“我在海城的事情已經(jīng)辦的差不多了,你……你跟我一起回北城嗎?”
天道沒得選,除了點頭,也只有點頭了。
“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你嗎?”天道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什么?”
“你為什么要把路十他們放走?”
“嗯?目前留著他們也沒用,還會驚擾了曾宛?!?p> “那直接給他們打死不就好了?!碧斓勒f的有些理所當然,讓蘇安南嚇了一跳。
天道趕緊捂嘴,她好像嚇到人了。
“殺人是犯法的,會被抓起來有很嚴厲的懲罰?!碧K安南投射出探究的目光在天道的身上,心底疑惑:這女人到底是哪里來的,外表柔柔弱弱,打起人來毫不含糊,就連打死人好像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帶著她去北城?。?p> “那個我就是隨口說說的?!碧斓缽娦薪忉?,她對這個世界缺少很多的了解,她就應(yīng)該少說話,多吃飯。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