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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四哥造反,我打天下!

第四十五章 大朝會

  “把格局打開,我們的視野不應只局限于大明,應該在更遼闊的遠方!”

  朱高熾的聲音止不住的有些興奮:“鎮(zhèn)江,淮安?沛縣、濟南、德州?不,我們的目標不只是在這里,打下來安南,我大明便有了天然的糧倉。先取女真,出兵朝鮮,以朝鮮為踏板占領倭國,那便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銀山!”

  姚廣孝心說那可真是太妙了,感情還是我目光短淺了?

  “世子,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姚廣孝人都麻了。

  世子性情醇厚,斷然想不出來這么多驚世駭俗的想法,定是有人教唆。

  “這些都是祁王叔教我的?!敝旄邿氪鸬?。

  姚廣孝愣了一下,而后心中有些慍怒。

  祁王,又特么是祁王!

  這祁王到底在想特么什么?

  被建文幽禁宮中,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奪取金陵,談笑間讓大明最精銳的京營數(shù)萬將士灰飛煙滅,以三千騎攻下鎮(zhèn)江。

  正當姚廣孝以為,祁王有稱帝的野心之時,他卻拱手將鎮(zhèn)江、金陵兩城讓于燕王。

  姚廣孝自認為與劉伯溫比肩,算無遺策,然而祁王的每一步行動,卻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而現(xiàn)在,姚廣孝頗為看好的朱高熾,居然也受到了祁王的影響。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姚廣孝正打算反駁朱高熾這些曠古之言的謬論,然而他在心中琢磨之后,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好像無從辯起?

  難不成之前一直都是我格局太小了?還是說祁王的眼界真的已經(jīng)長遠到如此地步?

  姚廣孝想起剛才朱高熾說的那句“把格局打開”,突然感覺自己的三觀正在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瞎雞兒亂竄。

  ……

  大年初一

  正月為端月,其一日為元日,亦云正朝,亦云元朔。

  說新年,道新年,新年終于算是來了。

  說實話,朱桓不怎么喜歡穿自己那身親王冕服,更喜歡穿簡單舒適的便服,偶爾青衫,偶爾白衫,反正他身份夠高貴,也不怕穿了犯上的衣服,被人指責。

  除了皇袍,朱桓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然而今天是大年初一,就算朱桓不情愿,也必須得穿自己那身冕服。

  朱桓穿著皮弁,外覆九縫烏紗,每縫前后各用五彩玉珠九顆。在冠武及貫簪、系纓處都飾以金。冠插金簪,系朱纓。

  往日里的朱桓,遠看平易近人,英俊瀟灑,倒是有隱士的風采。然而今日穿上了冕服,更多的則是王者的霸氣,令人心中生畏。

  “嚴綱?”

  “末將在!”

  朱桓整理好了服飾,準備出門:“今天你跟著我一起去參加大朝會吧?!?p>  每逢歲首舉行“大朝會”,是始于西周的一種禮儀規(guī)格最高的朝儀,秦漢直至明清,歷代承襲不衰?!按阂娫怀?,夏見曰宗,秋見曰覲,冬見曰遇,時見曰會,殷見曰同?!边@便是對“大朝會”的解釋。簡單來說,“大朝會”即百官朝見天子。

  嚴綱有些遲疑的說道:“殿下,末將職位不夠,參加大朝會……恐怕會引人非議啊?!?p>  “有什么可非議的,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嚴綱是我‘祁四虎’的大將?”朱桓不屑的說道:“誰敢亂說話,本王打斷他的腿!”

  嚴綱統(tǒng)率三千白馬義從,如果列到編制里去,少說也是個從三品的軍官,更何況他直屬藩王,拔到正三品也不是什么問題。但實際上,嚴綱和他的三千白馬義從屬于“私軍”,違背祖訓。

  祖訓,藩王屬衛(wèi),不超三千。

  然而朱桓的祁四虎里,光是白馬義從就夠三千了,至于火槍兵、虎豹騎,那都頂?shù)蒙掀胀ǚ鮾杀兜膶傩l(wèi)了,而魏武卒就更不用說了。

  放到平時,朱桓早就被扣上圈養(yǎng)私軍意圖謀反的帽子給砍了,至于給嚴綱一個正式的官名,那就更不可能了??涩F(xiàn)在,滿朝文武,誰敢多說一句?

  嚴綱聽了朱桓的話心中頗為感動,重重的點了點頭:“殿下說什么,那就是什么?!?p>  “這還差不多?!?p>  披著親王冕服的朱桓雙手放在腰后,走出門去:“走吧,讓我看看,大明的文武百官,都是些什么貨色?!?p>  ……

  論大國氣象,十五世紀初,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比得上大明。

  大慶殿內,匯集了各路來者。有的是朝堂上的文武高官、有的是太祖起兵時就傳承下來的勛戚、有的是燕王府上的武將、還有一些是國外來的使者。

  而這些人中,以大儒方孝孺、刑部尚書暴昭、吏部尚書陳迪等人為首的建文黨,在大慶殿中顯得格外清高,匯集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燕王、祁王二人的忤逆行為,以及嘲諷燕王府的武將助紂為虐。

  以朱能為首的燕王府武將,聽見這些話之后,也是略微皺眉。

  “一幫亂臣賊子,居然也能登得上這大慶殿的大朝會了?!苯ㄎ狞h的人們在冷嘲熱諷的說道。

  “哼,他們能狂妄一時,能狂妄一世嗎?”

  “我南軍數(shù)十萬,陳兵德州、濟南,又有子澄先生、尚禮先生二人在外游說諸王。這天,塌不下來?!?p>  “就是,本官倒想看看,這些亂臣賊子,能囂張幾時!”

  一名燕王府上的將官忍不住,紅著脖子指著建文黨的一眾高官呵斥道:“你們他媽的說誰呢!再說一遍!”

  大儒方孝孺傲然站了出來:“我們在說誰,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你這么迫不及待的站出來,是心虛了嗎?”

  其余人鼓掌叫好:“說得好!”

  “對啊,你心虛個什么勁兒?”

  “心虛?做賊心虛?”

  “我呸,亂臣賊子!”

  這給那個燕王府的將官氣的不行,朱能將他拉了回去:“別給燕王殿下惹事?!?p>  朱能的心中自然是瞧不起方孝孺等人的,一群讀書讀傻的廢柴,連如今的大勢都看不出來,居然還敢跳著腳的蹦跶!

  只是如今大局尚未穩(wěn)定下來,沒有燕王爺?shù)拿?,他也不能擅自動作?p>  朱能這么一退,燕王府的人縱然心中有氣,也只能憋著氣退了回去。

  方孝孺等人自以為是燕王府認了慫,一陣的歡呼雀躍。

  至于剩下的勛戚、使者等人,那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只顧著樂呵了。

  祖上傳下來的爵位就是鐵飯碗,誰當皇帝,與他們何光?

  “剛才是誰在大言不慚的說些狂妄話?”

  大慶殿內,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只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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