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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四哥造反,我打天下!

第七十四章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祁師浩浩蕩蕩的入城,沿路的百姓有點懵:“這啥情況啊?”

  “呃,那好像是……祁字王旗?”

  “祁字王旗,祁王府的軍隊?”

  “哎?我們徐州不是朝廷軍的嗎?”

  “不知道啊,這什么情況?”

  “啥意思啊,剛才地龍翻了個身,我們徐州城就改姓了?”

  “算了算了,少說兩句吧,誰當家不是當家呢,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就得了?!?p>  入城隊伍里,張輔和朱高煦的面無表情,騎在馬上緩緩前進。

  說好的硬仗呢!

  這特么是硬仗?!

  老子還沒打呢,這就算完事兒了??

  “以前就聽聞王爺神勇威武,今日一見,下官真是為之傾倒,還以為是謫仙下凡……”

  徐州同知謝新榮跟在朱桓后面,彩虹屁是拍的一刻不停。

  “徐州守軍現(xiàn)在一共多少?!敝旎竼柕?。

  “回王爺,原鎮(zhèn)江府軍五千人,后來各地抽調兵馬儲備之后共計一萬三千余人,但在天罰……咳咳,在王爺?shù)男蹘熯M攻之后,守備軍隊死了不少人。目前具體還剩多少暫時沒有統(tǒng)計完畢,不過應該在七千人往上?!敝x新榮答道。

  朱桓在心中盤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數(shù)已經不少了。

  南部軍隊主力還是京營,不對,應該說朝廷軍的主力軍就是京營。

  不過北部戰(zhàn)線勢弱,加上南方太平,建文便不斷的從京營中抽調部隊,調往北部戰(zhàn)線,這也導致京師空虛,被朱桓給偷了家。

  南部戰(zhàn)區(qū)除了京營,便以揚州、鎮(zhèn)江兩城互為掎角之勢,擋在了京城外面,還有便是駙馬都尉梅殷所鎮(zhèn)守的淮安。比起這三城來,徐州雖處要害之地,但守軍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畢竟有梅殷這員悍將守在側翼。

  然而朱桓的閃電戰(zhàn),在風馳電掣之間就已經突襲到了徐州,南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徐州的糧倉里,屯了多少糧草?”朱桓又問道。

  謝新榮猶豫了一下,說道:“不下七十萬石?!?p>  “這么多?”朱桓有些驚訝。

  縱然徐州乃是南部糧道,但怎么會屯下來這么多的糧草呢?

  徐州只是糧道,又不是糧倉。這座城的戰(zhàn)略意義就是可以接受來自沛縣的糧草,然后輸送到南部各城,歸根結底來說徐州的儲備糧不會比其他城多多少。

  朱桓打徐州之前,估算的徐州屯糧應該是十萬石,可現(xiàn)在和他的估算差了七倍!

  “王爺,其實徐州糧倉的屯糧才三十萬石,其中二十萬石是昨日從沛縣那邊轉運過來,尚未來得及運送到各地的糧草?!敝x新榮一咬牙,全說出來了:“剩余的四十萬多萬石,全是魯偉貪污的!他壓榨徐州百姓,受賄無數(shù),私自提高糧稅,剝削人民。更過分的是他居然借徐州地處糧道,每逢有糧草過來,都要被他克扣兩成,貪污軍需!”

  謝新榮之所以對此如此清楚,是因為他就是魯偉的助手!

  魯偉在徐州一手遮天,謝新榮能位居徐州二把手的位置,若是沒有魯偉的幫助那是不可能的。但現(xiàn)在他殺了魯偉,率領徐州全境投降朱桓,便索性一口氣全說出來,把魯偉賣了個底朝天,以表自己忠心。

  朱桓頓了一下,向身后伸手示意。

  曹休走了過來,躬身行禮:“王爺?!?p>  “魯偉的尸體還在城外嗎?”朱桓問道。

  “回稟王爺,被丟到一邊去了。”

  “找人把他的頭和身子縫起來,吊在城頭,暴曬三日?!敝旎赶肓讼?,又加了一條:“再在他的脖子上掛一條白布,就寫‘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臣領命!”

  謝新榮激動的向朱桓下跪叩首:“臣徐州同知謝新榮,替我徐州數(shù)十萬百姓,謝過祁王殿下!”

  朱桓瞥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汝好自為之。”

  說完,朱桓便轉身離去,只留謝新榮一人在原地汗流滿面。

  朱桓的話潛在意思就是: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本王不對你下手,是因為你降城有功。但你最好本分做事,否則下一個魯偉就是你!

  謝新榮看似大義凜然,實際上他真的干凈嗎?

  魯偉在徐州作威作福這么多年,謝新榮就是他的執(zhí)行人,替魯偉做了不知道多少惡事,手上沾滿了血。

  若非是因為謝新榮有功,朱桓進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和魯偉吊死在城頭,給徐州百姓泄憤,這可都是白給的威望。

  ……

  徐州城墻的城頭上,懸掛著一具被白布裹著的尸體,引來了徐州百姓們的圍觀,議論紛紛。

  “這咋吊著個死人啊,真嚇人?!?p>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呢?”

  “好像是……知府大人?”

  “什么?知府大人怎么會被吊死在城頭??!”

  “這尸體上裹著的那塊布上還寫著字呢,有沒有識字的過來讀一下???”

  “王秀才呢,王秀才?”

  人群之中,擠出來一個穿長衫的老秀才,他這一把老骨頭差點被一眾人給擠碎了,連忙說道:“大家別著急,別著急,我來了。”

  “秀才,您給看看,這布上寫得啥字???”

  “是啊秀才,我們這兒就您一個讀書人,您給說說唄?!?p>  “好好好,我給看看啊,大家別擠我了?!?p>  眾人不再擠著老秀才,他這才抽出空來,去細細看魯偉身上的白布,皺緊了眉頭,說道:“呃,這是……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p>  百姓們面面相覷:“啥意思啊?”

  “不知道啊,聽不懂。”

  “什么民脂民膏啊,咋的這魯知府吃人啊,艾瑪太嚇人了嗷。”

  “胡說,脂和膏我還是知道的,分明是這姓魯?shù)闹讶藷挸捎徒o喝了,直接喝油不得膩死嗎?”

  “蠢貨,讓你多讀點書你非得去種地,別擱這兒胡咧咧嗷。”

  “咋的,你知道啥意思啊?”

  “那必須的唄,這多簡單啊,你沒吃過豬油拌飯嗎?”

  “廢話,你說清楚啊。”

  “就和豬油拌飯一樣,這姓魯?shù)闹隙ㄊ前讶藷挸捎椭?,冷成塊塊,然后伴著米飯吃?!?p>  “臥槽,這么變態(tài)?”

  “可不是,這有權有勢的人都是變態(tài),什么玩意兒都吃?!?p>  一眾人七嘴八舌,都扯到大氣層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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