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內(nèi),顧辭歡想著如風(fēng)出了神。
如風(fēng)耳朵上的旋風(fēng)標志在耳舟上,他的耳朵也不像常人一般舒展是有些微微卷曲的,那標志的黑的就像是剛涂上去的顏色,標志周圍還泛著紅。
他耳朵上的標志是才被弄上去的。
只是文家的護衛(wèi)必定是訓(xùn)練有素的,怎么會喝酒呢。
顧辭歡站在門口愣了半天才開始輕輕啜泣。
不管怎么說,他聽力好是事實,文衿將他放在院中說不定就是想偷聽些什么,總是要防的。
此時院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靜。
秦落皺起眉,愣了半天神就算了,怎么又開始演戲了,院中沒人了演給誰看呢。
剛想開口卻突然意識到文衿的護衛(wèi)跪在院中。
秦落雙手扶在顧辭歡的肩上,“別怕,他們什么都沒看見。”
當顧辭歡眼神對上他時秦落沖她點了點頭。
秦落能明白就好。
“可是…”
秦落攬著顧辭歡的肩膀向里走去,“別可是了,方才不是一直喊著受不住了,快休息吧?!?p> 顧辭歡愣了下。
他在這說什么瘋話。
占我便宜?
顧辭歡抬手掐了一把秦落的腰。
秦落臉色一沉,將顧辭歡橫抱起。
“就非得皮一下?”
顧辭歡倒也沒掙扎,任由秦落將自己放在床上,在秦落準備起身的那一刻攬住了秦落的脖子。
她用額頭貼著秦落的額頭。
“手給我”
秦落狐疑地伸出左手,顧辭歡將右手覆在了秦落的左手上。
一陣涼意從顧辭歡的右手手心傳到秦落手中。
她要用傳音入心同秦落對話。
秦落被顧辭歡貼著額頭又嵌著脖子不能亂動,只能用右手撐著床維持這個動作。
“不方便說話,只能這樣了,特殊辦法特殊對待”
秦落嘴唇一抖,睜大眼睛看著她,發(fā)現(xiàn)顧辭歡正笑著看著他。
從哪里來的聲音?她根本沒張口。
“你別管,你要覺得累可以躺下來?!?p> 秦落松了口氣,從顧辭歡身上翻到了一邊與她面對面躺著,方才的動作太讓他窒息了。
顧辭歡再次覆上了秦落的手。
“這法子我用的不太好,加上現(xiàn)在體內(nèi)修為少可能雖然會斷,我就長話短說了,外面那人聽力極好,咱們還得繼續(xù)演戲?!?p> “你今日去哪了?”
顧辭歡皺眉,她還沒問秦落為什么在她房中,他倒先問上自己了。
“我去買查你手里陽煞丹液的東西了?!?p> 秦落垂目凝視住她,嘴角向上彎了彎。
“我順帶買了個沒用的東西…”
顧辭歡從儲物戒中掏出來了那根紅鸞星線。
“紅線?”秦落疑惑的看著顧辭歡手中的線。
“不是,說是什么紅鸞星線,只綁正緣?”
“若是有配方做成了賣出去肯定有市場?!?p> 顧辭歡驚喜地看著秦落,她怎么沒想到,這樣就可以把左含之給的錢換出去了。
秦落從顧辭歡手中將那根線拿了過來。
“你做什么?”
“不是說綁正緣,不得試試嗎?!?p> 顧辭歡挑眉,演戲的道侶能綁上才怪。
“咱倆能是什么正緣?”
秦落面色溫和,心里說出的話倒是讓顧辭歡驚住了。
“若是綁上了,你…能不能真的同我在一起?!?p> 這句話他一開始就想同顧辭歡說的,他知道顧辭歡是為了錢和他演戲。
顧辭歡:“……”
“能綁上就答應(yīng)你?!?p> 秦落松開了顧辭歡的手,平躺著將紅鸞星線放了上了自己右手手腕準備綁時,那根線內(nèi)里如同有液體流動一般,自己繞上了秦落的手腕。
顧辭歡也是頭一次見自己動的線。
秦落拉起顧辭歡的右手放在另一端線頭處,那線頭在顧辭歡手腕上蹭了許久。
顧辭歡左手撐著頭,看著秦落和這根線表演。
這怎么可能綁的上。
那線頭似乎聽見了顧辭歡的挑釁,直接繞上了她的手腕。
顧辭歡頭開始疼了。
這是說綁就能綁上的東西?
她怎么會有什么正緣???
她沒有跟秦落對話的心思了,就看著紅鸞星線漸漸被吸收進體內(nèi)。
“我去熄燈。”
秦落自是高興的,弄滅了枝上玉摸黑躺到了床邊。
顧辭歡想著秦落剛才那句“你不能再同我演道侶了”翻來覆去睡不著。
秦落向床里挪了挪,從背后抱住了她。
“別翻了,再翻就明早了。”
“你睡你的?!?p> “你答應(yīng)好的。”
顧辭歡翻過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秦落,怎么她也有點想抱著他。
她猶豫再三后抱住了秦落,在他懷里蹭了蹭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位置。
秦落將下巴抵在顧辭歡的頭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快睡吧。”
顧辭歡聽著秦落的心跳聲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可能是她這么多年睡得最踏實的一覺了。
早上二人幾乎是同時起來的,二人穿戴整齊后一同出了門。
顧辭歡看見如風(fēng)仍舊跪在院中,唇色發(fā)白還起了皮。
天垣島晚上風(fēng)也大。
如風(fēng)年齡也不大,顧辭歡居然有點可憐他。
顧辭歡返回房中拿了水囊扔在了如風(fēng)身上,如風(fēng)被水囊砸的向后仰了些許又恢復(fù)了原樣。
如風(fēng)滿是疑惑的看著顧辭歡,顧辭歡只是瞥了他一眼同秦落去了靈田處練劍。
“你不怕我吃醋?”
“吃什么醋?”顧辭歡握著霜卻一臉不解的看著秦落。
“你給他水啊。”
“你都說了那肯定是不吃醋。”
練了沒多久,明朗就顛顛的拿著劍向他們跑來。
“你倆居然還能起這么早?”
顧辭歡心里翻了十個白眼,又來個麻煩。
“等會,辭酒你手腕上什么東西?”
明朗將劍一扔向著顧辭歡就走來了,顧辭歡將右手伸出來。
“霜卻啊,什么東西?!?p> 顧辭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手掌與手腕交界處多了一朵火紅的玉蘭花。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根紅鸞星線,她收回了霜卻拉起了秦落的右手將袖子往上一推。
果然,他手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