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比比東愣住了,極為凝重的回頭,仰頭,看天上。
強(qiáng),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
別人或許感應(yīng)不到,千丈之上的高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的藍(lán)衣女裝女子。
但是她感受到了。
那是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乃是站在斗羅巔峰的存在。
甚至于。
她從此人的身上,感應(yīng)到了一股同類的氣息。
神的氣息!
“波賽西!”
雖然隨著神秘少年的到來,斗羅大陸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但整體而言,強(qiáng)者層面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索托霸天雖然是極限斗羅,但是比起斗羅真正頂峰級別的實(shí)力,還是差一段距離,對她來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但是這個藍(lán)衣女裝女子,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
卻給她一種非常大的威脅感覺。
整個斗羅大陸,除了千道流,沒有人給她這種感覺。
再加上同類的氣息,神的氣息。
他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這老女人來這里做什么?”
比比東內(nèi)心有點(diǎn)疑惑,海神島,她將來一定會滅掉的。
她是不會允許一個超然在外,又在魂師心中成為圣地般的地方存在的。
海域!
那個陌生的地方,沿著東南,南,西南沿岸,雖然被兩大帝國分別控制著,但其實(shí)都被海神島控制著。
更不要說,無邊的海域。
海域之中有七十二洞,三十六島,全都聽從海神島的命令,以海神島為尊。
最為重要的是,武魂殿的勢力,沒有辦法滲透到這些地方。
所以。
她看到這個老女人的時候,直接露出了很深的敵意。
“呵,管她呢,先跟大佬走,即便是這老女人想要在大陸做什么,也是千道流來處理?!?p> “這兩人的恩怨,那才有意思呢!”
比比東冷笑一聲,而后快速的跟上了神秘少年的腳步。
至今為止,少年叫什么,她不知道。
而且。
即便是少年告訴她名字,她也不敢直呼其名。
“前輩,前輩您真的是太厲害了,天斗帝國乃是大陸兩大霸主之一,擁有不可想象的力量?!?p> “甚至于擁有無盡的底蘊(yùn),能夠跟星羅帝國抗衡無數(shù)年,可想而知實(shí)力之強(qiáng),不可想象?!?p> “卻被前輩分分鐘鐘滅掉,太厲害了,真的太厲害了?!?p> 比比東快速的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邊,像是個徒步侍女,話多的嘰嘰喳喳恭維起來。
可少年。
“你錯了!”少年平和的回道:“我并不想滅天斗帝國,更不想帶給這片大地太多的傷害?!?p> “人,任何人,都需要有一個清醒的認(rèn)知,德在前,行在后,位要更次之?!?p> “三千年前天斗帝國的雪城找到我,跟我借一億金魂幣,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他都是以天斗帝國的名義,以天斗城和雪家做的抵押,我才會給他那筆錢?!?p> “可惜,人心善變,雪城以這筆錢發(fā)展了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卻忘記了最初他是如何向我借錢的畫面?!?p> “甚至忘記了要向我還錢?!?p> “如果三千年前他向我還錢,只需要還一億多一點(diǎn)點(diǎn)金魂幣,如果他兩千五百年前還錢,只需要還二十六億金魂幣?!?p> “可惜,三千年過去,天斗帝國欠我的這筆錢還沒有還?!?p> “利息自然而然,漲到了十萬億?!?p> “每個人都應(yīng)該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他既然還在,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wù)?!?p> “若是不履行自己的義務(wù),那我只能履行合約,收回天斗帝國,天斗城和雪家?!?p> “我希望每個人都講誠信,可大多數(shù)人都想要抵賴,這是不可能的?!?p> “額!”比比東無語望天,不知道該怎么回,只能附和道:“前輩說的是,前輩說的太有道理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們每一個人,都應(yīng)該誠信做人,謹(jǐn)慎做事?!?p> “如果世間人人都能夠如前輩這般豁達(dá),那想必,這個世界會一片和平?!?p> 可比比東剛說完,少年又道:“你又錯了!”
“和平在任何時代,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奢求,人只要有欲望,就會有爭斗?!?p> “豁達(dá)的人也會與人發(fā)生沖突,不要期望和平能解決所有的事情?!?p> “對對對,前輩說的是,前輩說的對?!北缺葨|急忙附和。
這個她還是比較贊同的,非常中肯的說道:“所有這和平,都是在統(tǒng)一的,絕對力量鎮(zhèn)壓下的相對和平?!?p> 少年沒有聲息,不再說話。
比比東卻化身侍女,說個不停的道:“前輩,咱們這是要去哪?”
“前輩,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p> “前輩,您什么時候去武魂殿收債,我是一定會對武魂殿的債務(wù)負(fù)責(zé)的,但武魂殿并不是由我說了算?!?p> “前輩,您餓不餓不,我會做飯,要不我做飯給前輩吃怎么樣。”
可少年卻猶如沒有聽到比比東的話似得,呢喃自語道:“雪天,可惜了,如果你飛升神界,或許現(xiàn)在還活著吧!”
“終究是萬年過去,歲月不留人,天斗帝國就此消亡,雪家也結(jié)束了所有,你在這個世間唯一的神話,也徹底消散了?!?p> “雪天,前輩,這位雪天前輩是您的紅顏知己嗎?”比比東連忙問道。
腦海中更是不斷的搜索,雪天這個名字,她有沒有聽過。
卻是此時,少年搖了搖頭道:“很久遠(yuǎn)的回憶了,雪天曾經(jīng)給我做過侍女,大概有幾百年吧!”
“侍女,雪天,天雪大帝,天斗帝國的創(chuàng)建者?”比比東突然震驚,不敢相信看向了少年。
“前輩,您是說,天雪大帝是您的侍女?”
這個信息太震撼了。
一時間比比東心慌慌的亂跳了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
那就太可怕了。
做夢都想不到,天雪大帝會是少年的侍女。
“記憶中的樣子逐漸模糊,見地思人,才發(fā)現(xiàn),一晃眼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鄙倌隂]有回答比比東,自顧自的說著。
可這在比比東看來。
卻猶如地動山搖般震撼,這是默認(rèn)了是侍女。
那這侍女,就可怕了。
作為時刻想著滅掉天斗和星羅兩大帝國的她,對天斗帝國的家室如數(shù)家珍。
所以天雪大帝這個名號,她是非常清楚的。
可這就離譜了。
一萬年前。
天雪大帝建立天斗帝國,成為斗羅兩大霸主之一。
那個時候的武魂殿,還是只是一個類似于火豹宗,風(fēng)劍宗一般的小門派。
后來,天使家族異軍突起,天使神強(qiáng)勢在兩大帝國之間橫插一杠,令武魂殿變得空前強(qiáng)大,然后飛升神界,在斗羅留下很多的傳說。
但自從天使神離開,武魂殿便跟兩大帝國三足鼎立,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在三千年前,天心教皇再次崛起,雖然沒有成神,卻在斗羅大陸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令武魂殿一躍成為斗羅第一勢力,并在整個斗羅大陸遍布了武魂殿分殿,不斷吸收魂師的力量。
這才有了如今武魂殿超然的地位。
可現(xiàn)在少年卻說,天雪大帝是其曾經(jīng)的侍女。
一個侍女,組建了歷史萬年之久的超級帝國。
那就太過于震撼了。
這讓她不由的想到。
如果她也當(dāng)了少年的侍女,是不是將來也有機(jī)會創(chuàng)建一個無比龐大的帝國。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比比東似乎一瞬間也想通了自己的疑惑。
因?yàn)檠┘业膶?shí)力,并不強(qiáng),相比起大多數(shù)武魂,雪家的武魂只能算是中上流武魂。
但若是在神秘少年的輔導(dǎo)下,成為無敵的封號斗羅,或許有可能。
比比東忍不住的遐想,不由的問道:“前輩,做您的侍女,有什么好處嗎,能變強(qiáng)嗎?”
比比東話引起了少年的興趣,少年做起來瞅著比比東,笑道:“任何人只要在我的身邊,都會青春永駐,長生不老?!?p> “至于說變強(qiáng),那不過是偶爾修煉之余的娛樂,不必在意?!?p> “額!”比比東愣在了原地。
腦海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比比東呢喃自語,對這兩個字眼,可以說不是一般的重視。
誰不想青春永駐,誰不想長生不老。
可想要做到這個,根本就不可能。
“或許,真的可以!”
比比東不由上下打量起來少年,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xì)的看少年。
少年劍眉星目,深邃目光,少年般身段,卻活了超過一萬年。
那無一不說明著。
少年青春永駐,長生不老。
“前輩,我,我,我想做您的侍女?”突然,比比東語塞的震聲道。
實(shí)在是誘惑力太大了。
而索托城,天斗城,無一不證明著少年的強(qiáng)大與神秘。
面對她,她覺得前輩沒有必要對她說謊。
“考慮清楚了嗎?”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靜的問道。
“前輩,我考慮清楚了,我要做前輩的侍女?!北缺葨|這一次非常堅(jiān)定的說道。
“嗯!”少年說著,一張紙就落在了比比東的手中。
比比東拿起紙張一看。
“隨叫隨到。”
“不限內(nèi)容?!?p> “期限自愿!”
比比東的心惶惶的跳了起來,忍不住的喘起了粗重的呼吸。
她也明白。
一旦她簽了這個合約。
那么接下來,無論少年要她做什么,她都要去做。
即便是想要她……
她也要遵從。
她是堂堂比比東女王。
但現(xiàn)在……比比東不由的下定了決心,毅然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小時五萬金魂幣。
這就是她的薪水。
雖然比起剛開始說的低了足足五萬。
但想到自己的遭遇,比比東咬牙,認(rèn)了!
畢竟,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女兒,都十四歲了。
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比比東認(rèn)真的簽完,將合同遞向少年,問道:“那前輩,奴婢該如何稱呼您?!?p> “主上,主人?”
比比東可謂是一秒換了身份,直接奴婢自稱,開啟了跪舔少年。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隨意。”少年接過了合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合約收了起來。
“聊了這么久,奴婢還不知道前輩您叫什么名字?”比比東又忍不住的問道。
“我叫什么名字?”少年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努力的想自己叫什么。
可想了又想,模糊記憶中還是沒有相關(guān)的記錄,隱隱約約中,他仿佛聽到有人叫他,“葉哥哥!”
“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好像叫我葉哥哥,應(yīng)該是我親近的人稱呼我,算了,不想了,你隨意怎么稱呼都行,我不在意這些?!鄙倌険u頭,都皺眉的思索了,可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名字。
“葉哥哥?”比比東嘆息。
她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了,叫一個少年葉哥哥,這要是讓人聽到了,那不笑掉大牙。
可轉(zhuǎn)念,比比東脫口而出道:“葉哥哥,奴婢很高興為您服務(wù),葉哥哥你餓了嗎,奴婢為您準(zhǔn)備,晚飯!”
她徹底的放棄掙扎了。
面子算什么。
她都已經(jīng)做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侍女了,再去在乎一個葉哥哥的稱呼,那就不值得了。
只要這少年高興,怎么高興怎么來。
“好熟悉,葉哥哥,好熟悉,誰在叫我,誰在叫我?”少年聽著比比東的聲音,忍不住的回憶,可越是回憶,就越像是陷入死海之中,扎進(jìn)去出不來。
“聽到葉哥哥這個名字,我為何有點(diǎn)興奮?”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興奮過了,好似連血液都有了一點(diǎn)的活躍?!?p> 唰!
少年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戒指。
順手一丟,丟在了比比東的右手無名指上。
“這是一個乾坤戒,有一個小世界大,你用精神力感應(yīng),便可以對自己精神力感應(yīng)中的任何事物,收放自如?!?p> “里面有一億金魂幣,算是賞給你的?!?p> 少年平靜如春風(fēng)的話,卻讓比比東徹底的麻木了起來,當(dāng)場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開始麻木的用精神力去感知戒指。
然后,比比東的嘴巴就夸張了張大,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被精神力感知到的場景所震驚。
“世界,那么大!”
在她精神力感知之中,只感覺到一個浩瀚的世界,世界之中有花草樹木,有強(qiáng)大的魂獸,有太陽,有四季輪換,真的是一個世界。
而她,則可以感應(yīng)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地方。
甚至她有種錯覺,只要隨著她意念一動,就可以將這個世界之中的任何事物,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