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歡迎來到貝克街221號
男人原先只是個普通的混混,可是自從他加入了黑鼠幫之后,威納森老大便給予了他一種神奇的藥劑,喝下去之后能夠短暫的異化,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
只是代價是他身上的鱗片會隨著使用次數(shù)的增加而增加,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將他的身體都覆蓋掉了,而且被鱗片覆蓋的地方奇癢無比。
男人只能不斷的用手去撓,最后皮都撓破了,他也還是覺得癢。
好癢啊,好癢?。?p> 好癢!好癢啊!好癢??!好癢啊!好癢啊!好癢??!
好癢啊?。?!
男人不斷的撓著身上的皮膚,身上的鱗片因為用力過猛而一片片的掉下來,而他捉撓的動作依然沒有絲毫減緩,反而直撓越快,最后甚至像刮魚鱗一樣,不斷有鱗片從身上掉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綠色的黏液從傷口處開始往下流淌,滴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滋滋的聲音。
那樣的景象,看了讓人寒毛直立。
隨著鱗片的掉落,那些隱在鱗片下面的蟲子也隨著綠色的淤泥從男人的身體上脫落,掉在地下。
沒有宿主的蟲子開始向夏洛克的方向涌來。
那密密麻麻得恐怖場景,成功的讓夏洛回想起了在歌劇院里遭遇過的事情。
可是這次他的身邊沒有華生,也沒有可能壓抑的封印物。
他該如何解決這樣當前的困境呢?夏洛克在腦海中思考解決當下問題的辦法。
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先是向著拉夫爾涌去。
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直接鉆進遼拉夫爾的身體之中,然后開始吸血,食肉,沒一會,便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
而那些蟲子都明顯大了一圈。
夏洛克站在了原地,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嘖,該不會是怕得不敢有任何動彈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再費勁去捉人了。
男人的大腦此時已經(jīng)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好癢”這一個概念。
看到夏洛克的表情之后,他用著僅剩下的一絲思考能力這樣想道。
但下一刻,他便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嘶!
好癢??!
好癢!好癢!好癢!好癢?。?!
男人恨不得將自己皮膚都給掀下來,但是做不到,因為在皮膚被撓破的那一瞬間,強大的能力全讓傷口恢復如初。
然而隨著傷口的恢復,皮膚的瘙癢程度便會更高,他深陷入螺旋上升的困境當中,無法解脫。
那個蟲子在將拉夫爾的尸體吸完之后,便開始向著夏洛克涌去,似乎把他給當成了下一份口糧。
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烏云一般。
可是就一個跑得最先的蟲子趴到夏洛克的腳邊的時候,卻突然僵在了原地。
它不動是因為吃飽了,不想動彈了嗎?
怎么可能,不是它們不想動,而是……它們動不了。
它們就像是被用膠水給牢牢的沾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周圍被籠罩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薄膜。
這些薄膜將這個世界與外界隔離開來。
“這是……支配劇場?”
男人嘶啞著這樣說道,這個他從威納森老大的口中偶然聽過的名詞。
就連傳說中的紅衣主教,也不一敢輕易進入他們的支配劇場當中。
好在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能在現(xiàn)實的世界展開支配劇場,就連威納森老大都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
僅存的理智告訴男人,他應該立即離開這里,但是最后的入口也已經(jīng)關閉,他只能怔怔的看著支配劇場中央的男人。
夏洛克站在了男人的對面,揚著嘴角說道,彬彬有禮的說道,“歡迎來到——貝克街221號?!?p> 在神秘學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不要隨意進入他人的支配劇場中。
因為里面的一切運行法則皆是由空間的主人制作,一般人進去,無異于將自己送到刀俎之上,任由宰割。
波西米亞皇儲那樣的情況是個例外。
那個皇儲的身邊經(jīng)常環(huán)繞著一堆的神秘學家,根本就沒有學習怎么使用支配劇場的必要。
就像安保公司的老板絕對不是整個公司里最能打的。
夏洛克沒想到剛接收沒多久的支配劇場就這樣被派上了用場。
除了劇院的那次,他到日前為止,還沒有過和這種異化的人類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呢!
但好在他剛接手了前主留給他的支配劇場,可以依然支配劇場這個高級術式來完成碾壓。
支配劇場中,憑空生出了成千上百根釘子,如春雨般的落下,將那些蟲子釘在地上,看上去仿佛正在舉辦一個大形的昆蟲展。
然后又將男人給限制在了原處。
在處理完了那些惡心的蟲子之后,夏洛克不由的在心中高喊著“贊美夏洛克.福爾摩斯!”
前主這及時雨下得他都快要感激淋涕,就差抱對方大腿了。
好了,言歸正傳。
夏洛克看著算是被他壓抑住的男人,希望能從他的口中獲取些許關于死亡之蝶的信息。
“你知道【死亡之蝶】嗎?”夏洛克問道。
男人只是抬起頭,看了夏洛克一眼,卻沒有作答,因為他的大腦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騷癢占據(jù)了,除了覺得自己身體騷癢之外,再也沒有多作的力氣去回答夏洛克的問題。
見到男人這樣的狀態(tài),夏洛克只能放棄從他的口中獲得線索,轉而開始考慮起解決男人的騷癢問題的辦法。
支配空間中,夏洛克用著洞悉之眼察看著男人身上的各種顏色不一的線。
綠色是代表愈合能力,黑色代表死亡。
他從這些線中找到一根并不起眼的黑線,拿出一把手術刀,附著上些許的靈性,然后將其切斷。
在線被切斷的那一刻,這個一直感覺身上的身體無比騷癢的男人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
那仿佛灌了鉛的大腦開始緩緩運轉起來。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夏洛克,“你對我做了什么?”
說到這里,夏洛克露出了無辜的表情,“我只不過把你的所有感覺都給切斷了而已?!?p>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個無感人了?!?p> 夏洛克可不會什么治療,他能做的只不過是把壞掉的東西直接切掉而已。
就像腿疼就將腿給切斷的庸醫(y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