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自然被幾個大漢左右縛束著雙臂,在一顆不知道什么樹下,一直到天亮。屋里的小姑娘也哭到天明。
一巨大的太陽從天邊升起。莊自然經(jīng)常疑是不是穿越到金星上了。太陽是真的大,也是真的辣,初升起來便火辣辣。
匆匆一陣腳步聲,一個被一身素衣罩著的人,引著另一個,玄色罩衣的胖子急急闖進了院子來。
院子本來就不大。進來的二人稍微停頓。
前者指了指莊自然,也沒聽清說了什么,微胖些的稍微打量了一下,便匆匆趕去安慰哭泣的小姑娘了!
素衣管家,沒有跟進去,立在莊自然旁邊。
莊自然被佝僂著身子,已經(jīng)累的精神恍惚了。恍惚間,看見腳下一片陰影,他抬頭看了看。
“您擋我陽光了”。嬉皮笑臉道。
素衣男子向旁邊走了一步。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是不是得給我一碗水”。陽光刺目,莊自然瞇著眼睛,道。
“給你個大耳刮子,給我看好嘍”男子臉色立刻扭曲起來,氣憤道。
“狗丈人勢”
“給我打……”。
縛束著莊自然的兩個人,立刻把莊自然推到地上。拳打腳踢起來。
還是趴在地上安逸,這點拳腳傷害,莊自然早就習(xí)慣了。
“做什么呢?”房門打開微胖的玄衣男子,探出頭來。
緊接著小姑娘跑出來,制止著倆個打手。
“這個人……”,素衣男欲說明原因。
微胖的玄衣男制止。dao“老田,你也是府中老人,怎么這么沒有分寸。”
素衣男子隨即后退一步低頭稱是。
“是我錯了,勞煩二位大人了”。莊自然這番另類的表現(xiàn)讓玄衣男子有些錯愕。上下打量著莊自然,沉默了好一會兒。
“跟我來吧”。
玄衣男子見慣各種各樣的人,稀奇古怪的事也經(jīng)歷過不少,這種稀奇的舉止,倒是不多見。
一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莊自然也沒說話的欲望,單單跟上玄衣男的步伐就已經(jīng)很費力了。怎么走的這么快!喪事嗎!莊自然惡意腹誹。要不是昨日小姑娘給了他回家的希望,莊自然早就叫苦連天或溜之大吉了。莊早就明白了,一定要按著自己的方式生活,跟著別人跑,是不會舒服的。
現(xiàn)在他一聲沒吭,只是緊緊地跟著。小姑娘的名字至今也不知道,他想著,為這事懊悔不已。
在繁復(fù)曲折的回廊里匆匆穿行了,近二個時辰。,出回廊的瞬間,莊自然感覺像闖入異域的天地,一時說不出哪里不同,感覺告訴他,這里跟外面不一樣。他不由自主張,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要張望”前面的玄衣男子說話。
莊自然欲言又止,他的確感覺到不一樣,但,他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樣。
“這里是將軍休息的地方,將軍喜歡安靜”。小姑娘比較靈動,低聲道。
莊自然哦了一聲,暗自腹誹,既然喜歡安靜,我們來這里干嘛。
“等著”。穿過一片鐵竹林,空間再一次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高大的庭院,看過的人,都感到這莊園本身都有一種開闊的氣質(zhì),這是自然之氣?莊自然忽覺自己的靈魂要融入這庭院了,心也跟著開闊起來。被這奇異的感覺的吸引,莊自然沒有聽到玄衣男的話。
玄衣男推開鐵竹門,又在里面輕輕關(guān)上。
整個莊園,像是天然從地里生長出來一樣,每一處門,每一扇窗,屋檐,每一處彎曲閉合處,毫無人工痕跡,渾然天成。給人的感覺是,竹子就該那樣長,只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片地方,借住了而已。
莊自然正驚異這大自然的不可思議。
“將軍已經(jīng)知道了”小姑娘低頭輕聲道。
“什么”莊自然莫名其妙。
“將軍已經(jīng)知道關(guān)于你的事情了”
知道就知道唄,身為一個將軍如果連一個人的身份都查不到,那這活我也能干。莊自然嘀咕。
“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莊自然答。
“我是說你的命運,”
“除了苦難,我不知道我還有別的什么命運?!鼻f自然自嘲,緩和小姑娘情緒,他實在不愿意看到挺漂亮的小姑娘時時擺一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