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一般只要通風口相對干燥,里面的氣流就會更舒適一些,許辰一腳踩進松軟的地層,他就注意到一個好似女性的腳的腳印,步伐之間間距不過二十厘米,周圍有些滴落的血液。
如果判斷不錯,應該是真的受傷了,也就是許辰所預估的最難處理的情況。
自己也只不過使一個剛入門的一級藥劑師,能夠治療的傷口也不過就普通的外傷,能夠痊愈她致命傷口的手段,自己卻是沒有的。
“還要往前走嗎?”許辰稍作猶豫,但是隨后還是邁腳前進,這些情況存在沒錯,自己也不該見死不救。
稍微往里面走了一段距離,許辰就看見了一個依靠在堅硬的巖石旁邊的一位女子。
看模樣,貌似要比他現(xiàn)在的實際年齡大一些,應該有個二十多歲的樣子,梳著一頭干練的馬尾,兩鬢前一道長長的發(fā)束落在紅燙的血液上,沾染了些殷紅。
“氣息還有,只是力氣沒有了。”許辰正想繼續(xù)向前,卻被祈一只手拽住。
“不行,你轉過頭去!”祈有些緊張地催促道,兩根手指緊緊地捏著許辰的衣角,她有些平靜的眉梢微微相互靠攏,有些較真。
“你能幫她?”許辰見這個情況問道。
“嗯!我學過包扎與療傷,她應該只是受了刺傷。”祈見這個情況,知道她有些練術實力,那么不必擔心她會因為大出血而死亡,出血對于有氣力的人來說反倒相對安全。
只是這個傷口太過于逼近重要部位,她自己又筋疲力竭,只能自己一人倒在這里。
“那好,你去吧?!痹S辰知道自己包扎的手段也就是當初護林員培訓的時候學會的,那些都是用來應對一些基本的情況的。
許辰也就只好聽從祈說的,走到了門口去把門。
這里的蟲子并不特別喜歡這個干燥的地方,也不必擔心他們,只是洞穴一般都是有主人的,現(xiàn)在也比較擔心那個主人什么時候回來。
在另一邊,祈小心翼翼地扯開她大腿根部的布料,這里的有鋒利的長劍直接刺穿了她的大腿內(nèi)側的皮肉的傷口。
現(xiàn)在全都是一片鮮紅色的皮肉,劍刺穿了肉,所幸沒有傷到骨頭,這樣的傷口更容易痊愈。
畢竟她被許辰說為同僚,證明她應該是與許辰一樣總是需要一些劇烈的戰(zhàn)斗,要是傷及骨頭,憑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短時間內(nèi)真就無法痊愈。
只是這個傷口并不是她倒在這里的直接原因,主要是現(xiàn)在她身上全身的布衣都幾近碎裂,皮開肉綻好些個傷口。
而在祈正幫她包扎之時,在外面突然有幾聲陌生的聲音嚷嚷了起來。
許辰本來還在這里閑站著,他還以為這附近就只有他一個獵人,沒想到才過這一會兒,就來了兩個。
剛一見面,那兩人立即抽出武器,幾欲直接開打,許辰則是等他們說些什么,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就聽他們說,自己順著推理就是。
現(xiàn)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倆人應該也是獵人。
首次見到同僚,許辰也是有些像孩子一樣的興奮,不知道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因為身上都覆蓋著長袍戴著帽子,也看不見全貌只能看見一張臉,直到他們各自按住自己的武器發(fā)出聲響之時,許辰才明白他們倆都是劍客。
相視一秒,很快都反應過來,身體一松,立即作揖說到,“兄臺,是你頒布的救命懸賞嗎?”
“不是,她在里面。”許辰搖搖頭,說到。
“那救人要緊!趕快進去吧!”另一位相是一個極其活潑的孩子一般,說著就興沖沖地想要往里面鉆。
“大小姐已經(jīng)在為她療傷了,我們現(xiàn)在進去有些不妥吧?”許辰伸手攔住他的去路,說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是需要脫衣服,許辰也大致能猜出來祈為什么讓自己出來。
“可惡!被你搶先了!”那個性質活潑的家伙惱火的一踹巖壁,怒道。
“都是善心,誰做不都一樣嗎?”許辰尷尬一笑,說到。
“去**的善心,老子是為了事件值來的!”
就在這時,素因從許辰的界面中冒出來說道,“對方是還沒有進入一級獵人的初始獵人,一百事件值價值極其不菲了?!?p> “對方,能看見我的系統(tǒng)等級嗎?”許辰心中問道。
“只能同類或者更高一級的觀察,低一級的系統(tǒng)無權限觀察高一級的系統(tǒng)?!?p> 那么……許辰略有打量的看了眼面前的這位看上去相對安靜不少的男子,他估計等級和自己差不多。
不單是初始獵人,自己也都是十分在乎這一百事件值的,都足以兌換那本功法了。
“魯莽可是幫不上忙的,你真能確定能救她?”而正在他惱火之際,那個看上去成熟一些的人說到。
“當然,我可是……”正當他急促說話之時,他的目光游離到了一個空氣中,這一瞬間被他倆立即捕捉到了。
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是被對方的素因給提醒了。
“全愈針嗎?”許辰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了,畢竟這個東西自己也有,現(xiàn)在看看,這個東西或許要比目前整個系統(tǒng)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都要值錢,因為這可是第二條命,什么能比活著更值錢?
但自己早些時候浪費掉了,也是沒辦法,要不是這根針自己也沒法活到現(xiàn)在。
拍拍他的肩膀,許辰說到,“自己留著吧,一百事件值不值當?shù)??!?p> “不管!一百事件值是我的!”半句話沒談成,他竟是直接開始耍蠻弄橫,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起來,揪住許辰的衣服責怪道。
“啊這……”許辰別過頭去苦笑,這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過一會兒,祈喊了一聲,“進來吧?!?p> 許辰知道,處理好了,這個效率還是挺高的,也主要是這個小鬼給自己消遣了不少時間,也能體感上時間流速快一些。
許辰轉身便朝里面走去,而其余兩人貌似也并不打算就這么結束,跟著許辰走了進來。
“???”正當此時那個原本比較淡定的男子突然驚呼到,而他的目光看著的卻是祈。
“他這是怎么了?”許辰心中有些疑惑,但祈卻沒有什么感觸,按理說應該是她驚訝才對。
祈輕輕吭聲,許辰只好道,“我叫許辰,她是我家大小姐許祈,請問幾位貴姓。”
“大小姐?”祈想了想,知道這應該是許辰在玩的一種角色扮演游戲,實際上她的稱呼已經(jīng)又很多了,較遠的那次好像還是被叫做妹妹。
干脆就無視就是了,早就習慣了。
“前輩您好,晚輩周方禮?!蹦侨斯笆肿饕?,很是知禮地對祈恭敬地說道。
祈看許辰在壞笑,也大概明白他說了什么,挪移目光,只好說到,“你好。”
只是她也有些不明白,這個家伙為什么叫自己前輩?
難不成自己看上去比較老??。?p> 祈連忙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身體,又用手悄悄了摸了摸身上衣服,最后她得出結論,她不理解!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另一個看上去十分活潑的家伙就很隨意了,他擺擺手說,“我叫柴強?!?p> 而此時柴強順著目光看過去,那位年輕的女子正昏倒在角落里,在她的身后,一柄長槍依靠在墻壁上。
槍身干練,渾身一股濃重感,視感不群,質感堅硬,通體銀光之中又紅纓飄落,長約有兩米。
“那我來都來了,就拿個這個吧。”好似自己受些委屈,他略微埋怨地走到這桿長槍前。
他伸手就去抓,手中一握,許辰本以為他能夠直接拽起來,卻見他幾番用力,那桿槍如是重若千鈞,他竟不能抓起。
“老子就不信了!”單只腳蹬在墻壁上,他鉚足了全身的勁拼力往外拉。
不成想,長槍一陣晃動,蹭掉了些墻壁上的巖層,直接向女子一側傾倒過去。
“不好。”許辰趕忙伸手去抓,這柄槍就在要切到女子身上之前,許辰堪堪抓住。
“這重量……”許辰有些不太適應,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一柄長槍,竟然如此沉重,讓他手腕有些吃力。
但并不是不能抓住的程度,只是稍微感覺上重了些。
“朋友,別添亂了,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許辰無語地吐槽了一句,將長槍再次依靠在墻壁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