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米的石墻如果想要翻過去也并不困難,但明顯他這意思是要他們走這個通道的。
“石頭手感倒是不錯?!痹S辰摸著這溫良順滑的石頭矮墻,在這兩道墻中間有著大概夠四人并排走的通道。
走到石頭中間行道的盡頭,有幾人零散的在那里站著,一個后背依靠著石墻單只手搭在石墻上,手掌隨意的垂著,另一只手則是在手中拿著一本書,單手在哪里翻閱著。
另外兩人則是正在交談之中,有說有笑。
這三個人就是要在這里搭乘這個交通工具的人,許辰的到來他們也并沒有在意,只有那個拿著書的人在垂落的頭發(fā)梢縫隙之中,露出一雙敏銳的眼睛,掃視了一眼許辰,隨后又將目光挪回了書本上。
看上去,他顯得格外謹慎。
而在這周圍,抬頭便可見天,四周無所憑依,只有在一側(cè),有著一個斷掉的通道,高出其余地方一點,那里也可以直接走入這寬闊的廣場之中。
“還真是安靜的一個地方。”掃視一圈下來,也沒有見到有什么特別的交通工具擺放在哪里,周圍也是空蕩蕩的,又加上這里奇怪的場力,讓這里顯得格外安靜,即便那倆人談笑風(fēng)生,許辰也沒有辦法聽得太嘈雜。聲音都是準確而又不凌亂的。
現(xiàn)在就能聽得見他們在說笑什么。
“這個環(huán)境也挺有意思,如果沒遇見喻華楠,我倒也可以在這里獲得星辰瞳的第三級?!?p> 與喻華楠那桿境構(gòu)槍所塑造的環(huán)境很像,這里顯得分外穩(wěn)定,任何躁動的因素都在一種強大的立場下,變得安定起來。
“那這樣估計,所謂的交通工具,應(yīng)該也是境構(gòu)的產(chǎn)物了。”祈雖然沒有跟自己詳細說過什么是境構(gòu),但是聽名字他也能猜出來是什么東西,或許應(yīng)該就是類似于陣法一樣的東西,可以讓號令環(huán)境,操控環(huán)境的狀態(tài)之類的。
而境構(gòu)的延申,境樂,聽他們的只言片語所理解的,反而是有些模糊,但明顯有著與音樂一樣的作用。
“粉絲給偶像唱歌,這怎么就像是顛倒了身份一樣?”許辰心想到。
聯(lián)想完這些,許辰這時注意到旁邊那人的眼睛突然直勾勾地盯上了自己。
“這是什么意思?”在這不大的一塊區(qū)域內(nèi),他目光游離到哪里,細知都是可以感受到的,能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沒有在停在書本上,而是朝向了自己這邊。
現(xiàn)在他正好在自己身后,許辰也沒有轉(zhuǎn)過身去看他,從第一眼見到就知道是個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打算招惹是非還是不在意這些小事情了。
而在年齡上他應(yīng)該是與自己現(xiàn)在同樣的,十九二十歲左右,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成年且具有一定能力了。
也應(yīng)該不會太容易做些超出理智的事情。
無視罷了,這環(huán)都內(nèi)人確實是變多了,但是也不保證每個人都是正常人。
“哦,來了,走吧?!蓖蝗唬牭靡娨宦暥说恼勗?,他與另一人說到。
許辰連忙跟上他倆,實際上自己沒有買票也沒有投幣,更沒有刷卡刷手機,這個是怎么個登上去的要求自己也不知道,還是要看看他們怎么做。
正在許辰打量著的時候,那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恰好就與他的眼睛正對上了。
“你好?!彼蜌獾嘏c許辰點個頭打個照面,隨后朝許辰身后吆喝道。
“屈節(jié),你在不走游度可是要飄走了?!?p> 那人喊話的另一端,也正是許辰身后還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那人,看來他的名字叫這個,而游度,應(yīng)該就是面前這個透明板子了。
另一個人也沒有吭聲,點個頭便走了過來。
貌似并不需要花錢,許辰直接走上去,腳下的透明板子便出現(xiàn)了幾個字,“天門到達天蘭?!?p> “天蘭?”在許辰還在猶豫的時候,這個板子周邊出現(xiàn)了兩道長長的橫條,并排通行穿天際遙遠之地。
在目光所及的地方,許辰甚至看不到這兩根并排通軌的盡頭。
而在旁邊,透明的板子上也出現(xiàn)了一排無形的光暈,如若透明一般,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物質(zhì)。
與當初所見到的松卓的特別能力的感覺一樣,這一片無形的光暈竟然是與這塊透明板子一模一樣的罡氣。
一般憑空誕生的力量都是存在著一種與持有者不太完全一樣的罡氣,盡管相似,但終究不同。
但這個就很特殊,他與這個整體的罡氣是一模一樣的,猶如是直接從他身上生長出來的一種相同物質(zhì),氣息都一模一樣。
同時,在腳下的透明板也逐漸出現(xiàn)了顏色,被一片白色染穿,成了一個徹底的白板。
字幕落下之時,那通天的通軌也具象化了出來,漸漸的這塊已經(jīng)變成白板板子順著這個軌道沖了出去。
“感覺不到慣性?”許辰站在原地摸了摸墻壁,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感到被推的一種感覺,反而他現(xiàn)在有一種在他身后的墻壁所傳過來的向前推的力量。
正在許辰還在研究著這東西的神奇之處的時候,另一邊那個人也站在了許辰身旁拿著書依靠著那個透明的墻。
他還在看書,只是為什么這么大個地方,偏偏要站在自己這邊。
“你好?”許辰有些試探性地問道,看上去他也不想是跟自己有仇的樣子,這行為舉止就有點太奇怪了。
他聞聲看了眼許辰,點點頭,隨后又繼續(xù)看書。
見他又是不搭理自己,看來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因為這個人比較奇怪了,這樣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好,我們都是天問院的學(xué)生,他比較寡言行怪,還不要介意?。俊北具€在與他談?wù)摰娜苏勑Φ?,他們明顯不像是這個人,與許辰交流道。
“天問院,是什么?哦,我叫許辰?!痹S辰回作揖說到。
“天問院都不知道,你是那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另一個人說話則是沒有這么客氣了,他口氣中滿是嘲諷。
“別,別介意,他也是比較古怪。”聽一個冷淡一個滿口譏諷,他也是有點尷尬地說到,這倆人確實是并不太喜歡與陌生人交流的樣子。
“什么古怪?”那人像是有點不太理解,他質(zhì)問他道。
“……好啦?!彼彩鞘譄o奈地說到,一面對陌生人他便有些說話帶刺,只能靠自己才能正常交流。
總算簡單調(diào)和一下,他們才正常說上話。
“天問院是環(huán)都重要的練術(shù)學(xué)宗之一,與許多其他學(xué)宗不同,天問院所存在的目的便是培養(yǎng)軍士將領(lǐng),戰(zhàn)斗的強者。”看上去他也很樂意與自己介紹這些事情,許辰點點頭問,
“那和軍隊是什么關(guān)系?”
他也是趁這會兒無聊,多打聽點消息來聽聽,也順便拓寬一下自己的認識面。
“我們也屬于軍隊,只不過,更高級一些,可以理解為特級軍?”
“那邊疆守衛(wèi)應(yīng)該不輕松吧?”許辰還在打聽著。
“這個……”他看了眼一旁那個刺毛的同門說,“我們其實也并不清楚,大師只吩咐我們盡管增強實力,但如果邊疆的野獸只和方才剛回來那地方一樣弱小,或許也就不需要我們出場了?!?p> “這還用說,肯定是一個艱難又重要的大事,還有這是我們的事,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哈哈抱歉,我也是普通人,會對你們做的事情心懷感恩的?!痹S辰笑道,這個刺頭倒是說話很有意思,如果在上輩子他再年輕一點就可能跟他互相吵一架了,但現(xiàn)在能聽到這樣坦誠地對話,還讓自己有些感動了。
親切感很真實。
“他叫屈節(jié),我叫孫鶴飛,至于他,”他小心湊到許辰的耳邊說到,“你叫他刺頭就好?!?p> 這位社交強人與許辰打趣道,說。
“喂,我可是聽見了!”那人也是不耐地推了一下他,呵斥道,
“我叫吳錚。”說完,他也很懂的說了下自己的名字。
“好,我叫許辰,你們不必記住我的名字,但還望明白我對你們的感激之情。”雖可看到那里的資源應(yīng)該是極為豐富的,但許辰并沒有意圖去當練術(shù)學(xué)宗的學(xué)生,
那里還是會失去部分自由,這不是他所喜歡的,即便再這里打工,他也有著可以隨時離開的自由,但成為軍人,可能就沒有那么輕松了,崇高的信念,他知道自己是不具有的。
而且他也并沒有對這個陌生的城市有著深厚的感情,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在災(zāi)難來之前帶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