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徐伯隱藏得如此之深!”
金丹后期的李欣茹如此想到。
徐伯,是父親留下的仆人,從小看著她長大。
后來,又看著李劍長大。
一直以來,在自己眼中,徐伯不過一個苦命人,年輕時被人所閹,為父親所救。
從此跟隨。
寄居李家做了仆人。
不曾想,卻是金丹巔峰高手。
只怕,連父親都看走眼了吧?
陳家家主陳一劍,金丹中期。
唐家家主唐胖子,金丹初期。
心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若李欣茹與之老駝背聯(lián)手,莫說擊殺李劍,只怕兩人也難以活著離開。
罷了,三十六計,走為上。
二人冷哼一聲,帶著族人,轉(zhuǎn)身離去。
臨走時,意味深長看了李劍一眼。
下方,往日里,口口聲聲,一句一個廢物的眾人,此刻如鯁在喉,極為難受。
鼓掌不是,道賀也不是。
“小弟弟,真是恭喜啊,丹田痊愈,修行一日千里,日后成就不可限量?!?p> 妖嬈尤物,禍國殃民的令狐鳳前來道賀。
今日,一襲旗袍,顯得格外誘人。
靠近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卻不是很濃。
她的體香與香飄十里的李香雪有所不同。
不是清香。
而是誘人瘋狂的毒藥。
聞多了,渾身燥熱。
妖精!
暗罵一身,他將這種香味拒之鼻外。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很軟。
很滑。
“小弟弟,成親了不?可有中意的女子?
你看姐姐怎么樣?”
自來熟,而且親昵無間。
李劍身體為之一僵。
這女人……
還是這么可怕。
一旁,李欣茹神色一陣變化,頗為古怪。
令狐鳳的名字,無雙帝國無人不知。
可這也太……
算勾引一個剛成年的弟弟?
當(dāng)著義母的面兒?
據(jù)說,她直接回絕了當(dāng)今太子的求婚。
即便許以太子妃之位,也毫不心動。
此女心計謀無雙。
而且心狠手辣。
丞相滿門,便是被她一手策劃,連根拔起。
這女人可不好招惹。
只是不知,她如今對劍兒如此親昵,是何緣故。
看著,兩人彼此之間似乎很熟?
“覺得姐姐怎么樣?”
李劍拍開她的魔爪,平淡道:
“令狐小姐,我對女人過敏?!?p> “哈哈哈哈……”
雖笑,卻還是放開了他。
“當(dāng)今天下,見過我,卻能無動于衷的,小弟弟,你是第一個。
攤牌了,告訴你,姐看上你了,一見鐘情。
怎么樣,要不從了我吧?
我養(yǎng)你?!?p> “咳咳咳咳……”李欣茹終于聽不下去,咳嗽了兩聲。
“哦哦,不好意思,未來婆婆,真是抱歉?!?p> 咳咳咳咳……
方才是假咳嗽。
現(xiàn)在是真咳。
這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不過,她若能真心對劍兒,這門婚事倒也不錯。
只是,慕容明月怎么辦?
李欣茹忽然有些頭疼。
本以為,慕容明月前來,是為退婚。
哪成想,竟是催婚而來。
三年,三十招之約,若輸,則在天劍宗成婚。
婚禮,婚房,婚宴,賓客,皆由天劍宗準(zhǔn)備。
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的李香雪,氣得直跺腳。
這該死的狐貍媚子!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就喊未來婆婆,真不要臉。
年紀(jì)一大把,比劍尊哥哥大七八歲。
老牛吃嫩草!
當(dāng)心咽著,下不來床!
“不逗你了,小弟弟,有機(jī)會,多來令狐拍賣行走走,姐姐等你?!?p> 走時,食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甩了甩秀發(fā),留下一陣誘人犯罪的清香,揚(yáng)長而去。
黑道勢力,羅剎女早已悄然退去,悄無聲息。
李欣茹也沒挽留,不愿與這些黑道瘋子沾染太多。
城主恭喜一番,也離去。
李劍卻始終皺眉,看著令狐鳳遠(yuǎn)去的背影。
“呵呵呵呵,劍兒啊,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回魂吧。
聽娘一句勸,這女人碰不得,至少,在你達(dá)到煉虛境,成為無雙帝國十大高手之一前,千萬別碰她。
這女人,是紅顏禍水。
據(jù)說,當(dāng)今老皇帝何和太子,對她皆有所圖謀?!?p> 李劍苦笑,連連應(yīng)是。
并未作何解釋。
有些話,好像解釋了,但還不如不解釋。
他只是覺得,這一世,許多事,許多人,皆發(fā)生很大的改變。
令狐鳳最明顯。
她的修為境界,不該這么快才對。
丞相滿門抄斬,及她奪權(quán),架空令狐家族,前世時,皆是自己給她出謀劃策,而且暗中相助。
可這一世,她自己一人,便做到了。
這些大可勉強(qiáng)解釋。
但,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著實(shí)奇怪。
她摟著自己時,那種感覺,就好像,兩人本該如此。
而自己,也確實(shí)并未對她產(chǎn)生反感。
一見鐘情,肯定是哄鬼之言。
真實(shí)原因……
卻又猜不到,真是傷腦筋。
思索著,一路返回后山。
期間,兩位長老派人來,請他去做客,李劍也置之不理。
溪水潺潺,捧起一把洗臉。
清爽。
后山茅屋,漸漸多了許多人。
卻盡是些阿諛奉承之輩,盡數(shù)被徐伯?dāng)r下,并未讓其靠近,打擾李劍的閉關(guān)修煉。
不過,李香雪和李媚娘例外。
有時,徐伯也不知,攔還是不攔。
總感覺,這兩女與自家公子的關(guān)系,怪怪的。
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這兩人也正是放得下身段。
特別是李媚娘,公子每次對她愛答不理,可這丫頭就是耐得住。
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站著。
只要在,目光從不離李劍分毫。
那小心思,徐伯一生未曾娶妻,不懂男女之事可也看得明明白白。
但公子,似乎熟視無睹。
其中緣由,他也不敢問。
李香雪嘛,總往公子身邊湊,能抱著絕不拉著。
能拉著,絕不站著。
對此,李劍也很是無奈。
被一個漂亮,而且香飄實(shí)力的女孩子拉著,抱著,難道還能反手給人一大嘴巴子不成?
“劍尊哥哥,近一年來,你似乎變了一個人,對我刻意疏遠(yuǎn),猶如陌生人。
能不能告訴香雪,這是為什么?”
李劍收劍入鞘,搖頭道:
“不能!”
李香雪咬著嘴唇,氣惱不已,說道:
“既然如此,你我來一場切磋。
若你輸了,告訴我原因?!?p> 李劍眉頭微抬,反問道:
“若你輸了呢?”
“那從今往后,我不再纏著你,還你清凈,如何?”
“好!”
“時間定在三日后,哼!”
李香雪跺腳而去。
李劍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李媚娘。
李媚娘急忙說道:“我不和你打,也不會走,當(dāng)然,更不會打擾你清修?!?p> 說罷,也轉(zhuǎn)身離去。
二人離開,李劍手中之劍突然出鞘。
不見出鞘,只見歸鞘。
眼前瀑布,已分為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