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小心!”
大臉尼姑見狀,大吃一驚,揮劍直刺野豬眼睛想要解圍,可由于長時間對耗,速度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
“砰”得一下,長劍刺在野豬背部,奈何皮糙肉厚,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且由于野豬速度太快,長劍竟險些被震飛。
而白皙尼姑似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失了手中劍刃,剎那間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快躲開呀?!贝竽樐峁靡荒樈辜保蠛暗?。
這個時候,白皙尼姑才反應(yīng)過來,見野豬馬上撲到身前,俏麗的玉容露出驚恐之色,想要側(cè)身躲過。
然而為時已晚,還未等有所動作,野豬“吼”得一聲,近到其身前,探出頭顱,鋒利的獠牙閃著寒光直朝其脖頸處咬去。
“師妹!”大臉尼姑大喊一聲,露出了絕望神色。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野豬發(fā)出一聲痛苦地“哀嚎”,撲到白皙尼姑身前的龐大身軀重重摔倒在白皙尼姑身旁。
白皙尼姑被嚇一大跳,但總算有了喘息之機(jī),急忙朝旁邊閃出去老遠(yuǎn),直到感覺野豬攻擊不到才停下,一臉驚魂未定之色。
這個時候,大臉尼姑趕來,上前拉著白皙尼姑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師妹,你沒事吧?!?p> “我沒事。”
白皙尼姑搖搖頭,總算從驚慌失措中恢復(fù)過來,看向仍倒地不起的野豬,驚奇道:“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這個怪物突然倒下去了?!?p> 大臉尼姑見沒事不由松口氣,跟著看向野豬,卻見其倒下后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直直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面露疑惑之色:“奇怪了,明明剛才還生龍活虎,怎么現(xiàn)在反而倒地不起,莫不是佯裝不支,誆騙我們上前查探。”
“這妖獸已經(jīng)死去,又怎么會詐騙兩位?!币坏赖穆曇糇员澈髠鱽怼?p> “誰?”大臉尼姑臉色一變,猛得轉(zhuǎn)身,朝背后一棵大樹厲聲道。
話音剛落,大樹之后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身穿灰袍,一臉老成之相,正是躲在樹后觀察的封樾。
“閣下是誰,來此有何貴干。”大臉尼姑神色一閃,上前謹(jǐn)慎問道。
“兩位就是這么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嗎?”封樾并不回答,反而摸著下巴淡淡道。
“救命恩人?”大臉尼姑一愣,不由與白皙尼姑對望一眼。
封樾指一指旁邊的野豬,道:“方才若不是在下出手,可能這位小師太已經(jīng)遭了妖獸的毒手了。”
兩個尼姑聞言,盡皆一臉震驚,野豬的實力她們再清楚不過了,剛才兩人合力都未能應(yīng)付得了,竟被眼前的陌生人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解決,說什么都不敢相信。
“兩位若是不信,可上前查探一番就知道了,在下可以保證,此獠已經(jīng)伏誅,不用擔(dān)心安全的問題?!狈忾凶匀豢闯鰞扇说囊苫?,建議道。
大臉尼姑聞言,再看一眼封樾,只見其雖相貌一般,感覺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但卻氣度不凡,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不由心里一凜,暗自猜測莫非真的是此人誅殺了野豬不成。
此刻見野豬依然沒有動靜,于是向白皙尼姑使個眼色,自己將信將疑地朝野豬軀體走去,由于不敢相信真的伏誅,所以移步間小心翼翼,以防突然發(fā)難。
待趕到野豬跟前,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神色更加緊繃,可快速掃視一遍野豬后,卻并未見到任何傷口。
“師太看看妖獸的胸口?!狈忾械?。
聽到提醒,大臉師太不由朝胸口仔細(xì)看去,只見一個比針眼還小的細(xì)孔正好在心臟處,淡淡血絲從中流出,浸濕了附近的豬毛。
由于野豬倒下時側(cè)身而躺,心臟處被地上野草遮蔽,不仔細(xì)看極難發(fā)現(xiàn)。
這個時候,她總算相信了封樾所說,一直緊繃的神色立刻緩了下來,忙折返回來,拉著白皙尼姑的手上前道:“慈賢、慈安拜謝恩公救命之恩?!?p> 說著就要行大禮,可一股微風(fēng)浮起,拖住兩人身軀,想要彎身卻怎么都彎不下去。
兩名尼姑都是習(xí)武之人,知道是封樾有意阻止,但還是不由自主運(yùn)起氣力想要掙脫開,可這一運(yùn)功,卻發(fā)現(xiàn)哪怕用上全力,竟是無法彎下分毫,不由面色大變。
通過野豬被殺一事兩人已經(jīng)知道封樾實力遠(yuǎn)在自己之上,但卻沒想到運(yùn)上全力竟連對方一絲都撼動不了。
封樾輕輕一揮手,將兩人彎曲的身軀捋直,道:“兩位不必行此大禮,在下救助兩位,乃是有要事想問,算是相抵救命之恩了?!?p> 方才他以蒼茫劍氣誅殺妖獸,特別是故意等白皙尼姑危急之時才出手,主要想對方念及恩情,好從中問出有關(guān)其施展劍法的淵源,畢竟哪怕世俗門派,對于宗門功法也是有著禁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傳出去的。
此時,大臉尼姑與白皙尼姑被迫重新站直后,再次對望一眼,震驚之色比之剛才聽到野豬被殺還要強(qiáng)烈。
待回過神,大臉尼姑一臉恭敬之色道:“恩公莫非是傳說中的仙師不成?”
“哦,何以見得?!狈忾忻济惶?,問道。
“慈賢雖不是什么高手,但自問哪怕江湖中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揮手間牢牢掌控慈賢行動,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恩公是那傳說中可飛天遁地的仙師了。”大臉尼姑畢恭畢敬道。
封樾既不承認(rèn)也不反對,道:“在下有個疑問,不知師太能否如實回答?!?p> “仙師請講,只要慈賢知道的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贝竽樐峁靡姺忾胁换卮?,只當(dāng)默認(rèn)了,恭敬之色不減。
“剛才在下看到師太施展劍法頗為玄妙,不知出自何處?”
大臉尼姑一呆,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但略一思考,還是回道:“回仙師的話,慈賢與慈安師妹施展的劍法名為蒼茫劍法,乃是我們所在鳳霞庵祖?zhèn)鞯膭Ψ??!?p> 封樾心里一驚,看來自己并未看錯,竟真的和蒼茫劍訣有關(guān),面上繼續(xù)不動聲色道:“關(guān)于這套蒼茫劍法,不知師太是否知曉從何而來?”
“這個慈賢就不知了,”大臉尼姑搖搖頭,“鳳霞庵內(nèi)的功夫都是我們師姐妹倆的師父,也就是鳳霞庵的掌門所授,具體功法的來源傳承之事就不知曉了,恩公若是想要了解,須得詢問掌門才可獲知?!?p> 封樾點點頭,對此已是有所預(yù)料,道:“鳳霞庵,莫非師太所在宗門是尼姑庵不成?”
“正是。”
“那在下前去相詢,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這半天一直都是大臉尼姑在說,白皙尼姑早已忍不住了,這時搶先開口道,“恩公乃是仙師,并非凡夫俗子可比,慈安估計掌門師父歡迎還來不及呢?!闭Z氣中一派活潑的感覺。
大臉尼姑聞言,臉色一變,狠狠瞪一眼白皙尼姑,繼而轉(zhuǎn)向封樾道:“師妹無禮之處,還望恩公寬恕,不過師妹所說不錯,平日里或許男子不許入內(nèi),但恩公乃是仙師并非凡人,自是沒有問題?!?p> 見白皙尼姑的樣子,封樾有一種看到葉慧田的感覺,不禁微微一笑,道:“既如此,若沒什么事,我們這便起身吧。”
說完似想起什么事,又道:“對了,在下來此想找一東西,不知二位是否見過?!碑?dāng)下將陰靈草的模樣詳細(xì)描述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白皙尼姑再度開口,一副踴躍的樣子,“這是百靈仙,但凡得了熱病,只需服下百靈仙便可藥到病除,就長在這附近,不過位置極為偏僻,一般人很難采摘得到。”
“這次我們出來,就是為的尋找這百靈仙。”
封樾一喜,忙道:“既如此,那有勞師太帶路了?!币粨]手,青梭舟憑空出現(xiàn)在腳下,只看得二女目瞪口呆。
“這就是仙法嗎?!卑尊峁玫纱罅搜劬Α?p> 而大臉尼姑行事穩(wěn)重,雖未如白皙尼姑那般說出來,也是盯著不住上下打量,滿臉驚嘆之色。
“兩位快些上來吧?!狈忾幸获R當(dāng)先躍上去后,轉(zhuǎn)身笑道。
于是接下來,三人直朝鳳霞山深處遁去。
乘坐青梭舟之初,白皙尼姑經(jīng)過最初的震驚后,一臉興奮,站在上面不住東張西望,而大臉尼姑則看著下方不斷掠過的驚色,連連感慨不愧是神仙用的寶物。
遁行途中,經(jīng)過交談,封樾得知原來兩人是剛剛來到此地,這次出來尋找百靈仙主要是為了給師父即鳳霞庵掌門治病。
其似是得了罕見熱病,什么藥都不管用,無奈之下,這才派她們出來搜尋。
透過交談,封樾隱隱感覺,二人之所以答應(yīng)自己前往尼姑庵,除了念及救命之恩之外,似乎讓自己為其師父治病也是重要的緣由。
很快,經(jīng)由二人帶領(lǐng),封樾尋到了大量陰靈草,期間遇到不少妖獸,但大多是低階煉氣妖獸不足為懼。
在分了部分給到二女之后,三人在大臉尼姑的指引下,朝鳳霞庵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