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有穿越劇情,提前說好】
五年后,西湖梅莊。
任盈盈在藍鳳凰的攙扶下走向湖心島,湖心島小亭子內(nèi),宋吉盤膝而坐,面上紫氣充盈。五年來他苦修之下,這紫霞神功已經(jīng)是進無可進,到了頂峰。
任何功法都是有局限性的,這紫霞神功雖然修成之后,內(nèi)力連綿不絕,不用擔(dān)心對戰(zhàn)之時有耗盡的憂慮,可內(nèi)力再深厚也無法達到蛻變。
五年前在華山,宋吉就感覺與先天只差一線,可五年后紫霞神功大成,宋吉依舊沒有打開天地之橋。
紫霞神功不斷積蓄內(nèi)力,但是對于天地之橋卻始終后繼無力。
“易筋經(jīng)也只是壯大經(jīng)脈骨骼,精煉內(nèi)力,說白了就是內(nèi)壯之法,讓我老邁的身體本源壯大,若想更進一步,還需要想別的辦法。”
宋吉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思索著。他瞬間想到了日月神教的葵花寶典,正所謂紫霞神功入門初基,葵花寶典登峰造極,既然由此傳言,想來二者定有聯(lián)系。
如此想著,任盈盈卻已經(jīng)到了岸邊。宋吉腳尖一點,紫氣閃爍,一步邁到任盈盈跟前,他已經(jīng)略微充盈的手臂攬住二人纖細的腰肢:“圣姑怎么來了?你有身孕,莫要受了風(fēng)寒?!?p> 任盈盈面容冰冷:“老東西,你答應(yīng)過我要放我父親自由,并且?guī)臀腋赣H鏟除東方不敗,如今五年過去,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莫非想要食言嗎?”
“我食言又如何,孩兒在你肚子里,你還能用內(nèi)力逼迫出來?”
“你……”
任盈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緊緊咬著嘴唇,眉宇間全是憤怒。想她魔教大小姐出身不凡,哪怕是東方不敗當(dāng)了教主,對她也是寵幸有加,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藍鳳凰咯咯笑道:“老爺,圣姑并非威脅老爺,只是老教主畢竟年紀大了,終日在地牢之內(nèi),時間一長,恐怕身子骨好不了。到底是老爺岳父,老爺也不想圣姑傷心吧?”
宋吉哈哈大笑:“你這丫頭說話的語氣,怎么聽起來這么熟悉?他任我行年紀再大,難道大的過我去?也罷,左右盈盈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也不想盈盈難過。半月后就去黑木崖一行,到時候斬殺了那東方不敗,將老岳父送上教主之位吧?!?p> 任盈盈聞言心頭暗喜,嘴角輕輕一勾,余光掃去,只覺得這人雖然老邁配不上自己,可為了自己能去殺東方不敗這份心卻也難得,一時間竟然眉宇間帶著些柔情,在沒有往日被逼迫的煩躁和氣惱。
就在這時,她玉手被抓住放在假山上,任盈盈反應(yīng)過來頓時氣惱:‘你……’
“盈盈也想岳父大人快點恢復(fù)自由吧?!?p> “……”
“莫傷了孩子。”
半月時光悠悠而過,宋吉帶上任我行,寧中則和岳靈珊牽著孩子坐上馬車,而任盈盈與藍鳳凰同樣如此。三匹快馬,兩輛馬車,太過古怪。
任我行與向問天雖然年邁,好歹頭發(fā)還是黑的。
宋吉滿頭白發(fā)不說,胡子都是白花花一片,偏偏還喊任我行岳父。
“岳父啊,那東方不敗能打幾個你?!?p> “閉嘴?!?p> “岳父,何至于此啊?!?p> “你欺我女兒,囚禁老夫……”
“岳父啊,話不能這么說,盈盈從小缺少父愛,可憐又無助,我于心不忍。我這人最為樂鱔好施,因此盈盈兩年前在梅莊周圍打探消息,我一見就心生不忍,因此舍雞喂人,功德哪怕與佛主割肉喂鷹也不遑多讓啊?!?p> “老夫與你拼了。”
“岳父也不想盈盈今后備受冷落吧。”
“……”
任我行黑著臉拍馬走到前面,如果是以前,他還能鬧騰,可如今任盈盈孩子都要生下來了,他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壓在心底。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打不過宋吉。
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無人能知。
宋吉看任我行不理自己,頓時呵呵笑道:“這老岳父太過孤傲,望之不似好人啊?!?p> 車簾子掀開,任盈盈滿臉無奈:“你閉嘴吧?!?p> 黑木崖,日月神教總舵。
這一世因為宋吉的緣故,華山派沒有參合到福威鏢局的事情去,而令狐沖也因為師娘情變,本人性格大變努力練功,變得穩(wěn)重了起來。最明顯的就是,江湖上未有傳出令狐沖與魔教妖人相交的消息,更因為多年前在衡陽城力戰(zhàn)田伯光而不敗,名傳江湖,好好給華山派刷了一波聲望。
老岳雖然不想假手于人,可弟子能成為一把好刀,老岳還是欣喜若狂的。
也正因為如此,此次來日月神教不用那么多陰謀詭計,宋吉一人一劍,一步一殺,等來到山頂?shù)臅r候,日月神教的教徒卻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跪地求饒,什么長老堂主之類的看著任我行表忠心,去帶路,直接找到了東方不敗。
花團錦繡的隱居之地,紅光與紫光交匯,人影變換之間,紫紅色的光團碰撞糾纏,隨即分開,速度之快哪怕是任我行瞇著眼睛都看不清楚。
他嘀咕的對任盈盈說:“這死老頭速度如此之快,你可真是受苦了?!?p> 任盈盈不解其意,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面容羞紅,憤憤不平的躲了躲小腳道:“爹爹,你怎么如此胡言亂語……女兒扛得住?!?p> 任我行斷然不信,目光擔(dān)憂:“此人銅皮鐵骨,指尖接銀針,肉拳砸劍芒,一戳一個窟窿啊?!?p> 任盈盈翻了個白眼,心說水之柔,以柔克剛,本姑娘又不是鐵板一樣,何須硬碰硬來?更何況又哪里需要重新戳窟窿眼,本就天地造化所有的好吧。
因此莫說對方銅皮鐵骨,就算是金汁澆灌,變化多端,大小如意,長短無形,那也保管他有來無回,隨意她任盈盈搓圓揉扁。
他強任他強,明月照山崗。
任他堅韌不拔,我自迎來送往,條理清晰,毫無滯澀,只顧通暢。
不知多久,紅影忽然倒飛,濃妝艷抹的東方不敗嘴角咳出鮮血,目光復(fù)雜的一掃宋吉,張口說道:“閣下……”
噗嗤!
大好的頭顱飛起,宋吉一抖寶劍抖落無數(shù)血滴。他俯身在東方不敗無頭尸體上摸索片刻,隨即取出秘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