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是愛的基礎(chǔ)
我們是愛的存在
The past is going to be foundation of love and we are the being of love.
那過去帶給我們最無奈何感受的,無疑是家人的去世,特別是父母的離世。
這條法則認(rèn)識的來源和初衷,源于父母離世后的那種念之不得的苦。度過了最初幾年的觸景傷懷,夢里相見的煎熬后,這種苦淡了下來,一個新思緒顯現(xiàn)出來,那就是離世的父母還有什么意義?還是僅僅作為一個符號存在?確切地說是兩方面,一是離世的父母自身還有什么意義?一是離世的父母對于我還有什么意義?開始了一個長久的苦思。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體會到,從父母的角度去追思難以理出頭緒,我開始從自己的角度作為出發(fā)點去追索答案。一,我對于離世的父母意味著什么?二,我和過往的父母還有著什么樣的聯(lián)結(jié)?這樣一問,答案就簡單明了了:是他們給了我一個為人的初心,注入了人生成長的生命力,并付出了這多的耐心養(yǎng)育,他們雖已離世,但并沒有消失,他們只不過是不能繼續(xù)陪伴在我身邊,我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過往的父母已經(jīng)成為我生存的基礎(chǔ),我生存,成長的基礎(chǔ)就是父母給予的愛。
愛是如此的鮮活,普遍,她從過去一直延伸到現(xiàn)在,每一個生命個體都是愛的化身,千姿百態(tài),交相生輝,愛就是我們的未來。
在我孤獨的時候,我會仰望星空,我知道在那深空中存在著一個星,他時隱時現(xiàn),他就是我在另外一個時空的存在,我知道自己遲早會去和他會和,和他合而為一。
愛就是光。
五章(二)顏回之死
這個事件意義重大:一,顏回是孔子的學(xué)生,顏回死時孔子69歲,老子90歲,也就是說這三位圣人生活在同一時間,也就是圣人與圣人可以在一起吃喝玩樂的時間。那么可以設(shè)問這三位圣人誰先成為了圣人呢?二,顏回的死對于孔子有什么重大意義?
這兩個問題可以一起回答,對于顏回的死孔子的反應(yīng)是:天喪于!天喪于!這句話意義不一般,孔子的痛苦有兩層,一是自己的需求和天道相違背,顏回的死,天道使然,自己的心理需求,人性使然;二是,知道了自己的行為和天道的差距。這是孔子直接把一件實實在在的人間事與天道接通了,也可以說這件事直接催動了孔子人格的圣化,從此可以說是進入了同天道,行天道的超凡入圣之境。行之為之,非己所為,天道使然;感之念之,非己所欲,道之所愿。由此可以說顏回先于孔子成圣(其實關(guān)于顏回給子貢占卜的故事中,顏回已經(jīng)展示出了神圣人格,而夫子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可以為君子之為,這個如有機會可以略說一二),也用實例說出了人格的圣化就是人間事與天道的接通,也說出了圣人之心與圣人之心之間沒有時間上的先后之分,沒有空間上的上下之別。王陽明說:我獨得孔孟的一滴骨血。張載說:為天地立心。說的都是這個意思,說的都是同一件事,同一種行為,說的都是一個普通人的心的圣化之路,說的就是我們都是同一顆心,區(qū)別就是敢不敢接通那一滴骨血,敢不敢把這顆心支棱起來,敢不敢把這顆心鮮活起來,敢不敢把這顆心在天地間立起來,就是用這顆心行普通人間事而接通天道。
時過這多年,每每念起母親的離世,仍會熱淚盈眶,這不是悲傷,不是痛苦,這是感念。我知道這是母親用離世對我做的最后一次愛育,這個愛通天徹地。
注:引自《善質(zh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