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塌了
這道謎題似乎在什么人那兒聽過?她記得有一個人對自己說過。
苦笑片刻,終于憶起是自己的爸爸,她曾經(jīng)聽父親提過,當時為了解出最佳謎底,他還花了不少時間下來不少功夫。
據(jù)說這是一個千古謎語,無人知其正解,但卻一直流傳人間。
谷寧還隱隱記得父親給她說過,這道謎題就像蒙娜麗莎的眼淚一樣視野極廣,連他自己也猜不出其真意。
當時就已經(jīng)有很多人猜出了各種答案,有的說謎底是‘天心似海,思君難圓’
也有的說是‘飄蕩人海,魂牽夢繞?!?p> 還有的說是‘話來雁落,夜靜(金)人思?!?p> 反正謎底五花八門什么都有,她想真正含義只有出謎者本人知道吧。
情情愛愛的事自己沒什么經(jīng)驗,但這道謎給她的感覺更像首詩,一個在感情上飽經(jīng)風霜的癡情女子寫下的詩,后來這首詩不知怎的被后人誤認成了謎。
“小姐,這道謎好難哦,香都過大半了還沒人能答上”玉兒東張西望著
谷寧不禁喃喃自語“像這種唯美的詩謎,哪有什么準確答案,我覺得這只不過是一首詩”
“哈?這只是一首詩?”
‘恩?’
她回過神來已經(jīng)晚了,眾人已盡數(shù)朝二人看來,有疑惑的、驚訝的、新奇的,目光刀光劍影般打在谷寧和玉兒身上,小妮子被這突來的情況嚇傻了,知道說錯了話直往她身后躲。
谷寧也是懵了,只是干笑一聲,不知作何反應
瀟湘突然站起來“一首詩?這位公子為何有此一說,能具體說一下嗎?請公子上臺”
‘呼~,我怎么能上臺呢?’
她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我~我也是隨口一說,大家不用在意,上臺就免了吧,你們繼續(xù)”
瀟湘并沒打算放過她,他委婉道“公子見解新穎,再說大家都是集思廣益,還請公子就別推辭了,”
“是啊”
“是啊,就說說吧,”眾人七嘴八舌
見躲不過,谷寧只好在大家的矚目中走上臺,瀟湘對她禮貌謙和
”公子請說“
谷寧嘆口氣“其實這只是我個人的感受罷了,雖然不是很懂,但這首詩謎卻是處處透著一個女子的癡情和思念,那份難舍的深情太過唯美,若是當成一首詩來欣賞,相信會是一種美的享受,若要是將它當成謎來猜,恐怕就難以找到合適的答案了”
谷寧的解釋讓全場安靜下來,這時,一直沒動靜的冷面酷哥突然走過來,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她身旁顯的相形見絀,如鷹般的眼眸打量了她半響突然嘴角冷冷揚起
“你是女的”
一時間,臺下眾人又議論紛紛起來
“啊,女的”
“怎么會呢”
“就是,怎么可能”
瀟湘眼睛發(fā)亮,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谷寧被冷面酷哥的氣勢和突來的言語弄的不知所措
“女~女的怎么了,剛才你們的人可沒說不準女子參與?再說,是這位公子強叫我上來的,又不是我自愿的”
說著,她環(huán)抱著雙臂,一副不甘示弱,冷面酷哥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并沒理會,淡淡宣布
“今天的比賽就此結(jié)束”
谷寧直接石化了,什么情況?怎么會有這種人,她氣極了,反手就拉住剛走開的他
“你們叫我上來什么交代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尷尬?”
冷面酷哥厭惡的甩開她的手“女人就是麻煩,你要我交代什么,給你搬個獎嗎?”
說完竟直徑走開,留她原地抓狂“你給我站住”
谷寧追在他后面“你都什么人啊,什么是禮貌你懂嗎?看你衣冠楚楚的,原來只是一個沒禮貌家伙”
身前人突然站住,頭也不回道“知道麒麟園嗎?再多說一個字把你扔進去”
“燁鳳,你真是無趣,她不過一個小女子,何必計~”
瀟湘話沒說完,臺板突然劇烈晃動,臺上的柱子也隨著斷崩開來,谷寧嚇的呆在了原地不知動作。
待反應過來,剛準備走,地板卻突然在腳下斷開無數(shù)裂縫,瀟湘想拉住她,可惜斷裂速度實在太快,一根柱子朝他頭上劈來,他被迫向一邊飛身而去。
至于冷面酷哥,因為場面混亂,她已看不清他的身影,不知人在何處。
最后一刻,谷寧只看到四面集攏而來的持刀黑衣人,還有玉兒焦急流淚地向她跑來,自己便直直掉進了湖中。
湖水有些冰冷,谷寧掉下去后被淹沒水下,霎那間,一種莫名恐懼頓時蔓延全身,生死關(guān)頭,她竟白癡地忘了自己會游泳,沒多久,那種水下的壓抑讓大腦意識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谷寧感覺腰間突然多了一只大手,自己的身體跌進了一個懷抱,緊接著,兩片軟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
很快,生命的氣流緩緩流入口中,谷寧只覺得心跳的很快,可能是在水里的緣故,但這種異樣的感覺從此深埋。
沒一會,她的頭露出了水面,想看清那個人是誰,可是,大腦缺氧的她,除了灰蒙蒙中那件黑色的衣衫,什么也看不見,最后,她終于失去了知覺。
睡夢中,谷寧仿佛聽見媽媽在自己耳邊呼喚‘靈兒,別睡了,靈兒,快起來’谷寧伸出手想拉住她,可總是差一點,怎么也牽不到,最后,媽媽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拼命的想追上她。
“媽,別走,你帶我走好不好,靈兒好想你,你別走,媽”
“寧兒,醒醒,寧兒,快醒醒”
意識逐漸恢復,她緩緩睜開眼,白王爺焦急的大臉映入眼底,一屋子的下人熟悉而陌生,原來谷寧已回到了白王府。
見她醒來,白王爺欣喜萬分,忙喚來一旁大夫人給她診治,然后吩咐下人端水送粥。
谷寧覺得頭還是昏沉沉的,而且像被錘子砸過般疼痛,直到旁晚,那種痛處才慢慢消失。
問玉兒是誰救的她,小丫頭說當時突然出現(xiàn)一幫黑衣人,然后就是廝殺的廝殺,逃竄的逃竄,場面十分混亂,她簡直嚇壞了,還被人流強擠到了一旁。
等找到她的時候,已經(jīng)昏在湖邊且混身濕透,也就是說,她也沒有看到是誰救的她。
只是娛樂活動竟也會有人搗亂,這些人真是閑著沒事干,真搞不懂為什么想要破壞。
唉~算了,朝廷的事向來都是黑暗復雜的,得罪人一點也不奇怪。
谷寧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還是誰救了自己,想起那個吻,唇瓣上那輕柔而冰涼的感覺仿佛還未散去,伸手輕觸,那種冰涼的感覺就像夏日里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