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魂牽夢素的故鄉(xiāng),回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沒天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磨嘴皮,說著根本沒有用處的客套話,到處參加活動,到處磨煉本性,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再次回到我的故鄉(xiāng),因為似乎只有那里才存在唯一一個想著我的人。
我曾今倔強的以為,我就是一只老鷹,我的使命是起飛,我的夢想是翱翔,我的目的地是藍天,我懷揣一顆炙熱的心要堅決離開這里,去尋找哪所謂的“理想之地”卻最后灰頭土臉,希望返回生我養(yǎng)我之地。
我依舊每天渾渾噩噩,回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醒了之后才會去想今天還需要做些什么,日日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的生活早已讓我感到厭倦,可是又離不開這里,只能在夢中看到自己想念的故鄉(xiāng),我常常在夜里無法入眠,我心中總有一個疑問
“這難道就是我的宿命嗎?”
一眨眼的四個月過去了,我也終于順利的畢了業(yè),我那天破天荒的拍了很多很多照片,我不知道跟誰看,我就一個勁兒的拍,這與平時的我大相徑庭,但是他們卻也都配合著我拍著這標志著大學(xué)結(jié)束的照片。
酒醒后的第二天早上我便早早地來到照相館等待,我急切的對著姍姍來遲的老板說要洗了昨晚拍的所有照片,就是連拍食物的照片都洗了出來,我又匆匆趕回宿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買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里,離開了這個陪了我四年的地方。
我出了校門就趕緊雇了一輛出租,也不顧價格,只是讓他把我送到高鐵站,雖然價格比平時多出三倍不說還沒有真正送到地方,但是我顧不上這些,匆忙的買了一張最早的回家的高鐵票,然后急匆匆的等待著……
我又坐上了那輛公交車,還是那個老司機,我撥打尚瞿的電話卻無人接聽,我的心涼了一截,難道他不愿接聽我的電話嗎?
我不信邪,頂著惡毒的大太陽在車站旁稀疏的斑駁樹影下等了三個小時,撥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我的心徹底的涼了,難道這個世界最后一個歡迎我的人,也是裝嗎?
我叫了另一輛三輪車,這車后有篷子,玻璃上貼著大大的“出租”,沒想到里面居然還有空調(diào),我向司機要了一張名片,想著,如果尚瞿真的此后不再如之前那般,坐一坐這車還是真的不錯的。
映入眼簾的是尚瞿家殘破的院子,他很愛干凈,所以院子一直很干凈,可是此時的院子卻像是沒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抹不掉的灰層,我行李都沒有放,就沖進尚瞿的家里,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連他那形影不離的小破三輪也不見了蹤跡,我心想,果真他的兒子來接他走了嗎?
我坐在那個我當初坐過的階梯上,愣在原地。
“哎哎哎,你不是那個小寶嗎?”
一個渾厚的聲音穿進了院子。
我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