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層!”
“第九層?這...”粟正聞言,不由冷吸了一口氣。
自教他黑虎刀法的第一天算起,時至今日...兩年都不到吧?
難以置信!
實在是,太意外了,這天賦,在整個南雷縣,恐怕都無人能比?
“隊長,牛叉??!”
“老大武威霸氣!”
“十八叔,真厲害。”其他在場的五六個青年,一個個都滿眼的崇拜。
除了大塊頭金剛,黑虎刀法他們都練過,并且修煉的時間,要比李中南要久!
但現(xiàn)在最厲害的一個,不過是修煉到了第三層。
根本無法跟他比擬!
差距,實在太大了,羨慕和妒忌的心皆升不起,唯有崇拜和敬佩!
“哈哈,不錯!非常不錯!”粟正一愣過后,哈哈笑著,在李中南肩膀上抬手又是一拍。
看著他的眼神,則是愈加的欣賞,甚至有一些艷羨。
這個族弟,比他優(yōu)秀!
李中南笑了笑,道:“勤能補拙而已?!?p> “這里又沒外人,莫要謙虛?!彼谡α诵?,道,“武道一途,沒有一定的天賦,再努力都是無濟于事!”
李中南調(diào)侃一笑,道:“這樣說來,我是一個絕世天才?”
“...”
叫你不謙虛,沒叫你叫驕傲自滿啊。
粟正一陣哭笑不得,“不說這個了,富貴賭場...早上被卷走的錢,有沒有追回來?”
“在這呢。”
李中南笑了笑,抬手輕拍胸懷。
粟正點點頭,問道:“錢...你打算如何處置?”
李中南想都沒想,開口就說道:“自然帶回賭場!”
雖說他現(xiàn)在非常缺錢,但這十萬源卻是幫派資金,要是私吞了...怕是消化不良,肚子都要撐破!
“此事,很嚴重!
黑虎幫從沒有過,執(zhí)法堂肯定要接手此案,深入調(diào)查。
以黃劍的能力,估計兩三天就能查到趙山川頭上。
在內(nèi)務(wù)堂安插親信,配合賭場內(nèi)鬼阿福,卷走場內(nèi)所有現(xiàn)金...
這事,不難查!
趙山川,是【護堂】的大隊長,你不過一個小隊長...
事出有因,不能怨你!”
粟正說著,凌厲的眼神又環(huán)視了一周,一一掃過在場的幾個門徒...
嗯,皆是他一手從村里帶出來的青年。
沒有一個,不是姓粟!
李中南聞言靈光一閃,道:“然后,黃劍見財起意,于今夜暗自殺害趙山川,私吞掉了這筆錢?”
“額!”
這小子,比他狠!
竟然想,順帶除掉黃劍?
粟正苦笑了一下,搖頭道:“黃劍..任千行的心腹,對他是絕對的忠誠,不可能私吞這筆錢的啊。
不過,趙山川身懷巨款,被歹徒盯上,卻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
李中南點頭,“明白!”
說著,摸出懷里的紙幣,直接遞給粟正。
粟正見狀則欣賞地望了他一眼,隨即伸手拿過來。
數(shù)了數(shù),抽出五張。
剩下的又遞回給他。
而李中南則抽出三張,其余的又甩給金剛。
“謝謝三叔!謝謝十八叔!”大塊頭金剛傻笑著接過錢,一一分發(fā)給一干弟兄。
粟正遲疑一下,道:“中南,你入幫都兩個月多了,一次都沒回過我府上呢。
你嫂嫂啊,天天念叨著你,說是想你了...
這樣吧,等晚上得空,你就去一趟唄,我叫她給你做最拿手的菜?!睕]幾年就要動手了,萬萬不能連累妻子趙藝,必須...
李中南會意,道:“知道了,大哥。”
南雷城,縣衙門口。
趙光宇看著孫妍資,語重心長道:“孫捕頭,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你務(wù)必查清...母牛,到底是怎么懷孕的!
它肚子里的種,是張三家公牛,又或者李四家...”
“是!”孫妍資滿臉的納悶,剛要出發(fā),就有“要案”交給她...
趙縣尉,怎么會知道她要行動呢?
可惜了,不能親眼看到,粟逆空被斬的一幕了。
晚上,趙府。
房內(nèi),粟正怒視著趙光宇,開口責問道:“岳父,我族弟粟逆空只是一孩子,十七歲都沒到....你怎么就忍心?”
“嗯?”
趙光宇略微一愣,這女婿一向?qū)λ吂М吘?,即使?nèi)心有不服之處,也不敢表露出來。
此次,竟然為了一小子,一見面就跟他發(fā)脾氣!
“此話,怎講?粟逆空,又是誰???”
“岳父大人,您何必裝呢?”
粟正冷哼了一聲,道,“以花蝴蝶的身份地位,整個南雷城,有幾個能請她出手?
而且,事涉趙山川...不是您是誰!”
要是粟家村其他青年,死了就死了,但族弟粟逆空,兩年不到,黑虎刀法就練到了第九層...
他粟正得保!
哪怕為此,要跟趙光宇正面對撞!
“花蝴蝶,沒能攔住你?”
趙光宇沒接粟正的話,而是無厘頭問了這么一句。
粟正道:“是,我僥幸贏了她半招!”
“僥幸贏了她半招?”
趙光宇呵呵一笑,道,“如果我跟你說,她是四品虎士,你是不是很驚訝?”這女婿,莫非隱藏了實力?
粟正雙眼一瞪,道:“這怎么可能?”
“人性,沒什么不可能的!”趙光宇譏諷一笑,道,“在她出發(fā)前,我跟她提了一句,若是你族弟粟逆空沒死,并且反殺山川...我就成全她,安排他們成親!
二十年前,我冒險救了她一命。
二十年來,一直暗中扶持她,給以她巨大的幫助。
而現(xiàn)在,竟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男色,就如此敷衍我...
此女,果真不可靠!反倒是,賢婿你沒讓我失望?!?p> ...你這話說得,區(qū)區(qū)一男色?對其他女人了來說,是可能不值一提,但她是花蝴蝶啊,男色...比她命都重要啊。我這族弟比起當年的我...
咳咳!
粟正內(nèi)心吐槽著,懇求道:“岳父大人,粟逆空...”
“坐吧!”
趙光宇打斷他,指了指對面一個座位。
隨后,撥弄著面前的茶壺,“正啊,時間過得真快。
二十年前,我們能死里逃生,全靠你堂叔粟龍的掩護。
粟龍,不會是粟逆空的父親吧?”
粟正坐下,道:“是!”
“如此說來,山川這小混賬,囂張跋扈,鐵心要殺粟龍的兒子...
而你,考慮我的感受,沒有除掉他。
實屬,難能可貴!
賢婿啊,來,六徽州上好的瓜片,你品品...”
趙光宇說著提起茶壺,在他面前的茶杯里緩慢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