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娛樂匱乏,禮教森嚴的世界,公堂之上大談男女之事...
實在是,太勁爆了!
尤其是女追男,野外茍合,因愛成恨...
這些詞,沖擊力巨大!
在場的觀眾,瞬間就炸開了。
除了上面幾位官員,在場的圍觀的民眾,甚至就是諸多衙役,有一個算一個,當即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大多數(shù)并不信,但亦有一些相信的,尤其是一些三四十歲的女子。
并且說得有理有據(jù)。
一:這粟姓少年一臉的真誠和憤慨,并不像裝出來的。
二:他前面半句皆為真,不說黑虎幫數(shù)百門徒,就是在場的民眾,亦有不少知道他曾經(jīng)砍傷過孫妍資之弟。
三:女捕頭孫妍資二十多歲了,但卻未成親,單身多年,未免有時寂寞難耐,而他年輕力壯,英俊瀟灑...
“你胡說八道,資頭怎么會看上你!”
孫妍資尚在憤怒中,戴輝就跳了出來。
在戴輝的眼里,自己的女上司,一直都是一個仙女,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神。
竟然如此侮辱她?
豈有此理!
李中南輕蔑地看瞥了他一眼,“我如此帥氣,她要是看不上我,難道看得上你這樣...挫的?”
“我挫又如何?我...我不挫!資頭肯定喜歡我,對,她一定喜歡我!”
被李中南這一瞥,這一問....
戴輝當下就羞怒得啊,只感覺全身的血氣,一下就全往腦袋上涌。
說話都開始凌亂了。
“孫妍資喜歡你?真是開玩笑,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中南不屑一笑,“若是她喜歡你,為何又對我因愛成恨,并處心積慮陷害我?”
“你放屁!”
“資頭根本就沒有愛過你!”
“資頭陷害你,只是因為你太可惡了,斬了孫東幾十刀,并且踩她....”
戴輝一句一句怒吼著。
只是,最后一句,最后一個字,尚未脫口而出,他就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了。
姓粟的小子,笑得...太奸詐了。
而且他看他戴輝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看一個傻子?
“我...我說錯了,資頭...沒有陷害你!”
戴輝趕緊改口,亡羊補牢。
只是,不補這句還好,他這一補...
眾人一下都反應了過來。
原來,真是這女捕頭陷害粟逆空的啊。
這...
這個粟逆空,剛剛瞎扯,就是為了引出這一幕吧。
真是好生算計,
服了!
“縣尊大人,你都聽見了?”
“孫捕頭的心腹都說了,是她有意陷害我的!”
“草民,實在冤枉啊?!?p> “還望您鐵面無私,大義滅親....為草民主持公道,還草民一個清白啊?!?p> 李中南轉看向司徒菡,抱拳懇求道。
司徒菡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孫妍資:
“孫捕頭,你作何解釋?”
自李中南站起,到此刻這女縣令一直淡淡的看著,風輕云淡的臉蛋上,沒有任何一丁點變化,平靜得很。
“這...”
這一切,發(fā)生太快了。
孫妍資尚在懵圈狀態(tài)呢,穩(wěn)勝的局面,怎么一下就被扭轉了?
姓粟的小子...嘴巴,怎就這么厲害!
“知縣大人,這全是粟逆空南的歹計,是他利用了戴輝對我的仰慕之心,故意刺激他,導致他腦袋出現(xiàn)錯亂了。
嗯,剛剛戴輝所說,完全是胡言亂語,不能信啊。
我...
知縣大人,我尚且有證人!”
反應過來后,孫妍資趕緊為自己辯解,并拋出“證人”,想要直接跳過這一劣勢場面。
“此案,事涉人命,并且牽連甚大,又全城皆知...
確實,不能僅聽戴輝一面之詞!”
司徒菡說著話語一轉,“不過,孫捕頭,你有知法犯法,陷害良民的嫌疑。
所以,凡是經(jīng)過你手,搜尋到的人證和物證,已經(jīng)皆不可信。”
“縣尊英明!”
李中南聞言一喜,對司徒菡就是一陣抱拳。
姓柳的“假小子”簡直就是瞎說,司徒菡...一個寡婦,怎么可能不喜歡我這樣帥氣的少年呢?
最起碼,不討厭吧?
司徒菡說完又轉過頭,俯視著他:“嫌犯粟逆空,你說你是冤枉的,可有證據(jù)?
若無證據(jù)...
哼!
本官最是討厭,油嘴滑舌之輩。
如若你無法自證清白,本官定是要打你一百大板,好叫你乖乖認罪伏法!”
“額!”
?。沂栈貏倓傂闹兴?!
李中南一陣不爽,開口就責問:“司徒知縣,你這是何道理?不是誰舉報,誰控告,就得誰舉證嗎?”
“大夏律第237條:地方官員在查案時,對影響重大的案件,對重大嫌疑犯,皆可視情況而上刑?!?p> 司徒菡念了一遍,隨即輕拍案桌,“現(xiàn)在,本官有一種感覺,趙山川就是你殺的!
若是你無法自證清白,本官打你板子,是最輕的!
到時你還不認罪,大夏十大酷刑,一一給你上一遍!”
“這...”
...這寡婦,真專斷!不過,這世界的衙門,恐怕都是如此!
李中南遲疑了一下,抬頭望向粟正。
粟正略微點頭。
李中南糾結了一下,道:“昨夜我留宿族兄粟正府上,一夜未出門,此事...族嫂趙藝可作證!”
不是迫不得已,真的不想嫂嫂拋頭露面啊。
司徒菡哦了一下,道:“宣!”
“是!”
秦雨站出來。
隨即小手一揮,帶走幾個手下。
半個鐘后,在她的帶領下,趙藝踏入了衙門大堂。
步伐優(yōu)雅,
只是臉色卻是很擔憂,以及...一點點的糾結。
此事,出乎她的意料,她想過父親趙光宇會在私下找她問昨夜十八叔留宿的事,但沒想到要來衙門公堂上作證啊。
“美!”
“真美!”
美少婦剛一出場,堂上堂下,門外門內(nèi)所有的目光,瞬間皆被她吸引。
尤其是異性,包括主簿凌海老頭在內(nèi),一個個都看得啊。
咽口水啊。
趙藝的名氣,全城皆知。
但見過她真容的,卻是寥寥無幾,她是在州府九黎城外婆家長大,回來后沒多久就跟粟正成親,成親后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呆在家中。
相夫教子,操持家務。
就這兩年,偶爾帶兒子出門逛一下。
八年來,從未跟一個娘家和夫家以外的男性有過接觸,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打招呼。
偶爾給兒子買東西,都是特意找女性店家!
這番做,只有一個原因:
以自己的美貌,遮掩不住的風情..
只要和異性接觸,哪怕只是幾句普通交流,恐怕也少不了一些惡意猜測。
而丈夫粟正又是入贅的,不想他多想,不想城內(nèi)出現(xiàn)一些有損他顏面的流言蜚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