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能否打得過虎士高手?”
李中南思忖了一下,決定出門找粟正練一練。
略微喬裝一番,完了就出門。
不過他的喬裝卻是多余了,穿梭于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一路上根本就沒有聽到一句有關(guān)他跟趙藝嫂的議論。
這...
跟他低調(diào)一個多月,肯定有一點關(guān)系。
但主要的原因,卻是民間的關(guān)注點徹底被轉(zhuǎn)移了。
前幾日,南雷城發(fā)生了一件,更為轟動的事件...
陳宮現(xiàn)身了!
據(jù)說是有幾個漁民,深夜在城外的南港碼頭,親眼見到他往縣城的方向趕來。
陳宮,何許人也?
十年前,在大夏皇朝境內(nèi),他的名字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由言瑯閣所著的,歷屆大夏龍虎榜,大夏軍神榜,大夏美男榜三大榜單,陳宮皆名列前茅!
三壯州陳家,大夏第一軍武世家的嫡長孫!
十二歲從軍,十六歲當(dāng)上大將軍,十幾年來為女皇陛下征戰(zhàn)四方,一向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所向披靡。
出身顯赫!武功蓋世!無敵軍神!貌若潘安!
大夏億萬民眾眼中的陳宮,就是如此。
只是,十年前的某一天,在跟司徒菡拜堂成親完畢,他便接到女皇的圣指,于當(dāng)天前往大遠王朝執(zhí)行任務(wù)。
此后,一去不復(fù)返。
陳宮是死是活,為何自此了無音訊,女皇陛下又何故非要在他娶妻當(dāng)天,當(dāng)眾下旨要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
這些問題,十年來,一直是一個迷。
在民間爭論不斷。
此時忽然傳出,陳宮在南雷縣轄區(qū)內(nèi)現(xiàn)身,
且其妻司徒菡,又恰巧在縣城,并且是本縣的縣令。
城內(nèi)的輿論,豈能不炸?
陳宮真活著?
既然如此,十年來為何一直不現(xiàn)身?
此番,是來看司徒菡?
一時間,一個個“萬事通”和“八卦王”全都跳了出來。
各種說法,各種謠言。
幾乎全民議論!
“我聽說啊,當(dāng)年女皇陛下之所以在陳宮成親當(dāng)天,尚未洞房就下圣旨要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是因為...
女皇陛下,一直喜歡他,暗戀他,見不得他和其他女子親密!”
城內(nèi),此番說法都有。
女皇陛下,十六歲登基,至今已經(jīng)十八年,但卻一直單身...
這傳言,得多勁爆?
“陳宮,司徒菡,女皇陛下...
若是前世,這三絕對是流量的代名詞。
隨便一個拉出來,哪怕就是吃個路邊攤,此等小事都是能熱搜榜第一的存在。
現(xiàn)在,三個一起拉出來,并且又涉及三角戀,十年生死之謎等。
我跟嫂嫂這點緋聞,確是不值一提!
族兄,高??!”
李中南第一感覺就是,此事是粟正的手筆。
怎么消除負面新聞啊?
自然來一個更大新聞,直接把它的熱度壓下去!
這一手,的確玩得漂亮了。
只是,是不是太大膽了一點?
女皇都敢誹謗...
這是要暴露了,得抄家滅族啊。
“各位爺,且容我喝一口水,再給大家講這第三件新鮮事兒?!?p> 路過一茶樓門口,里面?zhèn)鞒鲆粋€有些悅耳,并且有點熟悉的聲音。
李中南抬頭一望,只見在茶樓最中間。
一個十幾歲,小廝打扮,長相清秀,身材異常瘦弱的少年,
正坐在一茶桌上,翹著一條二郎腿,緩慢地喝著茶水。
“這小賊,又出來坑蒙拐騙了?”李中南一見到茶樓中說書的小子,就恨得咬牙切齒。
剛進城的第一天,就是被這“太平公主”搶了一萬源。
他一直念念不忘,期待哪天能再次相遇,然后反搶一次呢。
只是這次遭遇,
有點早啊。
一眼看去,這假小子的屬性框,武道境界這一欄,依舊是一行星號。
李中南遲疑了一下,悄悄走進茶樓。
在一角落坐下。
雖說對方搶了他錢,但她確實是有點真料。
上次說的幾個新聞,除了“科舉”這個無法驗證,其他幾個都基本無誤。
且進來聽聽,白嫖一下。
“這第三件事就是,黑虎幫的一艘貨船,在南渡河遭遇到雷神盟漕幫的伏擊,有一件重要物品被搶。
其幫主任千行得知后,震怒異常,昨天夜里已經(jīng)趕回來。
往后一段時日,這雷南城的江湖,恐怕是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fēng)。
諸位出門,務(wù)必小心!”
“真的假的?”
“這漕幫如此大膽,黑虎幫的貨都敢搶?”
“小子,漕幫的幫主,我熟,此事定然不可能。
你趕緊下來,我的《西門三戲小寡婦》沒說完呢。”
“大家...喜歡聽寡婦...啊。行呀,我...今日就再說一個,有關(guān)“寡婦”的新聞?!?p> 假小子柳櫻憐臉色發(fā)白,有點氣短,趕緊拿起一碗茶水喝了一口。
隨后,再緩慢說到,“由言瑯閣所著的,1121年大夏“烈婦”榜,已經(jīng)于昨日新鮮出爐。你們...縣令,司徒菡,名列前三!”
...這小賊,不會是受傷了吧?李中南得看在眼里,心中卻活動了開來。
“額,何為烈婦榜?”
一個茶客問道。
“烈婦榜,就是大夏境內(nèi)出名的女子,她們在成親后。夫君或死,或失蹤,或傷殘,或不能房事此類,但卻能一直堅持守身如玉,賢良淑德,在夫家孝敬公婆等。
差不多這樣把。
至于房事是什么意思,我年紀還小,不懂,你們莫要問。”
柳櫻憐說完,拍拍屁股,雙腳一蹬...最后沒蹬,而是手腳并用,緩慢從茶桌上爬下來。
摘下小腦袋上的草帽,走到一干客官面前。
舉著討賞:“各位爺,小生我說得口都干了,肚兒餓得呱呱叫...
你們行行好,賞點錢唄?”
“玉面書生,你可知,有關(guān)十年前陳宮將軍的事?”一個大胖子往她草帽中丟了一塊碎銀,開口就這樣問道。
“謝謝這位爺,只是...”
假小子一臉的糾結(jié),道:“只是十年前陳宮將軍一事,涉及女皇的聲譽。
我不能說啊!”
“這等秘密,你真知啊?”
“涉及女皇的聲譽?莫不是...”
“快說啊!莫怕,我等必定守口如瓶,不會傳出去!”
“是啊,南雷城就一偏僻之地,山高皇帝遠...
你莫怕,肯定不會傳出去的!”
“說!看賞!”
“賞,銀子一兩,你且速度道來?!?p> “金葉三片!”
“源元一千!”
茶樓里的一干客官,一個個都激動得啊。
這個“玉面書生”,來此茶樓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會說幾個新鮮事件,最后幾乎全部都得到了證實。
此時聽她講,知道陳宮將軍的事,并且涉及女皇的聲譽...
心里癢得啊。
一塊塊碎銀,一張張源元,甚至是一片片金葉子,不斷地丟進了她的草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