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穿方澤:為非作歹
方澤走了幾天,路上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秦國被稱為虎狼之國,導致游客稀少,現(xiàn)在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搞得老子想作惡都沒機會,怎么辦呢?”
方澤玩心大起,竟在路邊解起手來。
“從六歲幼兒園畢業(yè)那年到現(xiàn)在,已經好久沒在馬路邊解手了,真他娘的痛快!”
方澤一邊解手一邊暗中提防,過了許久,周圍仍然沒有動靜。
“罷了,懶得墨跡了,直接去韓國抄他老窩!”
就在這時——
前方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方澤定睛一看,嚇了一跳。一大批黑衣人正朝他沖了過來。
“有沒有搞錯,這些黑衣人怎么跟病毒似的,哪都能遇上?!狈綕苫琶ΩZ入路邊樹林。
可惜對方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緊緊跟在后面。
方澤忍不住回頭大喊:“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不去好好賺錢,整天到處瞎跑干什么?”
“無名老賊,快把句子令交出來!”
方澤這才想起來,自己正裝扮成無名老頭的樣子,難怪要被人追殺。
此時卸妝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往前密林里鉆。
跑著跑著,身后的聲音漸漸消失,方澤停下來喘著粗氣,環(huán)顧四周,身邊都是茂密的樹木草叢。
寂靜的森林加上濃郁的負氧離子,使得方澤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翔意。
“這片森林這么安靜,等下會不會有猛獸出現(xiàn)?聽說有猛獸在的地方,周圍就會變得特別安靜。”
方澤越想越害怕,連忙掏出短劍,警惕著看向四周。
“要是來一頭老虎的話,我恐怕不夠它塞牙的,如果是一條狐貍精就好了,聽說狐貍成精以后可以變化成人形,要是養(yǎng)上一條豈不是其樂無窮……”
就在方澤胡思亂想之際,身后草叢一陣騷動,方澤回頭一看,嚇得轉身就跑。
只見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從草叢里竄了出來,那蟒蛇足足有小孩的腰那么粗,所到之處,野草植物被直接壓扁。
“我的媽呀,這玩意兒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大!這要是被它纏上,我豈不是要被活活勒碎。”
方澤慌不擇路地亂跑,忽左忽右,企圖甩掉對方,不料那巨蟒比他更靈活,眨眼間便追了上來。
方澤急中生智,就地一滾,躲過血盆大口,往巨蟒身后跑去。
巨蟒轉過身,迅速朝著方澤追來,眼看就要追上,方澤嚇得雙腿發(fā)軟,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方澤感覺腳下一空,跌入一個洞穴。
方澤摔得眼冒金星,回頭一看,那巨蟒在洞外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
方澤這才發(fā)現(xiàn),那巨蟒不知道被誰弄瞎了一只眼睛。
“是誰這么莽,敢把它眼睛戳瞎?說不定這玩意兒就是吃人肉長大的,剛好碰上一個硬茬,想跟它同歸于盡,不料只戳瞎了一只眼?!?p> 方澤心里暗自佩服,此人簡直勇冠三軍,在下佩服。
方澤仔細觀察這個洞穴,發(fā)現(xiàn)洞口離自己三米多高,墻壁被人整齊修砌過,借著洞外透進來的光亮,方澤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小房間。
“誰會把房子蓋在地下,難道是座古墓?”
說到古墓就想起當年那位美麗的“鄭妃”,方澤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此地?!?p> 方澤跳了幾下,頓時深感絕望,墻壁又高又滑,根本上不去。
“只能硬著頭皮進去看看了,找些石頭之類的墊腳爬出去?!?p> 方澤摸出火折子吹出火苗,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方澤發(fā)現(xiàn)這是一座小墓穴,總共就一個墓室,大廳部分放著一些簡單的陪葬品,方澤掉下來的是放棺槨的地方。
方澤壯著膽子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里面就一些破陶罐和幾副盔甲,還有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旁邊還有一堆骨頭,看那腦袋骨,好像是一匹馬。
方澤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用什么辦法爬出去。
看著那安安靜靜的躺在中央的石頭棺槨,方澤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餿主意。
方澤原地做了幾個深蹲,又做了幾個俯臥撐,深呼吸十幾次,算是激活了全身肌肉,隨后兩手扶著棺槨,以弓箭步的姿勢下蹲,核心收緊,使盡全身力氣推動棺槨。
誰知那棺槨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
“要是用趙高那副身體,早就推過去了!”方澤氣得一腳踹在石棺上,結果自己的腳踹得發(fā)麻。
方澤又把大刀扛過來撬,誰知那大刀死沉死沉的,方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了過來。
方澤抬起大刀的刀柄抵在肩膀上,刀鋒嵌入石棺底部,咬牙往上撬,結果“錚”地一聲,刀鋒直接斷了一截。
方澤不死心,用剩下的半截又撬了一次,又斷。這下沒得撬了。
方澤突然想起來,把刀柄靠在墻上,自己用助跑的方式跳起來,踩著刀柄借力往上竄。
說干就干,方澤試了十幾次,被刀柄磕得渾身是傷,最后一下,身體狠狠地撞在刀柄上,方澤捂著大腿根滿地打滾。
“完了,廢了。我還沒娶媳婦呢!”
方澤疼得難受,最后竟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
“不會吧?又來?”
方澤睜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周圍,發(fā)現(xiàn)那洞口還在,透過茂密的樹葉依稀可以看到幾顆星星。
方澤一時想不到什么辦法可以出去,索性又躺下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方澤在墓室里走來走去,看著棺槨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猶豫了許久,想起宛清,方澤突然鼓起勇氣,奮力一推,將石棺的棺蓋推開一半。
看到里面還有一副小棺材,方澤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他打算借用棺蓋墊腳爬出去,卻又害怕里面的尸體,所以猶豫了半天。
結果沒想到里面還有一副棺材。
“看來盜墓小說沒白看。想不到這么破爛的小墓穴也用得起兩副棺材?!?p> 方澤將石棺蓋推出大半,正好一端抵住墻壁,然后爬上棺蓋,輕輕一躍就抓住了洞口的雜草,隨后便爬了出去。
重獲自由后,方澤轉身對著洞里的棺材行禮道:“感謝大哥幫助,以后每年清明節(jié)我一定給你多燒紙錢。”
方澤走了幾步,想起那條巨蟒,心里發(fā)怵,一路連滾帶爬地跑出樹林。
結果走了好幾天,方澤也沒找到大路,出了密林又進深山,方澤感覺哪都陌生,又好像哪都來過。
兜兜轉轉了一個多月,方澤近乎絕望之際,終于找到一條小路,順著小路又走了數(shù)日,才到了一條一米多寬的大路。
“終于出來了,活著真好。”方澤感動得熱淚盈眶,認出這條是通往韓國方向的路。
方澤往咸陽方向走,突然看到迎面走來兩個靚仔。
“是你!無名老頭!”
方澤一愣,來者正是趙高倆兄弟。
方澤問道:“兩位壯士這是要去哪啊?”
“與你無關?!?p> 方澤感覺記憶一片混亂,經過這么多事情,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他已經快記不清了。
看他倆這情況無非就是要去韓國,去韓國找韓非子嗎?不對,沒這么早,看他們行色匆匆的樣子,應該是在逃亡。對了,應該是打死了伯藝那小子,準備跑路。
想到這里,方澤笑著說道:
“嘿嘿,你們還不能走。”
“為何?”
方澤心想,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待會兒要干掉躲在那邊的“方澤”,免得他以后殺害宛清。
方澤一通忽悠,將兩兄弟勸回咸陽,讓他們去投奔呂不韋。隨后,方澤立即沖向那個以前的“方澤”藏身的樹叢。
以前的“方澤”忽然拔劍刺來,方澤躲過,也出劍相擊,幾招將對方打敗。
“遭了,這孫子要跑路。”方澤暗忖道。
果然,以前的“方澤”撒腿就跑。
方澤緊追不舍,隨后跟著對方沖下路邊的山坡。
對方借著樹木躲閃,方澤心里暗罵:這孫子還真能躲。
忽然上方傳來腳步聲,方澤暗道不妙。
果然,那個以前的“方澤”大聲呼救,招來幾個士兵查看。
方澤轉身便跑。
“下次再找你算賬!”
方澤待秦軍走遠后,這才進了咸陽城。
回到醫(yī)館查看宛清,休息了幾天,又起身前往韓國。
“這個該死的圣母穿越者,害我吃盡苦頭,得趕緊把他做掉,免得將來妨礙我救宛清。”
方澤日夜兼程地不停趕路,終于抵達新鄭。
方澤一邊回憶著路線,一邊尋找無名的村子,很快便找到了無名老頭。
無名正坐在一座山頂?shù)膽已逻叄恢涝谡裁寸鄱曜印?p> 此時方澤反而不再著急,從村子里找出食物,自己動手做了頓飯。
吃飽喝足后,方澤躺在河邊看著對面山上的無名,心里想著:“等我休息好了,養(yǎng)足精神再弄死你。”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方澤一步一步緩緩爬上山頂。
無名看著方澤說道:
“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你不該來?!?p> “可我還是來了?!?p> “你化成我的模樣,很危險?!?p> “沒錯,確實很危險,整天被人追殺?!?p> “你現(xiàn)在是影族人最后的希望,凡事應該小心為上?!?p> 方澤心里暗想:我什么時候成了影族人最后的希望?是指方澤姑娘教我的易容術嗎?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殺了方澤姑娘?
方澤說道:“事到如今,咱們就別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無名驚訝地看著方澤,沉默了半晌說道:
“你不是方澤?!?p> “我當然不是方澤,我是趙高。”
“原來是趙高啊,近來可好?”
“你還有臉說,老子剛剛升官第一天就被你弄死了,害得老子吃盡苦頭?!?p> “我一直在這里,怎么會害你呢?”
“別裝了,你的徒弟方澤姑娘已經被我給殺了。既然她不是穿越者,那就是你了!”
無名聞言大怒:“你說你殺了我徒兒方澤?”
“沒錯。”
“那你還敢來見我。”
“你不是一直處心積慮想除掉我嗎?我現(xiàn)在來了,動手吧!”
“找死!”話音未落,無名已拔劍出擊。
方澤立即出招抵擋。
兩人一交手方澤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自己的墨家劍法是對方所傳授,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雙方打得天昏地暗,從日落西山一直打到半夜。
方澤體力漸感不支,無名卻似滔滔江水,無窮無盡。
“這樣下去,我遲早要領盒飯?!贝藭r方澤已經被砍了好幾處傷口,鮮血將白衣服染紅。
方澤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手中長劍被對方死死纏住,進退兩難。
方澤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把短劍,于是趁著雙方長劍膠著互相靠近之際,瞅準時機抽出短劍刺入無名小腹。
誰知無名猛然一掌擊出,將方澤震退好幾步,方澤腳下一空,墜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