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后,凌黯發(fā)現(xiàn),除了乖乖待在家里完成任務的黎戮和祁虢外,其他人都還沒回來,看起來都挺忙的樣子。
活動了一下筋骨后,她就把別墅里唯一的兩個人類幼崽叫出來,趁著手頭工作不多,親自教他們心理學。
等Airs回來時,凌黯已經(jīng)給兩人講了三堂課,語句清晰,意思明顯易懂。說起來也奇怪,平時那么一個戾氣壓抑的人,在講課時,卻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溫婉秀氣。
講完課后,凌黯撕下那張丑臉皮揣在兜里,瞇著眼,伸了個懶腰,淺淺撇了Airs一眼,“把飯留保溫箱里就行,謝謝。”
Airs點點頭,看向乖乖趴在桌子上寫作業(yè)的兩個人類幼崽,問道:“累不累?”
祁虢和黎戮抬起頭,眨了眨眼,看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仿佛在問她:你有什么辦法嗎?
Airs轉(zhuǎn)過頭,無奈的聳聳肩,語氣悲傷不已:“唉,我打不過LMG的,甚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如果她不是把錢投在了各大心理研究院和北L洲的各個基地上,可能……”
“比我還有錢?!?p> “艾云,”凌黯剛洗了個澡,頭發(fā)濕漉漉的嘀嗒著透明水珠,“最近忙,沒事不要找我。還有,錢打到基地賬戶上了,九千萬,做不出來成績的話,雙倍還上?!?p> “不是,有你這么當朋友的嗎?!一億八千萬!凌黯,你是不是身體出什么事兒了?”
凌黯沒有理他,冷酷無情的扣斷手機電話,在開會前往身上套了一件白衛(wèi)衣,重新貼上丑臉皮,開始了今晚的視頻會議。
另一邊,沈瑜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凌黯,到最后干脆點了一下她的頭像,細細觀察女人鎖骨上是否有疤痕什么之類的……
“剛剛我看過了每一位貴婦的資料,”凌黯咬了一口蘋果,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隨性:“最有趣的是,這六位貴婦,都曾參加過一個女人為孩子舉辦的百日宴?!?p> “后來,女人意外死亡,尸檢報告顯示為水銀中毒死亡,而當時,這件事卻是息事寧人,所以一手造就了兇手對達官貴族的怨恨?!?p> “毒殺一個女人用不著這么多人,也就是說,兇手至今還不確定毒殺女人的人究竟是誰?!?p> 七鸚皺著眉,除去了往日的不著調(diào):“所以,你是說,兇手還有可能再次犯案?”
“嗯,對的,”說完這句話后,凌黯突感反胃,她迫不得已,關上攝像頭和麥克風,趴在垃圾桶旁一頓干嘔。
“Appasad?”一名外國警察試著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他喝了一口水,皮膚冷白,依舊目不斜視的盯看凌黯的頭像,與眾人一樣,等待著她的回應。
凌黯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重新打開攝像頭和麥克風,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屏幕里時,女人的眼神里明顯多了幾分疲憊:“接下來應該怎么做,Hawey和七鸚安排一下就可以,退了?!?p> 直到會議結(jié)束后,沈瑜白依舊坐在椅子上,目光中別有深意。
等扣掉電話后,她撕下假臉皮,頂著最后一絲精神力吹干頭發(fā),連衣服都沒換,就那么直接趴在被窩里睡著了。
半夜,一名黑影悄無聲息的翻入了凌黯屋里……
沈瑜白細細觀察了一下凌黯的面相,怕把脈的話會驚擾了她,所以單憑面相,淺淺猜測,凌黯應該只是略感風寒,沒有什么大礙。
他垂著眸子,看了她好一會兒。
“阿仙,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利用你的?!鄙蜩ぐ坠粗梓鋈彳浀陌l(fā)絲,在指尖繞了幾圈,然后松開,又靜靜坐了一會,走前,他看了凌黯最后一眼后,便翻窗離去了。
等他走后,凌黯緩緩睜開眼,面色暗沉,心情煩悶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