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應(yīng)了一聲,說起了自己想讓劉長山幫忙的事。
“哥,其實倒也沒啥特別的事,這不志強和東子一般大,眼看用錢的時候也快到了。
你說咱當父母的能不給孩子多攢點錢?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得養(yǎng)豬??墒悄阋仓牢疫@剛損失這么多,手頭實在有點緊,就想跟你借點錢?!?p> “就這事?你直接說不就完了嘛!你這個想法沒錯,到時你看看缺多少,我讓你嫂子取出來給你送家去!”
劉長山大方,沈桂英也不是小氣的人,更主要的原因劉麻子雖然平時有點小奸詐,但是人不懶,肯干活,也顧家,所以沖著這幾點劉長山借給他錢還是放心的。
見劉長山同意了,劉麻子大喜,又滿了一杯向兩人敬去,
“哥,還有東子,今天咱不醉無歸!”
“我說麻子,發(fā)現(xiàn)你總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呢?”
劉長山罵他他也不在意,幾人喝到很晚才散了場。
劉麻子買豬的過程就不提了,單說他這豬買回來的當天晚上家里又出了事。
……
“啪啪啪!”
正要準備休息的邢東岳剛躺床上,大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邢東岳開門一看,不出所料正是劉長山。
“東子,又出事啦!”
見劉長山面色焦急,邢東岳以為又是劉言絮出了什么事情,心又提了起來,
“劉叔,是不是言絮又出啥事了?”
劉長山一愣,連連擺手,
“不不不,言絮啥事沒有,是劉麻子!”
一聽不是劉言絮,邢東岳放下心來,疑惑的問道:
“劉麻子的豬又死了?”
劉長山一跺腳,嘆了口氣,
“唉!豬沒事,人快不行了!你趕快跟我去看看吧!”
邢東岳跟著劉長山到了劉麻子家。
劉麻子媳婦此時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
“哎!活不了啦!俺家這是造了什么孽了!養(yǎng)個豬讓大蝙蝠子給咬死!如今連人都要留不住啦!~”
劉麻子媳婦一通哭天搶地,圍觀的鄰居竊竊私語,
“這劉麻子家也是真是慘!”
“就是,這劉麻子指不定得罪哪位神仙了!”
“呸,神仙能干這事?這是得罪哪路小鬼了,我就說咱劉家村這兩年不太平,邢老爺子不在啦,鎮(zhèn)不住啦!”
有人提起邢東岳的爺爺,周圍的人無不露出了傷感的神色,村里大大小小這些戶人家差不多都受過他的幫助,想起邢老爺子大家就有些難過。
“哎!東子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見邢東岳和劉長山走了過來,所有人都閉了嘴。
院里面劉麻子一家人都在,丈人、丈母娘、小舅子也是跟著掉淚,
單看氣氛好像劉麻子已經(jīng)不在了一樣。
此時沈桂英和劉言絮也在,見邢東岳進了大門,
劉言絮向屋里指了指,邢東岳沒理眾人直接進了屋。
屋里床上劉麻子看上去確實如一個死人一般,
不僅如此,灰黑色的臉上竟然還長出了尸斑。
要不是邢東岳一眼看出劉麻子還有生氣,也會誤認他已經(jīng)死了。
要知道尸斑這東西都是死后的人才會有,
現(xiàn)在在活人身上長了出來,不得不讓邢東岳十分疑惑。
想起他爺爺曾經(jīng)說過,活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被別人施了蠱術(shù)。
邢東岳記得他爺爺說過,有一種害人的術(shù)法叫做蠱術(shù),源自于南方古老的巫術(shù)師,
如它的名字一樣,施法的手段就是利用蠱,而這個蠱就是各種毒蟲。
施術(shù)的人身上有蠱母,可以操縱被施術(shù)人身上的蠱蟲,從而達到控制人的目的。
剛才進屋的時候,劉麻子的家人就已經(jīng)跟了進來,
邢東岳直接向劉麻子媳婦問道:
“劉嬸,這麻子叔今天下午還好好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成了這個樣子?”
劉麻子媳婦止住眼淚,搖了搖頭帶著哭腔說道:
“今天卸下了豬,你麻子叔就沒出過門,
而且晚飯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吃完飯他就說困,
我以為他是累了讓他進屋躺會,哪知道我收拾完進屋一看他就成了這個樣!”
說著劉麻子媳婦又哭了起來,邢東岳疑惑的神色更重了,
如果說劉麻子是中了蠱,那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蠱不會自己跑到劉麻子身上,那劉麻子肯定和這個人就有接觸。
想到此處,邢東岳再次開口,
“劉嬸,你先別哭,劉叔這兩天有沒有遇見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說就是今天,他有沒有接觸其他不認識的形跡可疑的人?”
劉麻子媳婦努力回想,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今天傍晚的時候,家里來過一個人敲門不知道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