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尖銳,十分焦急。
吳山泉聽了都臉色一變,不知又有誰出了什么事。
“你在哪?”
“我在家!”
“好,我馬上來!”巫戰(zhàn)抱歉的看著吳山泉:“看來這頓飯吃不成了!”
“沒事,救人要緊。今天吃不成,明天,后天……總有時間,你可以隨時來,我大門一直開著!”
巫戰(zhàn)點著頭,可對方話還沒說完。
“只是今天要來的那位……”
“誰?”
“姜妃妃。”吳山泉邊說邊帶著巫戰(zhàn)朝外走:“她房間的東西我都讓我老婆收拾好了,雖然很無奈,但我還是要說,她不能在住這。”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姜毅之……”
“他們夫妻的問題可能比較嚴重,我沒打聽。但如果能放出來,或者不嚴重,臨海紀律署的人就沒必要對我保密?!眳巧饺獑柕溃骸八銣蕚湓趺窗才牛俊?p> “安排?”
巫戰(zhàn)有些頭疼,雙方不熟啊。
可姜妃妃確實是他未婚妻,這連老乞丐都知道,就不會是假的!
“如果你這邊不行,我到時候讓人把她送到姜軍主那邊去。不論姜妃妃現(xiàn)在多大的歲數,從紀律署出來,總要送她見到親人才放心!”
兩人走出去,姜妃妃正好從車上下來。
“巫戰(zhàn)……你真沒事了?”
本來落寞的神色,一下子帶著驚喜到了巫戰(zhàn)身邊。
短短三兩天,姜妃妃嬰兒肥的臉也瘦了一圈。
不論如何,姜毅之夫妻總是她的父母,她不揪心是假的。
何況幾天的日子,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經歷。
在一個小房間內,沒有一切通訊工具,一日三餐有人送,就連上廁所都有人跟隨。
而且,還要接受詢問!
而最后能出來的,暫時只有她一個。
吳山泉的汽車去接她出來,姜妃妃雖然不怕,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外面,還有她的親人嗎?
有,姜頌生!
但爺爺一直在軍中,無法出來。
哪怕是往年,她一年都只能去三兩次。
如今……
姜妃妃卻見到了巫戰(zhàn),她雖沒什么未婚妻,未婚夫的心思,可心情還是一下敞亮了不少。
“我沒事了。”巫戰(zhàn)說著:“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離開,你……你先在這吃飯,我辦完事再過來……”
巫戰(zhàn)突然下了這個決定,看了一眼吳山泉。
吳山泉一笑:“沒問題,你先去辦事!”
巫戰(zhàn)急匆匆的離開了。
吳山泉好幫忙解釋了一句:“他剛接到電話,要去救人!”
姜妃妃點著頭,感到巫戰(zhàn)真是忙碌。
而吳山泉并沒說,那是個女人的電話!
巫戰(zhàn)車速很快,上車之后還打電話給水晶宮的人了解情況。
等巫戰(zhàn)到的時候,楊桃的水果店之外已經有不少人站著了。
“龍主!”
“龍主!”
一個個極為恭敬。
“怎么回事?”
“具體我們不清楚,楊小姐的老公昨天回來了,但是剛才突然出事!”
“突然?”
巫戰(zhàn)很驚訝,楊桃的老公就是個跑船的,就是類似于水手,海員性質的人。
幾個水晶宮的人還低聲道:“龍主,這……您真要進去看?”
“怎么?”
巫戰(zhàn)一問,看了下他們的眼睛頓時瞪了一眼:“少在那胡思亂想,我和老板娘只是認識!”
這些混蛋一直以為楊桃是他的女人。
尤其是楊桃因為白純純死的那時候,被龍九接過去住了幾天,他們就更以為楊桃是巫戰(zhàn)的女人了。
巫戰(zhàn)走進去,沒了店面的果香味,血腥味撲面而來。
楊桃還在一邊哭著。
男人胸口赫然插了一把刀,滿地的鮮血流淌。
旁邊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有些手足無措,顯然是不遠處私人診所的醫(yī)生。
“老板娘!”
“巫戰(zhàn),巫先生,巫教授,你快救救他……救救他啊……”
“你先別急!”巫戰(zhàn)走過去蹲了下來,男人嘴里的鮮血流著,張了張嘴,卻并沒聲音出來。
巫戰(zhàn)大皺眉頭已經有了不良的預感。
男人的手動了下,灰暗的目光看著楊桃,握住了她的手。
“你別說話,你別說話了……巫教授會救你的,你別說……”
楊桃哭著,男人卻拉過她的手,按在了巫戰(zhàn)手中:“拜……托了……”
“喂……”巫戰(zhàn)連忙叫著,一手輕按在他中刀的胸口,輸入著靈氣,但已然太晚了。
更準確的說,早也沒用。
一刀穿心,巫戰(zhàn)能救自己,是因為每次他先用靈氣護著心臟。
但這并不表示他能救別人。
像之前小平頭被鋼絲穿過大腦,一是狼王很厲害,可實際上運氣的成分也不少。
“你別放棄……喂……”
“你想想老板娘,你怎么能剛回來就死呢,堅持住……”
巫戰(zhàn)叫著,可對方剛才好不容易憋出三個字,此刻嘴中再也說不出話了。
“你別死……”
“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楊桃大聲哭著,坐在地上不能自已,可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巫戰(zhàn)轉頭道:“誰殺的他?”
“龍主,我們沒看到人,不是從這條街來的,肯定從前面走的!”
巫戰(zhàn)聽著,一手握住心口的刀拔出來,冰封住了對方心口的傷。
“從我接電話到這邊四十一分鐘,他心口中刀照理撐不了這么久。這位醫(yī)生,是你……”
“沒有沒有,我就是聽到叫喊聲才來的。我就是給頭疼腦熱的人配點藥,打個針而已,這活……我是真不懂。”那醫(yī)生連忙搖頭。
而楊桃低著頭哭著。
叫巫戰(zhàn)來是她情急之下的做法,心口中刀,誰能活?
這段時間,只有巫戰(zhàn)一而再的中刀,一而再的活著!
“去查周圍的監(jiān)控。”
“是,我們的人已經再查了!”
巫戰(zhàn)點著頭道:“老板娘,你先別哭,你有沒有看見是誰做的?”
“入戶殺人,要說沒有怨仇不可能。”
“而且從你給我打電話過去這么久,他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你見到的時候,是不是他心口中刀,血流卻不多?”
楊桃哭哭啼啼的點著頭:“嗯……是,我只聽見慘叫,就……就從店里往前到了這,看到了他胸口中刀!”
“沒看到兇手?”
“沒有!”
“這是個高手!”巫戰(zhàn)說著:“你老公也不是普通人,他常年不在家真的是在跑船,還是做什么?”
巫戰(zhàn)突然想到,白純純當時找楊桃,是因為裘發(fā)財的安排。
因為裘發(fā)財救過楊桃老公的命!
而假葉峰奉了葉峰的命,當時也是想要把裘發(fā)財弄出來的。
而葉峰是玄武門的人。
此事,難道和玄武門有關?
這男人,是玄武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