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人出賣
眼下白敬云和白敬山剛喝了一碗雞湯,還不餓,白蘇蘇又進(jìn)了一趟系統(tǒng),在倉庫里拿了些食材出來,準(zhǔn)備再做幾道菜。
白敬山剛剛斷奶,牙齒還未長齊,啃不動排骨,她便又做了個肉沫雞蛋羹。糖醋排骨是酸甜口,容易膩,白蘇蘇為了營養(yǎng)和口味均衡,清炒了一道小菜,又做了個香煎豆腐。
如此,一頓豐盛的午飯也就完成了。
“哇!好香!”
白敬云看到滿滿一桌子菜,眼睛都直了。
“快吃吧?!卑滋K蘇笑著給幾人分筷子。
周溪溟吃慣了山珍海味,反應(yīng)倒是不像白敬云那樣強(qiáng)烈。他不緊不慢,夾了片豆腐放進(jìn)口中。
外皮軟嫩,又有一絲絲的酥脆,咬一口竟還爆汁。而且味道也不似他想象中那樣清淡,反倒有些微微的辣,吃著十分開胃。
周溪溟不禁眼前一亮,將碗中剩下的豆腐片和著米飯,大口塞進(jìn)了嘴里。
“你這豆腐是怎么做的?”他好奇詢問。
“其實(shí)和普通的豆腐沒什么不同,就是在煎之前粘了雞蛋液和團(tuán)粉,使得味道更有層次而已。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吃?”白蘇蘇挑眉。
“還行吧?!敝芟楣首鳠o謂。
自己若是承認(rèn)了,豈不是像沒吃過豆腐似的。
“不好吃是吧?不好吃就別吃了?!?p> 白蘇蘇作勢端起盛豆腐的碟子,不讓周溪溟夾。
“哎,你這是做什么!”周溪溟著急,連忙伸手去搶。
“是你說不好吃的。”白蘇蘇撇了撇嘴。
切,明明很喜歡吃,還要端架子。
“好吃好吃。”周溪溟無奈,只得點(diǎn)頭承認(rèn)。
白蘇蘇咯咯直笑,神情十分狡黠。
“你說好吃,那就代表你對我家的伙食十分滿意,既然滿意,我讓你干點(diǎn)活你應(yīng)該不會不答應(yīng)吧?”
她朝周溪溟眨了眨眼睛。
“你想讓我做什么?”周溪溟神色謹(jǐn)慎。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卑滋K蘇回道。
周溪溟現(xiàn)在叫她回答,其實(shí)她也答不上來??傊俏迨€地在播種之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肯定會有用得到周溪溟的時候。
他身強(qiáng)體壯力氣大,干苦力再合適不過了。
此時周溪溟內(nèi)心也是苦不堪言。
堂堂大周太子竟淪落到做苦力謀生的地步,這事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
周皓南!你給本殿下等著!
心里越想越氣,周溪溟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塞進(jìn)嘴里。
好在白蘇蘇做菜的手藝不錯,他心理平衡了些。
周溪溟每日要上早朝,習(xí)慣早醒,第二天他起床的時候,天色才蒙蒙亮,白蘇蘇和兩個小家伙都還沒醒。
他洗漱完,打算去村子里逛逛,熟悉一下周邊環(huán)境及地理位置,為之后離開此處做好萬全準(zhǔn)備。
誰知剛出門,迎面就撞見了兩個鄉(xiāng)吏。
“你是這兩日住在白姑娘家的人?”其中一個鄉(xiāng)吏問道。
“是的,怎么了?”周溪溟警惕,上下打量面前二人。
“我們是鎮(zhèn)衙的鄉(xiāng)吏,接到消息,聽說村子里來了一個外來人口,所以過來找你去一趟鎮(zhèn)上衙門,做個登記。”鄉(xiāng)吏回答。
“你放心,我們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不會對你做什么?!?p> 周溪溟回頭看了眼。
衙門的人既然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外來人口,極有可能之后察覺到更多。他是當(dāng)朝太子的事情乃是機(jī)密,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白蘇蘇。
為了不驚動熟睡中的白蘇蘇,周溪溟決定隨鄉(xiāng)吏去一趟。
一炷香過后,屋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白敬山被驚醒,扯著嗓子大哭。
這一哭,連帶著白敬云也被吵醒了。
“誰啊!大清早的敲門!”
她這正做著美夢呢,就被人給吵醒了。白蘇蘇氣得齜牙咧嘴,扯著嗓子大喊道。
她先去周溪溟屋內(nèi)看看白敬云和白敬山的情況,發(fā)現(xiàn)白敬云正哄著白敬山,而原本該哄著他們兩個的周溪溟卻是不見蹤影。
“敬云,那個大哥哥呢?”白蘇蘇疑惑。
“我也不知道?!卑拙丛茡u頭?!拔倚蚜怂筒辉诹??!?p> 白蘇蘇眉頭緊皺。
難道外面敲門的是周溪溟?
一想到這,她更煩躁了。
“敲敲敲,敲命啊敲,你當(dāng)我是耳朵聾……”
白蘇蘇打開門,一道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身影赫然映入眼簾。
不僅陌生,而且丑。
她都只有一米六的個子,這男人居然比她還矮半個頭。
“小姑娘年紀(jì)輕輕,怎的生了這么個粗暴性子,可不能什么都跟那周婆子學(xué)?!蹦腥诵τ牡?。
他一笑,便露出兩排黃牙,白蘇蘇分明離他三米遠(yuǎn),仍能聞到一股子酸臭味,像腌了八百年的酸菜一樣。
白蘇蘇只覺得胃里翻滾,忍不住作嘔。
“你是什么人?來找我做什么?”她不耐追問,只想這人趕緊離開。
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確認(rèn)原主與此人從未有過交集。
而且聽這個男子方才提到周婆子,那他今日過來,多半也是和周婆子有關(guān)了。
“周婆子還沒跟你說呢?”男人露出歡快笑容?!澳俏腋阏浇榻B一下。我叫徐海,住在隔壁水仙村,是你的未來夫君?!?p> 說著,他臉上笑容愈加猥瑣。
“什么未來夫君?你在說什么?”白蘇蘇嫌棄打量面前男人?!拔也恢乐芷抛釉趺锤阏f的,我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決定不了我的事情。你應(yīng)該是被她騙了。”
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周婆子肯定是把她擅自許配給了這個叫徐海的男人。
白蘇蘇懶得和徐海多周旋,解釋完便準(zhǔn)備關(guān)門。
“不行!你不準(zhǔn)走!”
話音剛落,幾個壯漢從旁邊死角竄了出來,將門死死壓住。
看來這徐海是有備而來。
白蘇蘇神情瞬時垮下。
“周婆子是你大伯娘,你爹娘死了,她作為你的長輩,為你指配婚事再正常不過。而且她已經(jīng)收了我的彩禮,整整十兩,夠給你面子了吧?你少廢話,趕緊跟我走。”
徐海不耐,快步跨過門檻,伸手去抓白蘇蘇。
“你們住手!不準(zhǔn)你們欺負(fù)我姐姐!”
白敬云不知何時從房間出來,看到徐海奔向白蘇蘇,他著急不已,連忙撲到白蘇蘇前面。
徐海哪管得了這么多,徑直扯過白敬云衣領(lǐng),想要將他扔到一邊。
白蘇蘇眼疾手快,先是一只手扶著白敬云的后腦勺,隨后另一只手抓住徐海手腕。
只是還未等到她發(fā)力,徐海和跟著他來的那幾個壯漢便已經(jīng)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溪溟?
白蘇蘇驚得瞪大眼睛。
“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