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大家都回了家,但只有劉先生和邱天,一直保持微信聯(lián)系,借打游戲的名義,借需要脫身酒局打電話,總之,從不互道喜歡。
和糖糖聊起的時候,邱天說:“我重新相信溫暖,重新看到世界的光亮,重新沒心沒肺的大笑,是因為一個人?!?p> 糖糖說:“沒有人不喜歡受傷之前的過程。開始的心動,中途的喜歡,再到愛上,雖然結果可能會受傷?!?p> 邱天:“我是希望有個人陪,但現(xiàn)在誰靠近我我都害怕,覺得有點喜歡更害怕,都躲著。非要他死乞白賴地找我,才行,但也還是不敢說喜歡。沒有人應該是我的救贖,除了我自己”
“有些,不是你逃,他就不出現(xiàn)的。”,糖糖這句話,像是一把刀一樣刻在了邱天心上。
偏偏劉先生,一點點靠近,關注了邱天所有能關注的社交賬號。
劉先生又一次喝多了給邱天打電話時,趁醉表白了。
邱天異常清醒,沉默半刻,只說一句:“我不知道你和昭佳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成為下一個昭佳。”
然后這個話題就像沒提過一樣,不了了之。
倆人還是一起打游戲,后來邱天經常在游戲里提醒劉先生:“你清醒點?!?,“我挺清醒的,我連備注都沒改?!保ㄒ驗橹霸谇嗦玫臅r候,劉先生總是偷偷藏邱天的東西,用各種幼稚的辦法逗邱天開心,邱天把劉先生的備注改成了“劉三歲”。)
后來打完游戲聊天的時候,邱天提起自己的前男友一直在發(fā)微信消息試圖重新添加好友,煩得很。劉先生義正嚴辭地說:“前任就要拉黑。”
邱天說:“我不想黑名單里永遠有個人。”
“可以拉黑再刪除?!眲⑾壬S著發(fā)來了自己的黑名單截圖。里面明晃晃的,一堆人。
“我從來不拉黑人,我黑名單里沒人。”
“那現(xiàn)在可以有我了?!?p> “后悔嗎?”
“不。”
邱天看完干脆利落,就給拉黑了。
又過了一會兒,拉出來,單刪了劉先生的好友。
過了兩天,劉先生開始在微博上騷擾邱天,用自己手壞,演了一出極強的苦肉計。
“你是把游戲卸載了嗎?”
“沒有鴨?!?p> “哦~”
“哦個屁?!?p> “?!?p> “你還生氣了?大豬蹄子憨批傻子?!?p> “我今天心情好,你趕緊把我微信整好,晚上陪你打游戲?!?p> “我要是不呢?”
“你要是不,我就開始準備生氣了?!?p> “我看看?!?p> “別著急,正在準備,先做好生氣前的工作?!?p> “那是什么?喝口水還是抽根煙?”
“喝口巖漿,再抽個煤氣罐。”
“哈哈哈?!?p> “怕不怕?”
“那請問你有什么遺愿嗎?”
“把我加回來。”
“一不小心又掉坑里了?”
“看來還得再殺個人了?!?p> “你想請我辯護嗎?打八折。”
“不需要,自己為自己辯護,我相信我可以。你只要不為對方辯護就行了。”
“這倒是個好方法?!?p> “我就問你打不打游戲吧?!?p> “打不了,手壞了。”
“嘲笑我都潤物細無聲了,家有十畝良田,干了一天的活,磨了四五個血泡?!?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疼嗎?”
“笑唄,開心唄,可能是因為知道我受了點傷。要不我把手寄給你,讓你開心開心?”
“不不不,嚇人。你可以把自己整體寄過來。”
“全部就過分了,又不給報銷車費?!?p> “你看你沒誠意吧,車費是事兒嗎?”說著,邱天就給劉先生轉了兩塊錢。
劉先生這次領了。
“你給我轉五百,我明天保證連人帶手都送過去?!?p> “能便宜點嗎?”
“你出個價。”
“2塊?!?p> “我退你吧。。。這生意沒法做。你這么砍價,現(xiàn)在應該是pdd CEO。明天給你做個廣告牌,專欺童叟。女人,你的名字叫做喜新厭舊?!?p> “那是你好嗎?佛說,你是什么,就會看到什么。”
“地主家的少爺要就寢了,今日龍體有些許勞累?!?p> “再見!“
“兇我干嘛?!?p> “幾日不見,還學會撒嬌了?”
“請問你有什么辦法阻止我睡嗎?”
“別問,允許你問了嗎?”
又過了兩天,劉先生在微博直接發(fā)了一句”打完等我。”
這意味著,邱天言語上的抗拒,抵抗不了他們內心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