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不就是造了個反嗎,這事什么新鮮事嗎?
朱瞻基笑了笑,回道:“二叔,這錢可能有點多?!?p> 朱高煦是那缺錢的主嗎?
“說,多少!”在銀子上面,他朱高煦還沒在意過。
“二十萬兩?!?p> 朱高煦輕笑一聲:“不就二十.....多少???!”
“二十萬兩?!”
“臭小子,你是趁機要抄了二叔家嗎?”
瞧著自家二叔這激烈的反應(yīng),朱瞻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的確,這二十萬還真不是小數(shù)目。
便主動的說道:“當(dāng)然,這二十萬只是粗略計算下來的,只要侄兒好好盤算一下,節(jié)省一下,十萬兩銀子應(yīng)該能下來?!?p> “十萬,十萬銀子也沒有!”朱高煦梗著脖子說道。
不過為了不把這買賣談死了,朱高煦還是主動的開價道:“小子,別說二叔小氣,二叔府上現(xiàn)在就有五萬兩白銀,你要的話我讓人連夜給你送過去,不過先說好了,老爺子那事二叔可就全仗著你了?!?p> 聽到朱高煦提出了五萬兩銀子的價格,朱瞻基心中一驚。
到底還是二叔啊,這五萬兩說送就送了。
換做他爹,別說五萬兩,一萬兩也拿不出來。
“好!二叔放心,咱們叔侄來一口涂抹一顆釘,說死了啊,五萬兩!”
朱高煦道:“一言為定!”
瞧著自己被這小子給坑了五萬兩,朱高煦這心里也是在滴血。
畢竟這五萬兩白銀放在誰的手里也不是小數(shù)目,至于這小子說什么替他辦事,他壓根就不信。
到老爺子跟前辦事,是靠銀子能解決的嘛?
還一下就是五萬兩,這小子分明就是在打秋風(fēng)。
不過沒辦法,誰讓老爺子就疼這小子呢。
就當(dāng)朱高煦在心中無奈的嘆息這次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媳婦又折兵時,一旁的朱瞻基像是想起什么,又開口道:“不過,二叔,咱們可先說好了,你這五萬兩只是你一個人的啊。三叔那里我可幫不上什么忙了,畢竟這銀子只能幫你們中的一個?!?p> 聽到這話,朱高煦毫不猶豫的說道:“行!不用管他,你幫二叔辦好這件事就行了,老三就讓他自生自滅吧?!?p> 朱高煦的話讓朱瞻基不禁心中偷笑,就是不知道當(dāng)三叔聽到這個說好了要跟他平分天下的兄弟說出這些話時是什么表情。
在敲定好這件事后,朱瞻基抬頭瞧了瞧時辰,雖然自己提前睡了一會兒完成了一部分每天的養(yǎng)生任務(wù),但再遲的話早上七點前的時間就不夠補回系統(tǒng)的要求了。
索性在岔路口的時候便與二叔分開走了。
回到太子府。
才剛剛走進后院的大門,便聽到客廳中傳來的陣陣哭聲。
“爹,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大哥太狠了!他就那么一腳把我踹到了趙公公的懷里,兒子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啊,二叔,二叔就那么提著劍,那劍的劍尖就抵在兒子的脖子上,二叔只要稍稍用力,爹您就見不到兒子了!.......”
聽著屋里的哭述聲,朱瞻基就這么靠在門口,靜靜的盯著朱瞻墉那小子在自己爹娘的面前告狀。
從此時老爹和老娘的穿著來看,顯然是被這小子從床上給喊起來的。
恰在此時,老爹朱高熾也瞧見了門口的朱瞻基,便皺著眉頭對他一招手,道:“臭小子,進來。”
老爹話音剛落,朱瞻墉那小子也瞧見了門口的朱瞻基,頓時變的有些心虛起來。
而朱瞻基則笑著走到他身邊,說道:“你怕什么?。縿倓偢鏍畹臅r候不是挺帶勁的嘛?”
一旁,老娘瞧著自己這二兒子在朱瞻基的面前這幅可憐的模樣,頓時母愛泛濫,沖著朱瞻基說道:“你這個渾小子,有你這么欺負(fù)弟弟的嘛?老三,來,起來,到娘這兒來,不用怕他。”
看著母親和弟弟這母子情深的模樣,朱瞻基無奈的瞥了瞥嘴。
而一旁的老爺子,卻壓根也沒有理會他們兄弟間告狀的事情,反而一本正色的盯著朱瞻基問道:“你二叔是不是又胡鬧了?我聽你弟弟說還鬧到了城門口?帶著兵?”
聞言,朱瞻基聳了聳肩,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二叔想造反,去紫金山弄了兩個營回來,想借著換防的事由造反。結(jié)果被老爺子提前識破了,早早就在城門那兒等著了,這不,還讓這小子下去親自把二叔給帶回來嗎?!?p> 聽到朱瞻基的話,朱瞻墉頓時接著老娘在身邊,說道:“我那是老爺子讓我去的嘛?分明老爺子是要你去,你一腳把我踹過去的。”
聽著他們兄弟間的吵鬧,老爹朱高熾聽著有些心煩,皺著眉頭打斷了他們的話,繼續(xù)問道:“那現(xiàn)在呢,人呢?”
朱瞻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老爺子反正是回宮了,二叔我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應(yīng)該也回府上了吧?”
聽著這話老爹有些不相信的追問道:“你爺爺就沒說什么?”
朱瞻基搖頭:“我都沒見著老爺子?!?p> 一旁的朱瞻墉小聲的埋怨道:“你可不沒見著老爺子......”
在經(jīng)過朱瞻基的講述后,老爹也算是差不多弄懂了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了,不過還是轉(zhuǎn)頭問道:“那你小子呢?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城門那兒干什么去了?還帶著你弟弟?!?p> 朱瞻基打了個哈氣,無奈的說道:“爹,你忘了兒子我現(xiàn)在干什么的嘛?我是監(jiān)國,二叔出城,還上了道折子說要給京城換防,換防的時間都提前了,兵部能看不出點什么東西來嗎。”
聽著朱瞻基的話,朱高熾監(jiān)國這么多年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不過還是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一家人大晚上的,鬧什么鬧,真是過不了一天心靜日子,你瞧著吧,明天一大早老爺子又要鬧妖了。”
老爹那一張胖臉上,盡是愁容。
見老爹如此,朱瞻基也不忍心他這么擔(dān)憂著,畢竟他身體不好,天天發(fā)愁這個發(fā)愁那個,指不定身上的肉還沒減下來,人就已經(jīng)不行了。
只能是耐心的勸說道:“好了,老爹,這些事您就不要擔(dān)心了,不就是造了個反嗎,這事對咱們家還算新鮮事嗎?行了,快睡吧,還有娘,您也趕緊睡,管他砍頭還是流放,明兒一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