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吹過,“呼呼……”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城門處,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進(jìn)城門,是史圣參,他衣服上沾有不少血跡,身上的氣息好像還沒完全平復(f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環(huán)顧周圍一圈,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
……
李扶弈三人走在街上。
“我們?nèi)ツ???p> 他看著周圍,看到了遠(yuǎn)處引人注目的一扇大門,雖然是晚上,但里面仍然有光映射出來,兩位勾肩搭背的男子晃晃悠悠地走出。
邊說話邊哈哈大笑,時不時地比試兩下。
看來喝的不少!
“就這里!”陳儒走到大門外,轉(zhuǎn)身看去,面露笑容。
“紅葉山莊?”柳祎欣戴上帽子快步走了進(jìn)去,看到了里面的建筑,看到了巨大的四層房屋。
“是的,紅葉山莊!”陳儒拍了一下剛走過來的李扶弈,走了進(jìn)去。
“紅葉山莊……那是什么?”李扶弈一臉疑惑,快步跟上兩人,進(jìn)去后看到了刻著“紅葉山莊”四個大字的石碑。
“很厲害的一個地方!”柳祎欣笑道。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李扶弈轉(zhuǎn)頭看向陳儒。
“進(jìn)去就知道了!”陳儒快步走向前。
天色昏暗,房子外面是沒什么人的。
但是當(dāng)三人進(jìn)入房子后感覺就不一樣了,聲音嘈雜,來來往往的人和白天相差無幾。
要不是天上掛著月亮,李扶弈都以為現(xiàn)在是白天呢。
“來一間三人包間!”陳儒走到柜臺前對著柜臺內(nèi)的女子說道。
女子看向陳儒,看了看跟在旁邊的李扶弈和黑袍,點頭。
“請去……”女子剛剛說出兩個字就被一位男子的話語打斷了。
“陳公子,不必再找房間了,跟我來便是?!?p> 一個渾厚的聲音穿過重重音墻傳到四人耳中。
周圍聽到的人都沒有在意,又不是在說自己!
女子不再說話。
三人同時看去。
看到一位雄壯男子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下樓梯。
陳儒略顯意外,笑道:“這么晚了,德王怎么還在吃飯?”
“末將只是跟隨前來!”
男子身穿便裝,但聽話能聽出來是一位軍人。
“嗯?!标惾妩c頭看向身后兩人問道,“介意嗎?”
“不介意!”李扶弈搖搖頭,一臉淡然。
隨后看向柳祎欣問道:“你呢?”
柳祎欣猶豫兩秒問道:“德王是哪位?”
雄壯男子聽到女子聲音后微微一驚,因為柳祎欣穿著黑袍,他以為她是男子。
沒想到是位女子!
陳儒看著男子笑了一聲:“你這讓我怎么回答,說好也不好,說不好也不行?!?p> “德王不介意就行?!绷t欣輕聲道。
“不介意!”男子連忙答道。
陳儒看向男子,點頭。
男子迅速轉(zhuǎn)身,向著樓梯走去,步伐依舊沉穩(wěn)有力。
三人連忙跟上,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就這樣,四人來到一間房間外面。
房間外并沒有人把守。
李扶弈看了一眼門旁邊的一塊小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字——小竹林。
男子敲敲門道:“他們來了?!?p> “進(jìn)來吧!”男子聲音傳出。
門應(yīng)聲而開。
男子讓開了路,示意三人進(jìn)去。
三人走進(jìn)房間,房門隨之關(guān)上。
三人繞過屏風(fēng)。
看到一位男子坐在屏風(fēng)對面,手中拿著筷子,并沒有吃飯,可能只是拿著打發(fā)時間而已。
旁邊沒有人,他只帶來了一個人,就是門外的雄壯男子。
剛剛的門也是那位男子打開的。
男子穿的衣服不是很華麗,但也不是尋常人家穿得起的。
男子看到三人后放下筷子,面露微笑。
陳儒笑著行禮:“德王殿下?!?p> 李扶弈和柳祎欣也是跟著行禮:“德王殿下?!?p> 德王先是看向陳儒,笑著點頭。
又是看向李扶弈,笑著點頭。
都是一閃而過。
最后看向柳祎欣,眉頭微皺:“女子?”
“是的!”柳祎欣點頭后放下了帽子。
“坐吧!”德王沒怎么在意,伸手示意三人坐下。
陳儒聽到話后立即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李扶弈和柳祎欣相繼坐下,兩人都沒有見過德王。
李扶弈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柳祎欣聽也就是聽過他是一位游手好閑的王爺罷了。
所以兩人并不了解他,還是有些拘束的。
倒是陳儒顯得自然很多。
陳儒看向桌子上的菜,不多,夠四人吃的,看上去都是剛出鍋的!
“德王這是剛來啊,菜還沒動呢?!标惾蹇聪虻峦?。
“晚上餓了而已!”德王說得很自然。
“德王找我們所為何事?”陳儒接著問道。
“沒什么事,這不就是碰巧碰到了,一起吃個飯嘛!”德王面露燦爛笑容,顯得很平易近人。
陳儒點頭后看向李扶弈和柳祎欣,面露笑容道:“不用這么拘束,放自然就好了。”
李扶弈點頭,看向德王,正好和德王對視了。
德王笑了一下,問道:“剛剛忘了問了,兩位是?”
“李扶弈?!崩罘鲛闹皇菆罅艘幌滦彰?,沒有太多介紹。
“千轉(zhuǎn)商會柳祎欣?!绷t欣說道。
德王看著李扶弈,面露笑容,思考片刻,道:“李扶弈,我聽過你,很厲害!”
說完看向柳祎欣,點頭:“千轉(zhuǎn)商會,我知道你是誰了!”
“兩位是剛到天下城嗎?”他問道。
“是的,剛從千斗城趕過來。”李扶弈回答。
“來參加花宴?”德王問道。
“來湊個熱鬧?!崩罘鲛男Φ?。
德王咂了咂嘴,笑道:“你實力很強(qiáng),沒準(zhǔn)能得花而歸呢!”
“借德王吉言了!”
“好!”德王說完拍了拍手。
門開了,兩位女子走進(jìn),手中分別提著兩壺酒。
四人一人放了一瓶,隨后走出了房間。
陳儒拿起沒有任何標(biāo)注的酒壺看了兩秒,看向德王笑道:“千花醉!”
德王笑著點頭。
“德王殿下,抱歉,我不喝酒的?!绷t欣輕聲說道。
“無妨,放著便是!”德王笑道,隨后把手邊的酒壺打開,閉眼聞去,一股酒香瞬間進(jìn)入他的鼻腔。
他長舒一口氣:“還是這么香!”
陳儒打開酒壺后想到了一件事,轉(zhuǎn)頭看向李扶弈。
他想到了李扶弈也不喝酒。
果不其然,李扶弈手旁的酒壺并沒有動。
“小兄弟也不喝酒嗎?”
德王把酒壺放下后也是注意到了李扶弈。
“是的,我不喝酒!”李扶弈臉色平靜。
“酒只是個樂子而已,不喝也無妨!”德王沒怎么在意,悠然地笑了一聲,拿起酒壺看向陳儒。
兩人在空中碰了一下,同時喝下一口酒。
“吃飯吧!”
德王放下了酒壺,拿起了剛剛玩了半天的筷子。
三人點頭,紛紛拿起筷子。
一段時間后。
“德王殿下,我們就先告辭了!”
陳儒聲音消失五秒后房門就被打開了。
三人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門外站立的雄壯男子。
打了聲招呼就走開了。
三人走出房子。
“這位德王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比那個恭王好相處多了?!崩罘鲛膯柕疥惾濉?p> 他雖然只和恭王說過兩句話,但能感覺出來他不是什么善茬。
陳儒看向李扶弈,眉頭微皺:“真能這么淡然地問出這個問題嗎?”
“不然呢,我只是好奇德王,而不是別人?!崩罘鲛谋砬橐琅f淡然。
陳儒點頭道:“德王……怎么說呢,說厲害,他從來沒有干涉過朝政,一次也沒有,說不厲害,他又能在天下城中站穩(wěn)腳跟,就連恭王也動不了他。”
“不干涉朝政,是沒有能力還是不想?”李扶弈接著問道。
“不想吧,這個人藏得很深的!”陳儒回頭望向剛剛他們所在的房間。
能看到窗戶后站著一位男子,正是德王,他在看著他們。
陳儒笑了一下轉(zhuǎn)身接著向前走去。